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镇小说 其他类型 烬山河·缚后续
烬山河·缚后续 连载
烬山河·缚后续 千千万万万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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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千万万万

    男女主角分别是懿旨陆家女的其他类型小说《烬山河·缚后续》,由网络作家“千千万万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过拓跋洪。这天,姐姐待的无趣,央求拓跋洪带她去兽园。拓跋洪对姐姐是宠的,二话不说就答应。兽园。以射杀奴隶为乐。大梁俘虏被披上各样兽皮,似猎物般供北狄人追逐、射杀。我想着,被一箭射死,好过炮烙之刑,也好过生生被剁成肉泥。阿姐不在,我这个粗使丫头就闲了下来,正要回破旧的毡帐,冷不防被人捂住口鼻拖到僻静处。看清是那人,我连忙收了惊恐神色。他放开我,眼中怒气似黑云慑来,“你许我的荣华,就靠做粗使丫头兑现?”很明显,他恼我此番情形和当日之言大相径庭。我看着他,喉中轻笑,“明明是你弄巧成拙,如今却来怪我?”那人被戳破,眸中阴郁渐浓,“……”5荣华迷局我不卑不亢,一句句道,“你拿不准主意是该先带我见王妃,还是汗王,所以让他们一同见了。”“你怕先带...

章节试读

过拓跋洪。

这天,姐姐待的无趣,央求拓跋洪带她去兽园。

拓跋洪对姐姐是宠的,二话不说就答应。

兽园。

以射杀奴隶为乐。

大梁俘虏被披上各样兽皮,似猎物般供北狄人追逐、射杀。

我想着,被一箭射死,好过炮烙之刑,也好过生生被剁成肉泥。

阿姐不在,我这个粗使丫头就闲了下来,正要回破旧的毡帐,冷不防被人捂住口鼻拖到僻静处。

看清是那人,我连忙收了惊恐神色。

他放开我,眼中怒气似黑云慑来,“你许我的荣华,就靠做粗使丫头兑现?”

很明显,他恼我此番情形和当日之言大相径庭。

我看着他,喉中轻笑,“明明是你弄巧成拙,如今却来怪我?”

那人被戳破,眸中阴郁渐浓,“……”5 荣华迷局我不卑不亢,一句句道,“你拿不准主意是该先带我见王妃,还是汗王,所以让他们一同见了。”

“你怕先带我见了阿姐,她不认我,你讨了没趣,又不愿再费心神带我去见汗王。”

“你又怕先带我见了汗王,我没本事让他垂涎,你反倒得罪了王妃。”

“我当你是个聪明的,没想到竟这般愚蠢。”

我轻蔑的扫他一眼,转身便走。

愚蠢。

单独见阿姐,自然是动之以亲情。

单独见拓跋洪,自然是用尽手段勾引。

这弄到一块儿,可不就什么棋都走不通了?

正自心里骂他,胳膊猛的被拉住,直直被他往毡帐后拖。

我暗想不妙,一道凌厉的声音忽然传来。

“怕不是嫌命长了,王妃身边的人也敢碰?”

拉我的那人一顿,忙赔笑脸,“二皇子教训的是,我一时糊涂,这就滚回帐去。”

他说着,松开我的手就走了。

我揉了揉被捏青的手腕,悄悄打量二皇子拓跋炎。

一身战甲,英姿飒爽。

眸间自带肃杀之气,面上却颇有些读书人的清风霁月。

他的事迹,我多少听说点。

重情重义,谋略颇多,据说老北狄王病重时还险些废了拓跋洪,传位拓跋炎。

后来怎么没废呢?

好像是有人给北狄王进言,立嫡立长,贸然换人,恐兄弟互相残杀,北狄将无宁日。

北狄会不会乱,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若拓跋炎真想当汗王,拓跋洪不是他的对手。

拓跋炎更有勇有谋,定能成为北狄的贤主。

但,对大梁来说绝不是好事。


大梁需要的,是一个昏庸的北狄王。

我垂着头,对拓跋炎轻声道谢,往自己的毡帐走去,没两步,又忍不住回头看他的背影。

我想到早上阿姐被拓跋洪抱上马时,拓跋炎落寞又哀伤的眼神。

他许是,多少也有些爱慕嫡姐吧。

未到中午,阿姐便和拓跋洪回来了。

她像是做了什么错事,委委屈屈哭的梨花带雨。

拓跋洪脸色很不好看,安慰她几句,匆匆走了。

我跪在嫡姐榻前,轻轻帮她按摩双腿。

嫡姐自幼学习琴棋书画,怎骑的惯马。

一日后,我方知那天发生了什么事。

拓跋洪最得力的金刀将军死了。

死在姐姐的箭下。

去兽园当天,姐姐看他们一箭箭射杀那些两脚羊,觉得有趣,有点跃跃欲试。

拓跋洪见美人撒娇,心情大好,亲自教她搭弓射箭。

阿姐力小,拉不开弓,拓跋洪帮她拉,她眯着一只眼控制方向。

明明是瞄着两脚羊的,箭矢出去的那一刻,却不知怎么就直奔金刀将军,还不偏不倚射中了他的心脏。

这个率军攻占大梁都城,掠回无数财宝、八千俘虏的第一将军,就这么不体面的死了。

阿姐当时立即吓的花容失色,跪求拓跋洪赐她一死。

娇娇柔柔像只温顺的小猫,拓跋洪怎忍?

一句意外,草草便将此事揭去,阿姐禁足一月,依旧独享荣宠,甚至开始有些恃宠而骄。

北狄荒荒草原,少雨,嫡姐偏央求着想每日泡温泉。

为博美人一笑,拓跋洪命人四处寻访,终于找到一处温泉泉眼。

离北狄王城很远,嫡姐不愿舟车劳顿去,拓跋洪倒帮她想了法子。

每天,早早有人驱车去用大木桶灌温泉水,回来再烧热,撒上不远万里买来的花瓣给阿姐沐浴。

都说,嫡姐着实会享受,走过路过都能闻到她身上仿佛已侵进骨子里的香气。

吃食上,嫡姐也从不含糊,什么难得吃什么,什么珍贵吃什么,到后来,甚至要动用军饷。

这天,她又想起书上记载的百羽霓裳,哄着拓跋洪说也想要一件。

百羽,顾名思义,百种鸟的羽毛。

耗时耗力,华贵异常的衣服。

拓跋洪还是派出几千人为她寻。

霓裳还没寻来呢,嫡姐又思乡心切,哄拓跋洪放烟火给她看。

拓跋洪也应了。

烟火在广袤的草原亮起,映着阿姐微笑的脸,拓跋洪
,眼中的光却亮的出奇。

她吵嚷着,要见拓跋洪。

拓跋洪还真就见了,本想借机给她羞辱,却被夫人指着鼻子咒骂他不得好死、必下地狱。

夫人出身名门,骂不出腌臜之词,却格外的大快人心。

然后夫人死了。

死的很惨。

被捅成血窟窿,尸体都没送回来。

血肉被野狗分食,骨头被做成各种饰品、酒具、玩器。

据说,其中以一枚骨簪最为精美,简直巧夺天工。

拓跋洪把它送给了自己的宠妃,日日簪在头上。

爹爹也快撑不住了,我知道。

从夫人死那日,他便像丢了魂魄,眼神空洞死寂。

他时而癫狂大笑,时而盯盯望向我和姨娘,更多的时候是望着虚空。

大梁又打了胜仗,夺回几座城池。

爹爹连不知是什么做的糊糊都喝不上了,唇边却是笑的。

死那天,他望向我,用唇语说,“活下去。”

那一刻,泪水糊了我满脸。

拓跋洪这个人很变态。

爹爹已奄奄一息,他还“好心”的让爹爹选个死法。

爹爹选了最为痛苦的炮烙之刑。

把人绑在铁桩上,柴火烧红铁桩,将人生生烙死、烫熟。

过程残忍到骇人,死相也着实凄惨。

但这样,爹爹至死都是站着的。

生生给自己留了体面。

多年后,我想起那一幕,还清晰记得血肉灼焦的味道。

熏的五脏六腑都搅着疼。

大梁又败了,虽是一座空城,但丢的着实狼狈。

守城大将闻听战鼓,便带着所有士兵连夜逃跑,如丧家之犬。

拓跋洪高兴的很,大庆三天,又命人用从城中掠来的绛云纱给宠妃裁制新衣。

此纱奇特,烈阳下五光十色,暖光中又缥缈似云。

阿姐那般貌美的人穿上,肯定好看极了。

仙女都会被她比下去。

我也病了。

挨饿受冻,每天被牛羊马匹的屎尿味儿熏的头疼。

少时,我虽是庶出,但相国府内宅和谐。

爹爹宠我,夫人怜我,姨娘爱我,嫡姐更是对我关怀备至。

哪怕她再喜欢的东西,只要我瞧上,她都会毫不犹豫的送给我。

更别说我小时候抢过她多少糖人儿、芙蓉糕、漂亮衣裙、画本子……我从没受过这些苦,早就有点撑不住了。

况且,大梁又败。

盼着能活着回大梁的心气散了。

所以我干脆不吃不喝,只盼着死。

又下雪了,我好冷。

奄奄一息又冻的浑身发抖。


有秘闻,说嫡姐见老北狄王病重,恐难支撑,便不顾礼义廉耻,频频与北狄大皇子眉来眼去。

对此,我是不信的。

且不说阿姐根本不可能那么做,就是真做了,又怎会让外人知道,还传到大梁?

谁会关心她在北狄政权即将更迭之时,是勾引大皇子,还是二皇子?

老北狄王的死讯传入京中那日,众人又纷纷议论。

蛮夷部落的婚俗是父死子继,兄终弟及。

嫡姐这位恪守礼教的相府千金此时是以死守节,还是会向陛下请旨,请求回大梁。

我希望是后者。

无论别人说什么,在我心里,她永远是这世界上最好的阿姐。

若是可以,我会扮成小子,亲自去接阿姐回府。

我盼着,却没收到嫡姐请愿回大梁的书信,而是看到爹爹遣走暗卫时惨白的脸。

这暗卫是爹爹的亲信,常年游弋在北狄。

爹爹告诉我,老北狄王死后,汗位传给大皇子拓跋洪,嫡姐顺应他们的传统,如今已是拓跋洪的宠妃。

父死嫁子……嫡姐这个从小知书识礼的相府千金,先后嫁父子两人。

真荒谬。

不知新婚夜,嫡姐是什么心情。

听说,北狄的拓跋洪最好女色,继任第一件事,就是招幸阿姐,然后整整三天没离开阿姐的秀帐。

也据说,二皇子拓跋炎当夜大醉,披星驰马,三天后才归。

2 国破家亡嫡姐和亲三年,北狄再起战火,半月内,一连夺了大梁几座城池。

消息传到宫中那日,皇帝亲自来了相府。

我偷偷躲在书房外,透过门缝打量皇帝。

金姿玉相,剑眉朗目,远比三年前更显持重老成。

只是,眉间浓浓的忧虑,又让人不禁慨叹。

说他命好,他贵为皇帝。

说他命不好,他还未出生大梁便已岌岌可危,他多半会成为丧国之君。

嫡姐与北狄和亲后,大梁还算安稳。

但短短三年,不足以让腐朽几十年的大梁重振国威。

皇帝和爹爹整晚的密谋,也没能改变战局,大梁还是败了。

北狄铁蹄踏进京都,疯狗一样举着弯刀烧杀掳掠。

他们撕碎大梁女子的罗裙,当街凌辱。

爹爹做了一辈子文臣,城破那日,手持从未碰过的长枪,率陆氏全族死守宫门。

为什么不逃呢?

因为陆家人铮铮傲骨,生来便不知何为逃。

但,皇帝逃了。

带着太后和仅剩的皇家精兵。


有身份的人最难利用。

我提着心,几乎一晚没睡,直至第二天早上再次看见他,心才倏然落下半分。

我被带出牲口棚,于秀帐中见到了拓跋洪,和心心念念的嫡姐。

她还是记忆中的美貌模样,只是更添妖艳,眉眼间万种风情。

服饰依旧是梁国服饰,轻纱软缎、腰间环佩。

墨黑的乌发间簪着一枚精美的骨簪。

她偎在拓跋洪怀里,口中含着一粒葡萄,款款喂给拓跋洪。

拓跋洪噙过葡萄,猥琐的在她腰间掐了下,嫡姐搂着他的脖子,笑的花枝乱颤。

我跪在地上,完全不敢相信面前的人是嫡姐。

是那个出身名门的相府千金。

拓跋洪埋首在她颈间亲吻,嫡姐“咯咯”笑着躲过,这才注意到我。

她明显愣了一瞬,从拓跋洪腿上下来,跋扈又冷漠的俯视我,“哪儿来的脏东西,谁允许你进我的寝帐?”

我吓得浑身一颤,连忙跪匐在地,额头紧紧贴着地面,极尽卑微之态,“阿姐,小妹被俘三月,住牲口棚、喝脏水、吃馊饭,实在受不了了,求阿姐救救小妹。”

这般令人动容的话,阿姐却冷嗤一声,鄙夷的看着我,“别来高攀,我可没什么妹妹。”

“……离开梁国那日我便说了,不再是陆家女,不再是梁国人,你们的生死与我无关。”

见嫡姐说的决绝,我连忙向前趟了几步,手拽着她的裤腿,额头贴在她精致的鞋上,苦苦哀求,“阿姐,求你可怜可怜我,让我做个粗使丫头也行,我不想死,不想死……呵……”嫡姐冷笑,睥睨着跪在脚下的我,“痴心妄想!”

“阿姐。”

把额头在她鞋上重重一磕,艾艾看向她,“阿姐,看在我长得和你有五分相似的份上,留下我吧,别把我送回牲口棚。”

嫡姐没有丝毫动容,拽着裙摆就想甩开我的手。

我踉跄着一手拄地,一手想去抓她的裙摆,好巧不巧,领口处莫名就松了,露出灵巧的锁骨和胸前红肚兜。

我本就是相府的小姐,不曾日晒风吹,这血红一衬,肌肤就更显莹白透亮。

我当然也是美的,虽不及阿姐,但到底清秀可人。

北狄民风彪悍,女子也鹰健豪爽,乍见姐姐与我这般蒲柳之姿,哪会不生出趣味?

果然。

榻上的拓跋洪再看向我时,眼中的光明显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