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深后退半步，碎镜片划破掌心，鲜血滴入喷泉，“但真正的祭品不是双生灵魂，是相信‘现实’的意识。

当年妈妈用镜子制造了两个世界，生的人活在镜外说谎，死的人困在镜内成魔。”

陈川的脸突然扭曲，皮肤下浮现出鳞片般的纹路：“你以为逃出去就能揭开真相？

镜里镜外不过是交替的牢笼。

看看你身后——”林深转身，看见病房的窗户里站着无数个自己，有的穿着红裙，有的戴着镣铐，每个都在对着她微笑。

最清晰的那个举起平板电脑，屏幕显示着循环播放的监控画面：镜中世界的林深正在解剖现实中的陈川，而现实里的她正对着镜子注射镇定剂。

“第七个祭品是‘怀疑’本身。”

真正的陈川（或镜魔？

）从喷泉里伸出手，腕间翡翠手链发出刺目红光，“当你开始质疑哪个世界是真的，镜神的吞噬就完成了。”

青铜镜残片突然发烫，林深感觉有另一个自己从后背钻出，指尖缠绕着水草。

两个意识在黄昏中对峙，镜外的她看见镜内的自己嘴角流血，却在微笑；镜内的她看见镜外的自己瞳孔空洞，正把碎镜片按进掌心。

“选吧，”两个声音同时响起，“留在镜外做接受治疗的‘病人’，还是回到镜内当永远的‘凶手’？”

喷泉水面裂开，倒映出十二岁生日的老洋房。

穿粉裙的女孩站在镜前，镜中红裙女孩递出一把刀。

现实与记忆重叠的瞬间，林深终于看清镜神的真相——双生儿从来不是祭品，而是镜子的钥匙，当她们同时产生杀意，镜界的大门就会打开。

陈川的匕首刺入她肩膀的刹那，林深猛地将碎片刺向镜面。

血花飞溅中，所有倒影同时碎裂，她听见无数个灵魂的尖叫，也听见自己从未说出口的独白：原来我才是那个被镜子困了十三年的囚徒，用解离的人格抗拒着必须杀死双胞胎的事实。

黑暗降临前，她看见真正的青铜镜悬浮在镜域中央，镜面映着两个重叠的身影——一个握着刀，一个流着泪，共同完成了镜神的仪式。

而在现实与镜域的夹缝中，第七块碎片悄然归位，镜神的轮廓在血光中缓缓睁开眼睛。

第五章 镜神觉醒剧痛如潮水退去，林深发现自己躺在老洋房的木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