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在不断扩大。

监控画面里，周秀芳在凌晨两点推着板车，缓缓走向护城河。

月光洒在石板路上，照见车斗里鼓胀的编织袋，袋中渗出的液体在石板路上拖出蜿蜒的暗痕，那暗痕在月光下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暗红色，像一条通往地狱的血色引线。

郑明远看着监控画面，心中的愤怒和疑惑交织在一起。

周秀芳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些编织袋里装的究竟是什么？

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将这一切的真相查个水落石出。

第五章 骨肉相连解剖室里，白炽灯管发出嗡嗡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这里的阴森与恐怖。

郑明远隔着防护服，轻轻抚摸着冷藏柜上的编号。

零下二十度的低温，让十七具残缺不全的尸体在其中静静陈列。

这些尸体形态各异，最年长的看上去足有六十五岁，而最小的，还是个扎着羊角辫的女童。

看着这些受害者，郑明远心中一阵刺痛，对凶手的痛恨又加深了几分。

“所有死者后槽牙都有长期咀嚼硬物的磨损痕迹。”

法医老陈神情严肃，用镊子夹起一片头盖骨，“这是长期食用树皮草根导致的，符合流浪人员特征。

但李红英...”他轻轻掀开盖在孕妇腹部的白布，胎儿蜷缩的轮廓在皮下若隐若现，“她失踪前刚在妇幼医院建档。”

老陈的话让郑明远心中充满了疑惑，为什么这些看似毫无关联的人，会遭遇同样的厄运？

就在这时，郑明远的目光突然凝固在证物台上。

染血的编织袋里掉出半张超市小票，打印时间显示昨晚十点四十七分，正是李红英失踪后两小时。

购物清单上清晰地列着：五公斤装面粉、大茴香、桂皮，以及——十包成人纸尿裤。

“周秀芳上周刚进货三十袋面粉。”

小吴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举着查封的进货单，急匆匆地冲进来，“但冷库里只剩不到五袋！”

暗红色的算盘珠子在审讯室里哗啦作响，周秀芳低头仔细核对账本，手腕上的银镯子不时磕在铁桌边缘，发出清脆的声响。

当郑明远把胎儿B超照片推到她面前时，一滴汗珠顺着她的发梢砸在彩超图像上。

“造孽啊...”她突然捂住脸抽泣起来，然而指缝间漏出的眼睛却干涩得像两口枯井，没有丝毫泪水。

“那天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