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测温，万一人家没扫，我得吵架。

我不想吵架。”

“你想干嘛？”

儿子认真问。

“我想浪。”

她又喝一口。

“那你浪完回来还得做饭。”

儿子说，“我肚子饿。”

张晚秋放下酒瓶，叹了口气，“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不良资产。”

“那你就炒个鸡蛋当我利息。”

儿子回得很快。

她笑出了声，觉得这孩子，没白养。

天边的晚霞此刻渐渐沉了下去，城市的嘈杂如潮水涌来——有人在骂隔壁装修工，有孩子哭着不肯写作业，有商贩吆喝“正宗东北榴莲干！”

而她，一位离婚失业中年女性，正坐在阳台的破凳子上，把黄昏当成了宴席，把酒当成了革命火种。

她说：“明天去找工作。”

儿子说：“你可别又被拒。”

“我要是被拒，我就写小说去，写我这一生的惨。”

“谁爱看你这种阿姨文学？”

“你会看，因为我是你妈。”

2 生活泥潭学潜泳张晚秋的求职路，就像《西游记》里的九九八十一难——只不过唐僧求的是佛，她求的是五险一金、每月三千五、最好还能双休。

第一站，是某“XX咨询有限公司”，职位是“内容运营助理”。

面试地点在一栋老写字楼七层，电梯坏了，空气中漂浮着狗皮膏药的味道。

她气喘吁吁地爬上去，敲门进去，里面坐着一个穿吊带背心的年轻女人，指甲涂得跟西瓜皮似的，一边嗑瓜子一边面无表情地说：“请介绍一下你自己。”

张晚秋看了她一眼，忽然心里起了点“你也配面我？”

的反叛，但她忍住了，用一种努力仿佛自己是应届毕业生的口吻说：“我有十年文案经验，能独立完成方案策划、公众号运营、市场调研分析……我们要的是能24小时在线、不计报酬热爱工作的年轻人。”

吊带女抬头，笑了一下，“你会用抖音拍跳舞视频吗？”

张晚秋顿了顿，说：“我可以跳广场舞。”

吊带女叹口气，咔嚓咬碎一个瓜子，说：“那你去跳吧，别耽误我们时间。”

第二站，是某“XX文化传媒”，职位是“自由撰稿人”。

她投的稿子石沉大海，打了电话过去，对方问：“你能不能模仿韩寒写点关于AI恋爱的文章？”

她说：“韩寒本人都模仿不了韩寒。”

“那你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