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沈砚洲回来了。

两人四目相对，都从彼此眼睛里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他们就这样相对无言，直到林知夏手机突然震动，林父的名字跳了出来。

“明天是小小的生日宴。”

林父的声音透着不容拒绝，“她最近总在我面前哭，说想和你搞好关系，你过来参加。”

林知夏冷笑：“不去。”

“你置什么气？

这可能是最后一次了。”

林父加重了语气，“宫家那边已经定好日子，你嫁过去后……”她直接挂断电话，抬头看向站在阴影里的沈砚洲：“你觉得我要去吗？”

男人轮廓分明的侧脸在壁灯下显得格外冷硬。

他沉默了几秒，声音低沉：“要去。”

“好。”

她扯了扯嘴角，“那就如你所愿。”

生日宴设在林家老宅的玻璃花房。

林知夏穿着墨绿色丝绒长裙到场时，宾客们已经到得差不多了。

水晶吊灯下，林小小穿着粉色蓬蓬裙，像个真正的公主般被众星捧月。

“姐姐！”

林小小惊喜地迎上来，作势要挽她的手臂。

林知夏侧身避开，目光扫过满屋子林父送的礼物，限量版爱马仕、蒂芙尼蓝盒、还有一辆保时捷的车钥匙。

“小小从小就懂事，我最疼她。”

林父满脸慈爱地站在林小小身边，就像……很多年前，他也曾这样站在自己和妈妈身边。

她穿着白色小裙子，被爸爸高高举起，而妈妈在一旁温柔地笑着。

如今，一切都已物是人非。

切完蛋糕后，宾客们三三两两散开。

林小小的闺蜜拉着她小声八卦：“小小，今天来了这么多圈内的世家公子，林总该不会是想给你相亲吧？

可我听说，你不是早和宫家定亲了吗？”

林小小笑了一下，意有所指地看向不远处的林知夏，“早告吹了。”

“那就好那就好，听说那位都成植物人了，嫁过去不是守活寡吗？”

闺蜜挤眉弄眼，“小小，今儿个来了这么多男人，快说说，你的择偶标准是什么？”

在众人起哄下，林小小红着脸掰手指：“第一，要特别爱我，能在心口纹我名字的那种；第二，要有勇气，听说望月崖上有种百年一见的‘荆棘玫瑰’，他得摘给我；第三……”话音未落，宴会厅大门突然被推开。

“傅少前来送礼，贺林小姐生日快乐，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