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了眯眼眸,但今夜含了几分春色,蠢蠢欲动。
“今天是端午。”
“你知道?”
“我知道,你是我救下的那条……”感受到布满冰凉鳞片的蛇尾缠身,我无可避免地喘了口气。
“知道还敢来?”
“你给我下的咒,没好。”
“那我替你治治。”
“嗯。”
夜深了,帐中有两抹身影缠绕。
这一幕,与我的梦渐渐重合。
“那,那不是梦,对不对?”
“算是,只是我也在。”
他被这雄黄酒一激,脖颈出现一点点鳞片的痕迹。
我伸手抚摸,和梦中的触感一样。
“你故意靠近我,然后勾引我?”
我问。
“是。”
一夜无梦。
9记得那天,子墨吹完笛后送我回寝。
我辗转反侧,闭了许久的眼不见一点困意。
我坐起身,膝盖撑着头,在床上轻轻叹息,看向了案上许久未动的笔墨,一种新奇的感觉油然而生。
于是我鬼使神差地点了灯,没顾在门廊外打瞌睡的木头。
独自研墨,起笔。
很久没有这种神奇的感觉了,如同洪水倾泻,络绎不绝。
我一枝一叶地描绘,听不见外界的声响。
凭借着那几段记忆,似乎身临其境地感受到了春风吹,海棠开,露水来,有花开,有花败。
一抹清香扑面而来,好像耳边还能听到曲子。
他一旁在悠扬地吹动竹笛。
落下最后一笔,我大汗淋漓,浑身酸软。
窗纸透光,我知道天亮了。
也不管是不是梦,我趴在案上,精疲力竭地半合眼。
就只是想着他的样子,居然能溢出来。
若我要是一国之主,不到两日就成昏君。
我扯了扯嘴角,自嘲着想。
“木头,我要洗澡。”
10母亲离世了。
父亲终日以泪洗面,更加迫切地想给季云杉一个好家室。
至少,不能陪着季府没落。
“我不嫁!”
“云杉,你胡说什么?
女子哪有不嫁人的?”
长姐第一次被父亲扇了巴掌,我在一旁稳住因为气急而有些呼吸不畅的父亲。
“别生气,父亲有话好好说,长姐也是顾家心切。”
“你听听她满嘴离经叛道,从古至今,女子哪有不嫁人的?”
季云杉捂着红肿的半张脸,始终没有流一滴泪。
她平静地看着父亲,什么也没说。
“都是我,我……”我胡乱地劝架。
“官洲,此事与你无关,你回屋去!!”
父亲咳了两声,将我的手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