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随言默的其他类型小说《杀手重生:女扮男装,撩遍娱乐圈江随言默 全集》,由网络作家“良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宾客都散去后。江老爷子派人来传话,让江家人都去书房。三楼书房门缝里漏出的暖光像把裁纸刀,将走廊切割成明暗两段。江随倚在墙边把玩打火机,金属开合声惊飞窗外栖息的夜鹭。“都进来!”江老爷子中气十足的怒吼震得水晶灯叮当作响。江随听了有点忽然有点想笑。谁说老爷子身体不好的?就这嗓门,感觉再活十年不成问题。揣起火机,江随推门而入。身后的江达快步上前,故意撞向她肩膀,却在即将触碰瞬间,被某种利刃出鞘般的杀意逼退。江达惊疑不定——明明江随还是那具单薄身躯,此刻却像把淬了毒的刀。书房内,江老爷子突然一拐杖抽碎青花瓷茶杯,飞溅的碎瓷削过江达耳际。“跪下!”江达对上老爷子怒火滔天的眼神,腿都在打颤。“爷爷!”他指着自己衬衫上的香槟渍,“是江随把视频放出...
宾客都散去后。
江老爷子派人来传话,让江家人都去书房。
三楼书房门缝里漏出的暖光像把裁纸刀,将走廊切割成明暗两段。
江随倚在墙边把玩打火机,金属开合声惊飞窗外栖息的夜鹭。
“都进来!”江老爷子中气十足的怒吼震得水晶灯叮当作响。
江随听了有点忽然有点想笑。
谁说老爷子身体不好的?
就这嗓门,感觉再活十年不成问题。
揣起火机,江随推门而入。
身后的江达快步上前,故意撞向她肩膀,却在即将触碰瞬间,被某种利刃出鞘般的杀意逼退。
江达惊疑不定——明明江随还是那具单薄身躯,此刻却像把淬了毒的刀。
书房内,江老爷子突然一拐杖抽碎青花瓷茶杯,飞溅的碎瓷削过江达耳际。
“跪下!”
江达对上老爷子怒火滔天的眼神,腿都在打颤。
“爷爷!”他指着自己衬衫上的香槟渍,“是江随把视频放出来的,要不然……”
“闭嘴!”昂贵的黄花梨镇纸砸在江达脚边,老爷子脸色阴沉:“江家的脸都让你们撕下来当厕纸了!”
江鹤年上前一步,把江达肩膀往下摁。
扑通一声,江达跪倒在地,膝盖撞击地板的声音格外响亮。
江鹤年这才收回手:“爸,您别气坏了身子,小达也不想这样的。”
“我看他就是被你惯坏了!”
江随倚着雕花窗棂,窗外飘进来的桂花香裹着檀木腥气,她歪着头,仿若事不关己的旁观者,兴致勃勃的欣赏这出好戏。
宋宛突然上前一步,腕间翡翠镯子随动作滑到腕骨,像条碧绿的蛇。
她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哀戚:“爸,小随才是最委屈的……”
“委屈?婶婶不如先问问江随,你儿子怎么突然长本事了?”一道声音突兀的从门口传来。
男人裹着夜露推门而入,红底的皮鞋碾过地上的碎瓷片。
来人正是江达的亲哥,江鹤年的大儿子——江澈。
作为娱乐圈当红明星,江澈拥有无数粉丝,是江家年轻一代里最出类拔萃的一个,也最讨老爷子喜欢。
“阿澈?你不是说今天来不了吗?”江老爷子既意外又惊喜。
“听说出了事,推掉工作赶来了。”
江澈摘下墨镜时,昂贵腕表折射的冷光晃过江随眼皮。
原主记忆突然翻涌——十二岁那年,正是这位“好兄长”笑着把她推进臭水池,说“废物就该待在阴沟里”。
江澈侧过身子,目光落在江随身上:“当众播放偷拍视频,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江家是开八卦周刊的。”
江随突然笑出声,指尖撩开碍事的发丝,常年不见光的皮肤白得异常,漆黑瞳孔却像两枚浸在寒潭里的黑曜石。
“大哥觉得我该怎么做?”她慢悠悠踱到江澈面前,“给通奸的野鸳鸯铺红毯?还是给游小姐当接盘侠?”
“我知道你心中有气,但是家丑不可外扬,这么简单的道理……”江澈目光如炬:“你都不懂吗?”
这话明显不是说给江随听的,而是说给一旁的江老爷子听。
果然,老爷子目光瞥过江随,闪过厌恶:“说得对,这事你也脱不了干系!也给我跪下!”
江随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江达和游意娇在花房里苟且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家族颜面?没想过家丑不可外扬?”
江老爷子顿觉意外。
平日里寡言懦弱的江随,今天竟然敢这样顶撞他?
他猛拍书桌:“谁教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
江随表情冷漠。
要不是这副身子虚,她倒真想一刀结果这老头,然后请全村吃席。
有点破钱,就在家把自己当皇帝了?
宋宛上前一步,挡在江随面前,同时转移话题。
“爸,现在不是追究对错的时候,游家小姐跟她肚子里的孩子才是要紧事。”
“孩子都怀了,还能怎么办。”老爷子浑浊的眼球刮过众人:“只能让江达娶了游意娇。”
“我不同意!”江达突然蹿起来,“游意娇她爸就是个倒插门!她哪里……”
配得上我几个字没说出口。
啪!
江鹤年一巴掌甩得江达踉跄撞上博古架,摆放着的官窑梅瓶价值半个别墅,摇晃两下,最终栽进了江随怀里。
江达一脸委屈的捂着脸,看向江鹤年。
江鹤年用眼神警告着江达:“这种时候了,你还有资格挑三拣四吗?!”
再说下去把老爷子惹火了,能有什么好处!
江达被骂得不敢吭声,心里却一百个不乐意。
自己那么年轻,完全没玩够,怎么能结婚呢?
游意娇虽然长得还算漂亮,但在游家并不受宠,更别提游意娇她爸还是倒插门。
就算真要结婚,自己完全可以娶一个更漂亮、更有背景的千金小姐!
凭什么是游意娇!
江达眼里充斥着不甘心。
“这事就这么定了。”江老爷子手杖重重杵地,语气不容置疑。
江达彻底绝望了,他知道老爷子决定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
“鹤年,宋宛,你们两个留下来,商量一下怎么跟游家说这事。”江老爷子坐回檀木椅:“至于你们几个小的,都给我回去。”
她嘴角突然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右肩微沉的刹那,拳风骤然划破场馆内闷热空气。
沈阔瞳孔里倒映出闪电般突进的拳头,脸上的惊恐一闪而过,仓皇的抬手格挡,可已经来不及了。
江随那一拳裹着强大的气势,撞击在皮肉上炸开一阵闷响。
沈阔瞬间被轰飞,偏头时汗珠狠狠甩落在擂台围绳上。
“咳——”沈阔后牙撞碎在护齿里,血腥味在口腔爆开。
他踉跄着抓住边绳,吐出的血沫里混着半颗臼齿。
施意目睹全程,手中拖把惊讶的“啪嗒”摔在地上。
江随笑的满脸无辜:“老板,你怎么不挡啊??”
“你他妈是故意的吧!你练过拳!”沈阔脸色涨红,把沾着血沫的护齿狠狠甩出。
“是你太菜。”江随踢开滚到脚边的护齿,“就这水平还收学员?不如改行卖假牙吧。”
“疯子!我要报警!”沈阔拿出手机。
“报啊。”江随俯下身,蓝灰发梢扫过他涨红的脸,“让街坊邻居都看看,堂堂武馆老板竟被19岁的学生打掉牙,也不知道这武馆以后还能不能有生意。”
对上江随漆黑的瞳孔,沈阔一愣。
他捂着嘴含糊咒骂,最终还是放下了手机。
江随冷笑一声,摘下拳套扔在沈阔脚边。
跳下擂台时,余光瞥见施意正仰头望着自己,睫毛在眼下投出颤动的阴影。
江随并没有跟她多说什么,此时并非好时机。
重新戴上鸭舌帽,江随转身离开武馆。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沈阔狠狠呸出一口血沫,忽然望向施意:“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这收拾干净!”
施意讷讷应了一声,重新抓起拖把。
等打扫完场馆,拎着垃圾袋穿过后门时,少年修长身影悄无声息出现在身后。
“跟我走吧。”
施意猛然回过头,对上江随的视线,不解的皱眉:“我们认识吗?”
为什么要用那么歉疚的眼神看着她?
“在此之前不认识,但以后有大把时间认识。”江随摘下鸭舌帽,上前一步:“你在沈阔这过的也不开心吧?”
她语气很轻,目光却很沉重,仿佛酝酿着什么风暴,施意看不懂,下意识后退半步:“不开心也不可能跟一个陌生男人……”
“女人。”江随截断她话语。
施意错愕的愣在原地,从上到下扫了江随一眼:“抱歉,我把你认成……”
“没关系。”江随从她手里勾走垃圾袋,抬手丢进不远处的垃圾桶。
“你父母曾经帮过我很多,我很感激他们,所以我不能对你坐视不理。”她从包里翻出那个小木盒,递给施意:“这里面是你父母的遗物。”
施意微愣,低头凝视着那小小的盒子,指尖颤抖着接过。
打开看到两条银链,她呼吸停了半秒。
她关于父母的所有记忆,只有满月时一家三口拍的那张合照。
如今照片早已泛黄,但她记得,照片上父母戴的就是这两条银链。
可是……
施意深深吸了口气,啪的一声合上盖子。
“人都已经死了,拿着这些有什么用?”
她将木盒囫囵塞回江随怀中:“你走吧,帮助你的是他们,不是我,跟我没关系。”
江随不解的攥住她手腕:“施意……”
施意甩开她的手,转身跑回武馆,只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
夕阳拉长江随影子,她低头看着手中木盒,彷徨不知所措。
明亮的霓虹灯在玻璃窗外流淌成液态星河。
江随赤脚蜷在飘窗台,指尖无意识叩击着木盒边缘。
江达跟江随立下赌约比赛的事情,在极短的时间内被好事者传上了校园网。
网球这门运动在国内比较小众,繁星大学的网球场平时没什么人光顾,今天难得的迎来了人流高峰。
等江随换好运动衫再度出现时,两边的观众席上几乎坐满了人。
“出来了出来了!要开始了吧?”
“不知道谁能赢,不过我已经准备好录视频了。”
“诶,那边的几个人不是影像社团的吗?”
观众席的正中间,举着“长枪短炮”的影像社吸引了不少人注意。
他们的镜头基本都对准江达,球网边的江达也正冲他们挑眉。
富哥江达赞助了影像社团不少器材,跟他们很熟。
他特意发消息把这群人喊来,准备让他们拍下他大获全胜后的英姿。
偏偏有一人例外——池夕的长焦镜头前推,稳稳锁定在江随脸上。
“池夕,不是说好拍江达吗?你怎么跑去拍江随?”影像社的社长皱眉。
池夕歪着脑袋甩下一句:“我的相机,我爱拍谁拍谁。”
把江随拍的清清楚楚,回去就有用不完的画画素材啦!
社长:“……”
叛徒!
“哔——”
陆夜安的哨声刺破球场胶着的空气。
他屈指将一枚硬币弹向半空,金属光泽在江随瞳孔里划出银弧,最终落回他掌心。
“猜正反决定发球权。”
“正面。”江随眼力多高,此刻已经瞧出正反。
“不用这么麻烦。”江达用球拍敲着肩膀,不屑轻笑:“让这个花架子先发球吧,可别说我欺负他。”
网球的发球有很多技巧,且一局内都是固定一方发球,到下一局才会轮换,因此发球方更占优势。
若发球方反而输掉了这一局,称为破发。
陆夜安摊开手掌,硬币赫然是正面:“本就是他发,轮不到你让。”
他收起硬币,把一枚黄绿色的网球递给江随。
江随接过时,指腹无意中蹭过陆夜安掌心的枪茧。
男人喉结微动,抬眸瞧了她一眼,略带嫌弃的收手。
江随呵了一声,在他的注视下指腹摁着衣角蹭了蹭,以示回击。
江达听到冷笑,以为冲着自己,抬了抬帽檐,不屑道:“老子就让你尝尝破发的滋味。”
陆夜安长腿迈开,转身走向裁判椅:“节省时间,一盘定胜负。”
通常情况下,网球里先赢4球者胜一局,先赢6局者胜一盘。
若按照寻常男子网球赛的五盘三胜制,还不知道要打多久。
江随嘴角勾出轻笑:“行,一盘就足够打爆他了。”
江达轻嗤一声,扛着球拍走向球场底线:“不自量力。”
两人隔着球网站好。
场边观众还在热烈讨论。
“你们说谁能赢啊?”
“江达吧,毕竟校队的。”
“我也觉得江达能赢,都没听说过江随玩过网球。”
听着这些讨论,几个女生忧心忡忡的看向场边少年。
池夕忽然从相机取景框里抬头,大喊一声:“江随加油!打爆那个自大狂!”
江随抬头望向她,忽然勾起唇角,在她的相机镜头留下一抹肆意的笑,引起场边几个女生尖叫。
她将球拍换到左手,又倒回右手,场边懂行的学生倒抽冷气——难道江随还是双持拍选手?
“装模作样。”江达啐了口唾沫。
他记得江随连羽毛球都接不稳,此刻却摆出职业选手的架势,简直荒唐得可笑。
黄绿色小球被抛向湛蓝天幕,江随仰起上半身的动作像张拉满的弓。
“砰!”
破空声骤响。
网球裹挟着螺旋气浪轰向边线,不等江达反应过来,已经在死角炸开一阵刺耳嗡鸣。
江达呆愣愣的站在原地,回头看着那颗弹飞出去的球。
围观人群爆发出惊呼。
“卧槽,这球速起码有180km/h吧?”
“我嘞个大力出奇迹。”
“切,光有力气有啥用,还得需要技巧吧?”
陆夜安掀起眼皮:“ACE,15-0。”
ACE是网球专业术语,指发球直接得分,且对方连球都没碰到。
江达难以置信。
江随以前接羽毛球都费劲,什么时候变这么厉害的?!
巧合!一定是巧合!
“这球绝对出线了!”江达梗着脖子喊。
金属哨在陆夜安唇边泛着冷光,他指着地上那抹因球速过快而被砸出来的灰印:“眼瞎吗?”
观众席爆发哄笑。
江达咬紧牙关:“再来!刚刚以为出线我才没接!”
苍白的找补,引得江随唇角轻弯。
她懒洋洋的歪头:“那下个球你可要好好接咯。”
第二颗球抛得更高。
“砰!”
拍面接触球的瞬间震出剧烈声响,她腕部突然诡异下压——标准的上旋式发球。
网球带着强烈旋转撞在边角,弹起时却诡异地折向江达右面。
江达疾跑去接。
影像社众人的快门声如盛夏蝉鸣,想拍下他回击时的英姿。
池夕却将长焦镜头当作显微镜,透过取景框捕捉江随耳后发丝被汗浸湿的弧度。
那抹冷色调正随着转身的动作,在橙黄光晕里划出流星尾迹——她似乎根本不打算接江达扣回来的球。
在密集的快门声中,江达奋力挥拍。
小球撞入他的拍网,却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最后直接弹出界。
陆夜安目光扫过江随泛红的虎口。
这个发球技巧需要极强的腕部爆发力,江随竟能做到这种程度的旋转。
“30-0。”陆夜安报分声毫无起伏。
观众席爆发欢呼。
“卧槽这侧旋,屌啊!”
“好强的技术力!”
“没想到真有点水平……”
“随哥帅!!!”
如果说第一球江随展示了力量。
那第二球展示的就是绝对的技巧。
江达脸色铁青,徒劳的挥拍击打空气泄愤。
“刚刚那球大意了,再来!”
“行啊。”
第三球再度抛起。
挥拍时,江随运动衫下摆随气浪翻起,露出一截瓷白的腰线。
陆夜安盯着那道白晃了神,再回神时只听见江达救球无果,在地上狼狈的扑腾声。
“40-0。”
听到陆夜安的报分,观众席一片惊诧。
“江达怎么这么菜啊?”
“是啊,居然还是0,笑死了。”
“下一球本局赛点了,再输他就搞笑了,哈哈。”
“不懂别瞎说,网球小局内0分也正常,或许江随只是发球厉害呢?”
影像社的社长单手支着脑袋,看着取景框里倒在地上的江达,默默无语。
别说拍胜利英姿了,一球比一球狼狈,没一张照片能看!
江达咬着牙从地上爬起:“刚刚没站稳!再来!”
此刻他已经意识到江随发球水平高超,暗暗后悔不该把发球权让出去。
不过现在想再多也没用。
江达深吸一口气,弯下腰,全神贯注的盯着江随手里那颗球。
他绝不可能一分不赢!
黄绿色的小球在江随指尖转出残影,最后被她高高抛起。
“砰!”
兼具力量与技巧的一球,以诡异的弧度飞来。
严阵以待的江达快速移动到落点前,正手迎前试图将球推回。
可那道黄色弧线却像活蛇般绕过拍面,在边线溅起一阵烟尘。
“第一局结束,江随1-0。”陆夜安吹响唇边金属口哨。
观众席上,掌声如夏日雷雨倾泻而出。
“随哥牛逼!!”
“这发球,江达毫无还手之力啊!”
“江达还是退出校队吧,一局下来没一球能接回去,多丢人啊哈哈。”
江达脸色铁青,抄起空水瓶朝说话那人砸了过去。
“你他妈懂个屁!我不过是没摸清他发球规律!下局我拿球权,看我不削死他!”
他承认江随发球有点水平。
可那又怎样?
下局发球的人是他!
正午的铅云被风撕开裂缝,细雨裹着蔷薇香漫过车窗,章海后颈陷在真皮座椅里,指尖反复摩挲着平板边缘。
屏幕里少年挥拍的残影掠过他眼镜镜片,蓝灰发尾在定格画面里划出彗星一样的轨迹。
这几天,他已经把江随的资料查清楚了。
这个年轻人不仅运动系统发达,在网球场上挥洒自如,竟然还是个学艺术的,堪称能文能武。
这让章海更加确信,自己发现了一块璞玉。
“还有多久到繁星大学?”章海的声音打破了车内的沉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大概十分钟,章总。”坐在副驾驶的助理回头望着他,手指在导航屏幕上轻轻滑动。
“这次来A市,无论如何都要和江随好好谈谈,最好能说服他来试镜。”
江随的气质、外形,简直就是他新剧的天选男主。
就是不知道在表演上江随有没有天赋。
突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破了车内的宁静。
助理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章总,又是江澈那边打来的。”
章海的眉头瞬间拧成一个疙瘩。
“又是来要试镜机会的?我都说了多少遍了,他的形象不合适!怎么这么穷追不舍?别接!”
“好的。”助理应了一声,果断地挂断电话,将手机调成静音。
车子在雨中继续前行,碾过水洼时溅起星芒,刚到繁星大学门口,章海隔着雨幕,忽然望见银杏树下的少年。
她蓝灰发梢沾着水雾,透明伞面折射的碎光在锁骨游移,正歪头看向身旁丸子头少女,藏青耳钉在发丝间忽隐忽现,像暗夜里浮动的星星。
人群熙熙攘攘,偏她最为耀眼。
江随拽住林听的手腕,把她拉到自己伞下避雨,语气带着一丝无奈:“你怎么突然跑来找我?”
林听气鼓鼓地叉着腰,像一只炸毛的猫:“这话说的,我难道不能来找你吗?”
“陆夜安今天刚派人盯我。”江随压低了声音,眼神扫过某个方向。
林听以前帮言默给陆夜安传过消息。
虽然只是在网上进行的,但江随还是不想让她暴露在陆夜安的视线范围内。
毕竟黑客最忌讳暴露现实身份。
“啊?”林听愣了一下,声音也跟着压低了几分,“这是怎么回事?”
“他怀疑我就是那个打算在学校里搞事的暗渊余孽。”
“那我走?”
江随将她拽回来:“来都来了,突然就走更可疑,别人问起来,就说我们是在便利店认识的。”
咕噜——
突兀的声音忽然响起。
林听捂着肚子,吐舌笑笑:“昨天追番到半夜,今天还没吃东西……”
“走吧,你请我吃饭。”
林听踮脚拽住她卫衣抽绳质问:“这对吗?怎么是我请你?”
“因为是你饿,我不饿。”
林听:“……”
竟无法反驳。
两人正准备离开,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略显急促的声音:“江同学!”
章海打着一把黑色的雨伞,疾走时皮鞋碾碎了半片银杏叶。
林听吓得往后缩了半步,丸子头撞在江随胳膊上。
章海这才看清少女耳后的人工耳蜗,金属外壳在雨幕里泛着冷光。
江随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你是……”
烫金名片递到她眼前。
“我叫章海,是个制片人。”
江随挑眉扫过上面“嘉瑞影视”的字样。
她对娱乐圈了解不多,但嘉瑞实在鼎鼎大名。
创立三十年,制作过无数经典影片,在国内是数一数二的影视制作公司。
身后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啸叫,他充耳不闻,转身就往外走。
“诶,去哪啊!”艾朗懵了,赶忙抱着电脑追上去。
陆夜安没有回答,只是快步走到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冲了把脸。
身后的艾朗追上来,不解:“怎么了老大,不审了吗?”
看着镜子里脸颊滴水的自己,陆夜安又想起江随刚刚那个眼神。
“不审了,放人。”
都要被那个眼神灼穿,近乎无地自容了,还怎么审?
艾朗指尖摩挲着电脑屏幕边缘:“放人?可是这小子确实有点可疑啊……”
“那十个人到底是因为其他势力的介入而被杀,还是被江随一个人杀的,你觉得哪个可能性更大?”
“当然是第一个,要是江随杀的也太离谱了……”
“对,第一种更有可能,但我们没有其他线索,于是只能从江随这找突破口,可是我们能从他这里确认的也只有一件事……”
“什么事?”
“那小子……”陆夜安忽然转身,看向问询室的方向,“坏不到哪去。”
一个我爱你能随便说出口,甚至骗过别人之后还会感到得意的人,陆夜安只会觉得此人无药可救,不过江随没有这么做。
因为担忧,在他车后追了好几条街,这事更是真的。
如果那几个人真是江随杀的,那江随甚至是他的救命恩人。
这些串在一起,能得出的结论只剩一个——江随绝不是什么恶徒。
艾朗挠了挠头:“那个测谎仪……”
“扔了。”陆夜安语气坚决的打断他,突然刹住脚步,从内袋掏出个银色物件抛过去,“把这个给他,再带他去医务室包扎。”
艾朗接住还带着体温的金属盒,打开发现是军部特供的止血凝胶。
再抬头时,只看见陆夜安被光影切割的背影,黑色风衣下摆扫过墙角,像收拢的鹰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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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虹灯漫过窗台时,钥匙转动声惊亮了玄关的感应灯。
江随刚把沾着硝烟味的卫衣脱下扔进编篓,裤袋里的手机突然震起来。
“见到施意了吗?怎么一个下午都没回消息?”林听的声音裹着电流声传来,背景里还有塔罗牌洗牌的哗啦声。
江随倒进沙发,金属搭扣磕在玻璃茶几上发出轻响:“遇上点意外。”
“什么意外?”
江随简单的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
林听倒吸一口凉气:“我去!闹这么大?!”
“动静是有点大,但好歹图纸没有真落到暗渊手上,可我想不通那个zero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键盘密集敲击声,像暴雨砸在铁皮屋顶,伴随着林听郑重的语气:
“我会尽快黑入他们的备用系统,找找这个zero的线索,你也累一天了,好好休息吧。”
江随偏头看落地窗外流淌的霓虹,玻璃倒影里,手肘处绷带缠绕的弧度像新月。
通话挂断的嗡鸣声中,她摸到口袋里冰凉的金属盒,陆夜安给的止血凝胶正在夜色中渗出凉意。
看着城市茫茫夜色,江随无奈叹了口气。
本来今天就打算回海城找施意。
出了这档子事,只能等到明天再去了。
清晨的阳光还带着几分慵懒,透过薄纱窗帘,在米色地板上投下斑驳光影。
江随掀开薄被,骨节分明的手在空中划出慵懒弧度。
余光瞥到床头柜角落那个装着沈敏遗物的木盒,她动作一顿。
今天得去找施意,可是……该怎么跟她说这一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