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该存在,因为不该存在,所以更像是象牙塔上的乌托邦,沙漠上的海市蜃楼。
你将其他香料收起来,又把一款安神的熏香单独放在桌子上,懒懒散散靠在床边。
“陛下又来我这干什么,阿缘去了学堂,今天可没点心。”
“想你。”
他依然像那只鬼,只是现在这只鬼看上去更像个活人。
“哦,我也想你。”
你推开他的亲近,将熏香抹在掌心,细细的膏粉在掌心一圈一圈腻开,散发出淡淡的水仙香。
他像猫一样凑过来,闻到最后还要靠在你的手上说一句,“不好闻。”
“不好闻你可以不闻。”
“不要。”
“母亲我回来——哎?
爹你怎么在这?”
一个模样靓丽的小姑娘突然跑了进来,看到屋子里的两人吓了一跳。
她模样三分像你,七分像他,都说女儿随爸爸,现在你不信也得信。
好在他的那张脸没什么不好,女儿会挑拿的还都是优点,组合起来的这张小脸当得起一句貌美如花。
“阿缘。”
听到女儿对他的称呼,你冷着声线训斥。
“对不起对不起!
儿臣给父皇请安!”
“已经七年了,你什么时候嫁给我。”
他没有在乎女儿称呼的是父皇还是寻常人家才会叫的“爹”,“再等下去,那些老东西要提刀架在脖子上了。”
“七年之痒,陛下也该换个口味了,何况,谁敢把刀架在陛下您的脖子上?”
他沉默,“嗯,他们确实是打算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以死相逼。”
“嘿嘿,母后,要不你就嫁了吧,这皇宫里本来就大,父王每次还要从紫荆殿跑到你这里,太麻烦了。”
小姑娘一溜烟跑到你的床边,嘀嘀咕咕,“主要是,父亲他们那里夏天送来的水果都不冰了。”
你听后眉头直跳,差点气笑了,“一盘冰镇水果就给你收买了?”
小丫头吐吐舌,拉着你的手臂就开始撒娇。
他站在一旁盯着女儿的动作看,然后又看向你。
不知道为什么,你莫名从他的眼神中看出羡慕与乞求,好像只要你抬起胳膊,他能照着女儿有样学样的靠过来。
事实证明,你的猜测一点没错。
这场拉锯战确实够久了,他折磨了你七年,你折磨他八年,加在一起就是十五年。
人这一辈子,可能只有四个十五年,运气差一点,也就三个。
“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