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发丝蹭过他手臂的绷带，却让他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口袋里发烫的手表——那是妈妈在他十六岁生日时送的，表盘裂痕恰好拼成04:23的形状。

“资料里提到的‘黄金窗口期’，”林宇从后视镜扫了眼后排，方向盘猛地右打避开路障，“所有异能者初次觉醒都在这个时间点，包括我第一次能操控玻璃的时候。”

他卷起袖口，小臂上三道疤痕组成类似齿轮的图案，“暗渊一直在收集觉醒时间精确到秒的异能者，你猜他们想干什么？”

萧恒摸着手表裂痕的手指突然顿住。

前世妈妈临终前，曾把这块表塞进他手里，说“去钟楼找你爸爸”，当时他以为是胡话，现在看来，钟楼或许藏着解开时间秘密的钥匙。

而照片里戴同款手表的中年人，眉眼间竟和他有几分相似。

“前面右转！”

萧恒突然开口，“暗渊的人会从前方隧道包抄，他们的车载通讯频率是479.2兆赫。”

这是他刚刚从远处卡车司机的心声里捕捉到的，自从在工厂用过“传递心声”后，他对周围声音的感知范围似乎扩大了一倍。

面包车急刹在县道岔口，路遥被惯性甩进萧恒怀里，抬头时恰好看见他眼底翻涌的蓝光——和齿轮、手表的光芒如出一辙。

“萧恒，你是不是……”她的话被林宇突然的咒骂打断。

“见鬼！”

林宇指着后视镜，远处三道雪亮车灯划破黑暗，最前面的越野车上，金属操控者的银环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们换了追踪方式，现在靠异能波动定位！”

萧恒突然握住路遥的手，将齿轮塞进她掌心：“听着，无论发生什么都别松开这个。

如果我让你跑，就往老城区钟楼方向跑，那里有……”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脑海中突然涌入成百上千个声音，全是暗渊成员的行动指令，夹杂着某个熟悉的、让他血液结冰的女声。

“母亲？”

萧恒脱口而出。

那个声音，分明是前世已经去世的妈妈！

可心声里的内容却冰冷至极：“第三小队封锁钟楼，目标持有初代时光齿轮，活捉后立即启动‘归零程序’。”

面包车突然被一股巨力掀向路边，金属操控者站在越野车顶，双手扯着从路基里抽出的钢筋，钢筋末端还滴着潮湿的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