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里。
直到两人走远,厕所外彻底没了动静,我才悄悄溜出来,从厕所背面的山坡逃跑了。
我没敢回家找爷爷,也不知道该去找谁,只知道漫无目的地朝前走。
我自小和姐姐在山林间穿行,认识不少野果子,凭着野果和山泉水,我倒没饿死,也很幸运地没遇上什么毒蛇猛兽,在山林里走了两天,我终于走上了大马路。
我被一个好心的司机带到了省城。
在省城,我翻垃圾桶找东西吃,睡桥洞,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月,后来被人送进了收容所。
再后来,我被送进了孤儿院。
几乎有半年的时间,我都处于失语状态,后来,我又慢慢恢复了说话的能力,可也没对任何人说起过往事,也没有起过报警的念头。
一开始不说,是因为年幼,不知道该怎么办,后来长大了,想通其中关节,又去查了相关的消息,更知那是一张势力强大的黑网,我一个弱女子根本无法和他们抗衡,一碰就如同飞虫粘上蛛网,会瞬间被吞噬,如同当年的植老师。
实际上,这些年,村里不是没有人举报他们,可是那些举报的人几乎无一例外地被打击报复了,总是莫名其妙地失踪,要么就是发生各种意外,或重伤,或身死。
我一直惦念着在乡下的爷爷,也暗中找渠道探听消息,知道爷爷虽然疯疯癫癫,但身体倒没垮,自己守着几分薄田,一块菜地,倒是自给自足,平安地活着。
上了大学后,我终于能赚钱了。
我利用课余时间接各种兼职,做家教,卖衣服,在咖啡厅端盘子,我拼命地赚钱,想着,等毕了业,我就在外面租个房子,悄悄将爷爷接过来,尽点孝道。
然而,几个月前,我的希望破灭了,我得知爷爷不慎落水淹死。
据说爷爷死前一天,曾经对人提起过“植老师”。
我瞬间明白,爷爷的死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心底压抑多年的恨意再也无法抑制,我听到自己内心有个声音在喊,我要杀了他们!
我要杀了他们!
多年来,几乎每天夜里,我都会在噩梦里回到那个茅厕,在惨白的月光里,见到那两张脸。
他们化成灰我也认得。
17大一时,我热衷于各种兼职,加了很多中介。
有一次和同学去唱K,上厕所回来,偶遇一个中介,他试图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