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通红，人群开始唱生日歌，叶天这才想起今天是她32岁生日。

有人起哄让沈明城献吻，穿Armani西装的男人顺从地低头，却在触及她唇瓣时，叶天看见她睫毛剧烈颤动，像被困在琥珀碎镜重圆深夜的外滩空荡如旧。

叶天靠着栏杆抽完第三支烟，手机在裤袋里震动，是林小满的消息：“能聊聊吗？

老地方。”

他盯着屏幕上跳动的光标，直到烟灰落在鞋面上，才发现自己的指尖在发抖。

图书馆后的老梧桐树下，她抱着双臂站在阴影里，风衣下摆扫过满地落叶。

“明城出轨了。”

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却在说出“出轨”二字时喉结轻颤，“上个月我在他手机里发现了酒店开房记录。”

叶天想伸手抱她，却在触到她肩膀时闻到若有若无的威士忌味——那是沈明城常喝的单一麦芽。

“当年你妈妈来找我，说你爸爸的公司需要沈家注资，而我......”她突然蹲下，从手提包深处摸出个皱巴巴的信封，里面是张泛黄的支票，金额处赫然盖着叶天母亲的私章。

月光穿过梧桐叶的缝隙，在她脸上织出破碎的光斑，“我去医院打掉孩子那天，下着很大的雨，你知道吗？”

叶天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胸腔里轰然倒塌。

他想起2015年那个暴雨夜，他在宿舍楼下等了整夜，最后收到她发来的“我们不合适”。

后来他才知道，母亲以“门当户对”为名，用一张百万支票换她离开。

此刻他望着她无名指上的戒指，突然明白那些年他拼命赚钱的动力，不过是想证明爱情可以战胜阶级，却忘了有些人早已被现实碾碎在尘埃里。

5 旧梦难温“小满，跟我走吧。”

他抓住她冰凉的手，触感像十年前那个樱花纷飞的清晨，她踮脚吻他时的温度，“我在香港有套公寓，面朝大海，你可以重新画画......叶天，”她打断他，指尖轻轻抽出，“你知道吗？

明城出轨的对象，长得很像大学时的我。”

她从信封里抽出张照片，年轻女孩穿着白衬衫，站在樱花树下比耶，背景里的建筑却分明是美国西海岸。

“他把每个阶段的我都变成了标本，而你......”她抬头看他，眼里有泪光却没落下，“你总在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