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桃符文的其他类型小说《盗墓,养阴,送堂哥进棺材!林桃符文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何火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个被几个流氓调戏就吓得浑身颤抖、哭着喊我救命、需要我保护的嫂嫂?当年,为了护她周全,我可是吃了五年的牢饭。就在前几天,她连拧个可乐瓶都费劲,还得找我帮忙。你跟我说这都装出来的?!她和何文博是一伙的?就是说我回家后扯的那些谎,她全都心知肚明?她还陪着我演戏,装出很关心我的样子?就那天。她还牵着我的手,哭得那么真情实感,梨花带雨。说这些年委屈我了。还说她特别自责,看到我出息了,打心眼里高兴。又说这些年不来看我,是不敢面对我?我当时还想着何文博不在了,以后要加倍对嫂嫂好。还因此愧疚得很,因为不知道怎么跟她讲真相,就想着怎么去弥补。结果,全是她在演戏?演得那么像?又把我骗了?我到底是太容易相信人,还是她的演技太高超?为什么!为什么我付出的...
那个被几个流氓调戏就吓得浑身颤抖、哭着喊我救命、需要我保护的嫂嫂?
当年,为了护她周全,我可是吃了五年的牢饭。
就在前几天,她连拧个可乐瓶都费劲,还得找我帮忙。
你跟我说这都装出来的?!
她和何文博是一伙的?
就是说我回家后扯的那些谎,她全都心知肚明?
她还陪着我演戏,装出很关心我的样子?
就那天。
她还牵着我的手,哭得那么真情实感,梨花带雨。
说这些年委屈我了。
还说她特别自责,看到我出息了,打心眼里高兴。
又说这些年不来看我,是不敢面对我?
我当时还想着何文博不在了,以后要加倍对嫂嫂好。
还因此愧疚得很,因为不知道怎么跟她讲真相,就想着怎么去弥补。
结果,全是她在演戏?
演得那么像?
又把我骗了?
我到底是太容易相信人,还是她的演技太高超?
为什么!
为什么我付出的真心,换来的都是这样的背叛?
一次又一次,被自己最信任的人推进深渊,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愤怒在我心中熊熊燃烧,那是滔天的怒火!
我多想反抗,可这该死的身体却完全不听使唤,力气仿佛被瞬间抽干,连站都站不稳。
身后的大红棺材,成了我唯一的依靠。
我靠上去,才勉强能站住。
胸口的鲜血如决堤的洪流,眨眼间就把衣服浸湿,大片大片的红,触目惊心。
虽然我还有意识,但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这时周眉又颤颤巍巍爬起身,结果又被嫂嫂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在脑袋上。
世界瞬间安静,周眉也没了动静。
我强撑着,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艰难挤出一句话。
“为,为什么!”
可我满心的悲愤、绝望和不甘,换来的却是她那轻蔑又冷漠的一笑。
“为什么?你不就想知道这个?”
她边说,边慢悠悠地解开领口下面的几颗扣子。
然后,一把扯开。
露出来的肌肤上,竟然又布满了那种诡异至极、红彤彤的符文!
怎么会这样?
昨天周眉带回来的录像里,明明什么都没有啊!
这符文还能时有时无?
“你还找人来试探我,录像?就这么好奇我身上这个东西,给谁看呢?”
她嘴角渐渐上扬。
那笑容在这黑咕哝的地方,阴森得让人脊背发凉。
“非缠着我不放,那天你想开这扇门,躲在衣柜里。
我本想吓吓你,让你知难而退。
你还真不知死活呀。
为什么,为什么揪着我不放!
你就当我是你嫂嫂,你过好你的,我过我的,不行吗!
你把你哥弄死了,我都没打算跟你计较呢。
哈哈哈,那只苍蝇死就死了。
你啊,好奇心这么重干什么!”
我着急地想说话。
想质问她这到底是为什么。
在这要命的关头,我哪还管她是谁。
我要反抗!
可胸口的剧痛,让我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就连呼吸,都变得无比艰难。
意识也越来越模糊,天旋地转。
但就算只剩一口气,我也绝不想就这么窝囊地死去!
猛地一下,我想起背着的那个鬼。
救我!快救救我!
小棺材就在我裤兜里,我要把它拿出来。
老张说过,养阴匠最大的杀手锏,就在这小棺材里。
打开小棺材。
把鬼放出来。
就算这鬼不可控。
主动放出来,它会干什么我也不知道。
但我真的顾不了那么多了。
我不想死在这儿,我要活,我要弄清楚这到底是为什么!
老子这心里头,就跟揣了只上蹿下跳的兔子,没个消停。
寻思来寻思去,我算是彻底整明白了。
在这多待一刻,都可能被那老东西给算计得死死的。
留下来?
让他们有机会害我,拿我去搞那啥破献祭?
我恨不得飞起一脚,狠狠踹这糟老头子几下子。
可胳膊上这伤,起初看着没啥大不了,当时也没啥感觉。
这会却疼得我龇牙咧嘴,像有团火在里头烧。
脑袋晕得厉害,估摸是流血太多了。
真没那精力和这伙人继续扯皮。
我狠狠咬了咬牙,扭头就踏出了大门。
凌晨四点多,街上冷冷清清,就我这么个孤魂野鬼在晃悠。
说实话,压根不知道接下来咋办了。
想着回家吧,可这才出来没几天,怎么跟爸妈交代?
堂哥没了,我能跟爸妈说实话?
说堂哥要杀我,结果被我反杀了?
陈把头的那些鬼话,他们能信?
想到这些,我这鼻子酸溜溜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我就是死咬着牙,硬憋着不让它掉下来。
心里头那憋屈劲更别提了,感觉心都要被揉成碎渣渣了。
我扶着一根电线杆,“哇”地一声就吐了个昏天黑地,心肝脾肺都快吐出来了。
“他妈的!我咋就这么衰啊!”
黑漆漆的夜。
空荡荡的街。
我真想回家啊,可心里又怕得直哆嗦。
到底怎么才能说清楚?我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走着走着,一家小旅馆出现在眼前。
老板是个大姐,看到我胳膊上染得血红的包扎布,再瞅瞅我这丢了魂的模样,吓得脸都白了。
我赶忙胡诌了个借口。
说自己刚从火车站过来,路上让人给打劫了。
没想到大姐还真就信了,而且特别热心。
一边问我要不要报警,一边手脚麻溜地给我安排房间。
还找来绷带、红药水一堆东西。
我哪敢报警啊!
现在最怕有人发现堂哥的尸体,怕自己解释不清,再被弄进去吃牢饭。
跟大姐推让了几句,我拿着她给的药,要给她钱。
她死活不收,一个劲地摆手:“哎呀,小事,不算啥!”
这一对比,堂哥那伙人简直不是东西。
一个陌生大姐都能对我这么好,亲堂哥却要杀我。
草!
我琢磨着,就在这旅馆先住几天。
给自己点时间,好好琢磨到底回不回家,回家了又该咋跟爸妈说。
把伤口处理好,冲了个澡,往床上一倒,天就亮了。
我累得骨头都快散架,晕晕乎乎就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已经又到傍晚。
陈把头说的那些乌七八糟的邪门玩意,我倒是没碰上。
反而这一觉睡得挺踏实,可醒了之后,又忍不住瞎琢磨起来。
世上真有鬼?
不能够吧?
会不会是堂哥那伙人腌臜事干太多,自己吓自己?
我本想这样宽慰自己,只要行得正,哪怕走夜路也不用怕!
可脑子里老是浮现墓里头那个死人。
那诡异的死相,自己掐着自己的脖子。
光这么一想,浑身又开始冒起一粒粒鸡皮疙瘩。
于是我想了个招,得亏出门前,我妈塞给我两千块,不然真得寸步难行。
找了家网吧,觉着人多能安全点,也想给自己找点事干,省得老是胡思乱想。
吃了饭,打开CS就开干。
还真别说,打游戏的时候确实能忘了那些糟心事。
只是,这办法治标不治本。
拖了两天,还是没拿定主意要不要回家,而且是越想越气!
现在我不怎么难过了,就剩下满肚子的火没地儿撒。
他娘的,我怎么又被忽悠了,哪来的鬼!
两天下来一切正常得很,我能吃能喝能睡,啥毛病没有。
一个念头猛地在我脑子里蹦了出来。
对啊,与其这么窝囊地跑回家,一分钱没挣着。
堂哥那伙人把我害得这么惨,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当我何火生很好欺负的?
我是越想越不甘心,狠狠一拳砸在墙上。
说干就干,我跑到五金店买了把榔头,藏在衣服里头。
不知道那伙人还在不在,要是走了,算他们运气好。
但要还在,呵呵……
回到他们的窝点,在附近观察了一会。
那矮墙根本拦不住我,身子一翻就过去了。
悄悄摸进院子,正巧撞见矮子兴。
没给他叫出声的机会,我一个箭步,揪住他的衣领。
另一只手亮出榔头,压低声音威胁道:
“敢叫,老子一锤子嫩死你!”
矮子兴估计做梦也没想到我会出现,一脸惊恐,脑袋跟小鸡啄米直点头。
他这怂样把我给逗乐了,就这么挟持着他往主屋走去。
此时,院子里安静得吓人,只有我们的脚步声和粗重的呼吸声。
风轻轻吹过。
树叶沙沙响。
没一会,就撞见刚走出房门的陈把头。
这回他反应倒是很快,看到我,立马就要缩回去,还想关门。
我大声吼道:“你他妈能躲哪去!出来,我有事找你们。”
“啥,啥?”
陈把头显然被我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到,扶着门,哆哆嗦嗦问。
小秦和周眉这时候也急匆匆赶了过来,看见我,都惊得不行。
“你还敢来!”小秦咬着牙朝我吼。
我鸟都不带鸟他,反正手里有人质,主动权在我手上!
心里更是打定主意,今儿非得从他们身上狠狠刮一层皮!
“陈把头,我要钱,不然我现在就去自首,大家一起死!”
来这就是为了这个。
当然不可能真拿锤子砸他们,不过是吓唬吓唬他们。
谅他们也不敢报警,一个个身上都不干净。
真惊动了警察,谁判得重还不一定呢!
陈把头皮笑肉不笑道:“小何啊……
老夫我都半截身子埋土里的人了。
你还年轻,把事情都捅出去的话,不觉得自己亏得慌?”
小秦在一旁冷笑,“傻逼,还当你想干什么呢,敲诈到我们头上,哈哈!”
“行啊,那走着瞧!”
我紧紧挟持矮子兴,一步步慢慢往后退。
很清楚,这当口千万不能让他们瞧出我有半点怂样。
就争这一股狠劲!
退到大门口附近,我梗着脖子作势就要喊,“来——”
“慢!”陈把头眉头紧皱,沉着嗓子问,“你到底想咋样!”
我笑了笑,“说了,要死一起死,以为我会让你们跑?
今天我就闹得整条街都知道。
警察来了,咱们都别想好!”
陈把头的脸色瞬间极为难看,嘴唇微微颤抖。
小秦攥紧拳头,手臂上青筋暴起,却只能咬着牙干瞪眼。
他们越拿我没办法,我心里就越痛快。
矮子兴不停劝我冷静,急得满头大汗。
我直接一巴掌打他大脑门上。
“冷你妈,再啰嗦一句试试!”
他立马又怂了,蹲下身抱住头瑟瑟发抖。
倒是那周眉,眼神闪烁,嘴角还挂着让人捉摸不透的笑,不知道她在打什么鬼主意。
“小,小何……”
陈把头硬挤出一副和气生财的笑脸,“多少钱,你说就是。”
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妥协了?
但多少钱,还真是问住了我。
多少好呢?
来的路上,我倒是没想清楚这茬。
我于是报了个数,“二十万!”
小秦气得跳脚:“你他妈不去抢!”
“我他妈还真就是抢!那咋了?”
我这暴脾气,忍不了一丁点。
我都这么客气了,王胜这小子却像疯狗一样,逮着我的伤疤猛撒盐。
他还越说越起劲,那眼睛特意往我屁股上瞟,一脸坏笑。
其他同学都憋着笑,肩膀一抖一抖的。
路人也被他的咋呼吸引过来,隔着不远处瞧热闹。
搁以前,我早一把揪住他衣领了。
草!
哪壶不开提哪壶,这混蛋真想找死不成!
可我现在忌惮那只鬼,不是我心善,有的人非要作死,我犯不着阻拦。
只是他要在我面前死了,还被撕了脸皮……
现在网络那么发达,这要引来警察,想想就头疼。
我最怕穿制服的,说是血脉压制一点不为过。
我忍!
同时暗暗警告那只鬼,要是还想跟我好好处,就不许乱来!
不清楚这样有没有用。
老张说过,鬼不可控。
我现在特别担心它又自作主张。
所以很努力压着情绪,只是这心里头实在难受,有如刀绞。
最恨别人揭我那块伤疤。
他这套操作,无疑就是踩了我的雷区,而且爸妈都在这呢!
“王胜,差不多得了,要看我不爽,咱以后不联系就是。”
我强压怒火,想着还是先离开这是非之地。
万一鬼真出来了,到时候很难收场。
但王胜这小子得势了还不饶人,扯着我不放。
接着,他掏出一串钥匙,在手指上转着圈。
旁边停着的那辆日产天籁响了几声。
“我刚提的,也就二十来万而已。
你啊,就别死要面子活受罪了。
要实在找不到工作,就来给我当司机吧。
我一个月给你八百块,看,我多照顾老同学,哈哈!”
车?
我不是买不起,现在手头还有一百多万呢!
后续还有进账,昨天陈把头才联系我。
说那个墓的宝贝都弄出来了,有老板要,正在交接。
等交接完,账目流水会给我看,钱也会一分不少进我卡里。
老子会差钱?
只是回来后忙的事太多,没顾上买辆车代步,这才在大街上打车。
这小子什么意思我当然明白,无非就是认定当年那件事,是我害他丢了面子。
这不,现在他混得不错,就使劲骑我脸撒野。
见我瞪他,他笑得那叫一个得意。
“别呀,那么小气干啥,不就是坐过牢嘛。
又不是啥见不得人的事儿,你们说对不对?
我们火生啊,其实是个好人。
也就是杀了个人,那也是情有可原不是!”
王胜就跟朗诵一样,扯着嗓子嚷嚷。
周围的人立马炸锅了,叽叽喳喳。
“杀人犯还能放出来啊?”
“嘘,别惹事!”
我紧紧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着。
本来想着忍一忍算了。
但他这话一出,得,我一下子想开了。
王胜那些话,让爸妈脸色极为难看,他们却默默低下了头。
爸妈都老实巴交,习惯了忍气吞声,我懂。
可我……
怎能让他们这样受辱!
爱咋咋!
鬼要是蹦出来,我也管不了!
我二话不说,转身就是一拳,狠狠砸在王胜脸上。
他压根没反应过来。
估计是以为,我就一个劳改犯,社会的底层。
而他现在混得好,给我十个胆都不敢动他。
谁说我不敢!
一拳直接给他干倒在地。
他捂着脸像公猪嘎蛋一样嗷嗷直叫。
“你打我,你居然敢打我,你给我等着!”
我撸起袖子,啐了口:“老子打的就是你这龟孙!”
王胜恶狠狠道:“你等着,看我不找人把你弄进去!再判你三五年!”
爸妈都吓坏了。
但说实话,我一点也不后悔。
周眉显然就是接了任务,来给我做思想工作的。
所以,一上来又是那老一套。
先色诱我。
想把我迷得晕头转向,她说什么我都答应?
呵呵。
老子早就料到会这样。
只能说,这女人根本就不懂我。
真当我才二十多岁,涉世未深,很好糊弄?
想了想,本来懒得跟她废话,但很有必要。
不把自己的立场说清楚,她指定没完没了。
“周眉,你去跟那个大老板说。
我这人,坐牢那会别人都叫我疯狗生。
知道什么是疯狗?
我最烦的,就是别人逼我干事。
你说的大老板很牛,行,我信,就算他厉害上天了。
那又怎样?”
我笑了笑,摊开双手。
“我现在就是个炸弹,知道这什么意思吗?
惹毛我了,那我是会走绝路的。
就算想找我办事,可以,但不是现在这个流程。
养阴的办法先交出来,然后,我可以考虑要不要继续合作。
就他现在这么嚣张的样子,他算老几?凭什么?”
“……”
周眉一脸惊愕,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嘴动了动,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我真没觉得自己这想法幼稚,我觉得自己已经很有分寸了。
很合理不是吗!
我都背着个鬼了,现在谁惹我,谁就得死。
说句实在话,我觉得自己无敌了。
之前刚背上鬼的时候,确实整个人都很懊糟。
但经过这段时间静下心思考,我发现,其实也不坏。
反正这鬼已经不会对我怎么样,只要搞懂了怎么养它就行。
凭什么让我去给别人当牛做马?
这不搞笑吗?
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
就算真要吃这口饭,那我也另立山头去。
我不会主动去惹事生非,但谁要惹我头上来,我就放鬼搞他!
现在最大的问题,还是这鬼不受控制。
它要是又随便杀人,闹得不可收拾,它倒是不用负责。
背锅的,是我。
我接着说,“别以为我开玩笑,人都被逼到这份上了,发疯很正常的。
我这些话,你可以原封不动告诉那个大老板。
让他想清楚之后,想想自己该用什么态度来跟我聊。
不要以为我没见过世面,很好糊弄。
呵呵,我只能说,最后后悔的肯定不是我。”
周眉的脸色愈发苍白,整个人好像骨头被抽走了,踉跄着又倒在床上。
不是,这女人又演哪出?
我说的这些,有那么吓人?不至于吧?
她战战兢兢抬起手,指着我。
我一愣,赶紧转身看去,结果什么也没有。
“搞什么,还想逗我好玩?行了,收起你的演技吧,我的耐心已经耗尽了。”
“它,它说要我的脸!”
这瞬间。
周眉慌忙抱住了自己的脸,紧接着身子缩成一团,抖得跟筛糠似的。
我陡然一惊,紧接着后背一阵发凉。
不是……
我也没生气啊,时间不是还没到吗!
没让你出来!
别杀她!
“我的脸!我的脸——!!”
周眉那歇斯底里的尖叫声,简直要将房顶给震碎,双手死死捂住脸蛋,整个人都在剧烈颤抖。
我也急得火烧眉毛。
周眉要是在这儿丢了命,我也得跟着扑街!
屋里的灯光“唰唰”疯狂闪烁。
那灯丝上仅剩的一点光亮,眼看着就要彻底熄灭。
一股阴森刺骨的冷风骤然刮起,好似无数冰针直直扎进我的毛孔,让我浑身的鸡皮疙瘩瞬间暴起。
“住手!住手啊!”
我大声喊,嗓子都喊哑了,可眼前的恐怖景象却没有丝毫改变。
灯一灭,屋里瞬间黑得跟墨汁一样,伸手不见五指。
“养阴这行,有给自己守灵的说法。
得熬七天,刚好算是个头七吧。
但别人头七之后是出殡,养阴则是彻底活过来了。”
周眉话音刚落,陈把头赶忙跟着点头。
“对对对,一定得挺住啊!”
我真是服了。
什么鸡儿头七,真他娘晦气。
闭上眼,我满心烦躁靠在墙上。
“这种事不早点跟我说,还有什么,一次说清楚!”
“火生,我是怕你觉得七天太长了,给自己压力太大。
我知道的真就这些了。
不过大老板那边也有人懂养阴,我去问问。”周眉连忙解释。
我立马追问:“大老板身边就没人懂抓鬼?
你们给他卖命,现在出事了,他不管你们的死活?
这你们能忍?
不直接自首去,来个鱼死网破?”
陈把头苦笑,“小何,没你想的这么简单的。
先不说大老板那到底有没有人懂抓鬼。
就算有,也没比你哥强哪去。
这鬼还凶成这样,也就只有养阴能收拾它了。”
我点上根烟,狠狠吸了好几口。
一通发泄后,我总算彻底冷静下来。
“行吧,七天就七天,我没你们想得那么怂。
刚才我哭,那不是怕,就是水喝多了。”
我这人,向来不把脆弱的一面露给别人看。
现在这情况。
别说七天,七年我也得照样熬。
总之就一句话,不想死就得拼命活。
他们靠不住,帮不上我什么大忙。
我只能靠自己。
不过,这些年,不都得靠我自己。
陈把头又跟我讲,鬼之所以吓我,就是想让我阳气变弱。
说每个人身上都有三盏火,那是人体阳气的象征。
从中医的角度来说,受了大惊吓,气血就会乱套。
心神也不安稳,身体机能受影响,阳气也就跟着弱了。
比起那些玄学的说法,这个我倒是很好理解。
那就来吧,我再次下定决心,要跟这鬼死磕到底!
可让我气不打一处来的是,他们三个居然还搞投票。
一致决定。
要把我的榔头没收。
矮子兴还问陈把头,他跟我的八字是不是犯冲。
不然为什么一有事,我专找他的麻烦呢。
嘿,这话倒让我心情放松了不少。
看来情绪不能一直憋着,发泄出来就是舒服。
白天。
他们就开始各种折腾,又是用五谷杂粮沿着墙撒,又是找来桃木枝啥的,想辟邪。
我随他们去,能眯会儿是一会儿,养足精神。
到了晚上,那鬼果然又来了。
但这回它安分了不少,难道上次想对我动手,被我的命格伤到了?
当时它突然把手抽走,好像是受了啥惊吓?
它现在在旁边一动不动,而我又动弹不得。
不过经历过一次后,我倒没那么慌了,该挣扎就挣扎。
来来回回,它还是没法把我怎么样。
主要还是怕刺激它,怕它恼羞成怒,不然,我高低也要嘴它几句。
这第二晚,还真让我顺顺利利过去了。
“小火生,吃饭啦!”
到了中午,听到周眉喊我,我立马起身。
现在我就一个想法,每一顿都得吃饱,吃撑。
吃饱喝足了,才有劲儿跟鬼斗。
万一熬不过去,那我也要做个饱死鬼。
然后呢,我要也变成鬼,那就是我的主场了。
看我不追着这鬼打,打得它叫妈。
多想想这些,心情能好不少。
真不是我吹,我觉得自己胆子还是挺大的。
之前那么狼狈,主要是第一次遇到这事。
再加上,我现在也摸到点规律了。
我这命格确实牛比啊,鬼果然拿我没办法,这就是我最大的倚仗!
“今天吃啥?”一进屋,我笑着问。
结果,八仙桌旁坐着的。
是何文博、小秦、还有小汪。
他们身体不动,脑袋慢慢拧成麻花,脸皮都没了,鲜血淋淋。
朝着我硬挤出笑的样子,一卡一顿,发出生硬的声音。
“来啦,来吧,坐下,吃饭。”
我当下还是吓得一哆嗦。
搞不清这是鬼遮眼,还是三个死鬼诈尸来找我了。
但一想到小秦都化成灰了,总不能还能拼凑回来诈尸吧。
那就是鬼遮眼!
我强挤出笑,说实话,我都佩服自己这时候还能笑出来。
“吃你妈呢,喂,别遮了行不行啊!
反正我也不怕,你也搞不死我。
我们能不能省点力气,别搞七天了。
你赶紧进那个小棺材,以后我养你,行不行?”
三个死鬼还是冲着我笑。
我朝他们竖中指,两只手。
听不懂人话是吧,那就这么耗着呗。
反正,怕也没用,哪怕是装,我也要装得底气十足。
这一回,又是我赢了。
但是到了晚上,它又出新花样了。
那个童谣在我脑子里不停地响,就跟装了个MP3一样。
声音幽幽的,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又像是在我耳边低语。
得,
这是不让我睡觉啊。
我硬睡!
迷迷糊糊的,突然之间。
守着我的陈把头他们不见了,何文博它们坐在了旁边。
“火生,我冷,好冷,背我们出去……”
“跟我走,来,就差你了。”
小秦还上手摸我,何文博就趴在我耳边。
“呼…”
“呼……”
它不停吹气,那腐烂的气息浓得让人作呕。
我呀,死命压着恐惧,壮着胆子唱起了歌,好运来!
又足足折腾了我一整晚,直到公鸡打鸣,他们才好像很不甘心慢慢后退。
即将消失时,何文博又丢下一句。
“逃不掉的,逃不掉的,我们等你。”
我直接开骂:“等着,等老子熬过这七天,我就去那地方给你鞭尸!”
它就笑,越来越模糊。
第四天,情况还是一样。
也不是我吹牛,我已经越来越不在乎了,还挺有成就感。
反正除了遮我眼,出现在我梦里,还能咋地?
终于熬到了第五天晚上,胜利在望!
堂哥那三个死鬼又来了,我却在想,明天吃什么好呢。
是啃得机,还是麦档捞。
但就在我胡思乱想分散注意力时,它们突然全上手了。
之前它们顶多扒拉我一下,这回是真拽!
“走,走!”
我瞬间就慌了神,拼命挣扎。
何文博和小秦那冰冷如铁钳的手死死拽住我的脚踝,力气大到要把我骨头捏碎了。
不是梦吗!
不是鬼遮眼吗!
我怎么会那么疼?
我惊恐万分,双手死死抠住门边,指甲都在粗糙的门边划出了刺耳的声响。
“不要,不要,放开我!你们这些死扑街,赶紧放手!”
我扭转身体想去打他们,却又被小汪抓住了双手。
一下子,我竟然被他们拧在了半空。
何文博和小秦一人一手,拽住我的脚踝往前走,嘴里还哼着那诡异的童谣。
小汪低头看我,阴森森笑着。
缓缓说:
“很快就到地方了,到地方了……”
不管我怎么拼命挣扎,始终无法甩开他们。
我焦急又绝望,心都快从嗓子眼蹦出来了!
它们真把我带出了屋子,我好不容易甩开了小汪,可还没爬起身,又被何文博继续往前拖。
房子离我越来越远,眼看已经过了十字路口。
周围都是浓浓的雾,那交通灯不停红绿黄交替闪烁。
这是要去哪里!
我不要!
“火生!”
就在这时,周眉的声音传来,却看不到她人。
我急忙大喊:“救我,我在这!快,救我啊!”
紧跟着我死死扣住地面,哪怕只是拖延一秒钟都行!
“火生!”
突然,眼前恍惚了一下。
雾气散了,天也立马亮了。
这瞬间我狂喜,经验告诉我,这就是鬼遮眼,对,刚才那些肯定都是幻觉!
眼前——
陈把头拽着我的手,周眉搂着我的腰,矮子兴抱着我的脚。
我赶紧喘了几口气,暗暗庆幸,心说还好啊,还好只是幻觉。
但还没等我彻底缓过来。
手臂上,竟然真有好几个乌青的手指印。
脚踝上也有!
而且我竟然真离开屋子了,现在就站在好几条街外。
不是做梦?!
刹那间,我惊出一身冷汗,吓蒙了。
完了,这又是怎么回事?
这鬼怎么更凶了,它要拖我去哪,那个墓吗!
我赶忙问他们。
周眉的脸色难看得要命,说我好像机器人,一卡一卡地自己往前走。
然后,她就反反复复说:
“没,没事的,还剩下两天了,就两天了……”
可我能听出来,情况糟透了,要完蛋的节奏!
这鬼从只是站在我旁边,想方设法吓唬我,现在都能拖我走了。
它就是更凶了。
我的命格兜不住了?
当下也顾不上路人的目光,我火急火燎往屋跑去。
让陈把头他们找来绳子,最粗最硬那种,把我绑粽子一样死死绑在床上。
绳子也栓住窗户,衣柜,房门。
我人床合一,有本事就连同这房子一起拽,草!
可要命的是,到了傍晚我发烧了,直接烧到41.5度。
吃药完全没用,周眉跟陈把头吵着要送我去医院,说这情况是极高烧,会出人命的。
陈把头怕路上出岔子,犹豫得不行。
他们就在那吵,吵得我又焦躁又烦闷。
最后还是我吼了一嗓子:“吵啥吵,闭嘴,老子哪都不去!”
他们这才消停了。
晕得厉害,冷得直哆嗦,周眉紧紧抱着我也不顶用。
头越来越沉,灯一闪一闪,就像鬼火跳动。
陈把头和矮子兴说话的声音开始忽远忽近。
这熟悉的感觉,我知道它又来了……
绝望,无助……
今晚,我还能撑住吗……
这时候抱着我的已经不是周眉,分明是鬼!
它那双冷冰冰的小手慢慢勒住我的脖子,越收越紧。
都坚持这么多天了……
我很不甘心,满心愤恨!
我真不想死,救我,谁来救救我!
强烈的眩晕感袭来,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
“……”
“哈!”
再次清醒的时候,只觉得呼吸不畅,忙睁开眼。
一看四周,恍恍惚惚就惊呆了。
我还在房间里?
陈把头他们都在,围着我。
周眉赶紧摸摸我额头,高兴地喊:“退烧了,小火生退烧了!”
不真实的感觉一下子涌上来,我警惕地盯着他们。
过了好一会,确定不是幻觉,才敢大大松了一口气。
本来都以为自己被拖进棺材,要跟何文博那死鬼睡上下铺了。
还在房间,
没错,真在房间里!
还是被绑着的,是绳子起作用了?
我赶紧问他们昨晚有没有发生什么。
“没事啊?这些天就这回你睡得踏实,呼噜声都能把房顶掀了。”陈把头欣喜地说道。
周眉抹着眼泪笑着说:“是啊,可把我们吓坏了,真怕你烧没了。”
我难以置信,那鬼这么讲武德,不趁我病要我命?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忽然感觉浑身轻松了不少。
烧那么高居然没难受,也不没精打采的。
但这会不会只是暂时的消停,那恶鬼是不是在暗处等着,盘算着更狠的招数?
想到这,我的心情又沉重起来。
既有再次活下来的庆幸,又坐立不安,急得要死。
明明第五天晚上都使劲拽我了,昨晚那鬼还掐我,怎么我却没事?
我特别想从中找到更多经验和规律,让自己接下来更有底。
可是,分析来分析去,老半天,还是摸不透这只鬼。
该死!
怎么还有一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