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公主痊愈了,皇上龙颜大悦。”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至于魏凌几——听说他在府里砸了一整套茶具,连最心爱的砚台都摔了。”
我扯出一抹苍白的笑:“真可惜,没能亲眼看见他那张脸。
到手的功劳飞了,他怕是连觉都睡不安稳。”
欧阳译替我掖了掖被角,动作轻柔得不像个征战沙场的将军。
“你现在该想的是养好身体,而不是他。”
我点点头应了一声好,目光落在他曾经残疾的左腿上——如今已经能正常行走,只是偶尔还会习惯性地拄一下手杖。
“欧阳译,”我轻声道,“谢谢你。”
他愣了一下,随即失笑:“该说谢谢的是我。
如果不是你,我这辈子都只能当个瘸子。”
夕阳的光映照在他的侧脸上,那是一道从眉骨延伸到下颌的伤疤,是他为掩护临阵脱逃的魏凌几留下的。
4记忆如走马灯闪过。
初见魏凌几时,他满身血污躺在草丛里。
为了救他,我采药的手被荆棘划得鲜血淋漓。
师父摇着头叹气:“栖竹,来历不明的人救不得啊......”可我还是把他背回了家。
当他擦净脸庞露出清俊的眉眼,当他用树枝在沙地上画出山川河流,当他将山茶花别在我鬓边时——十六岁的赵栖竹,把整颗心都捧给了他。
临行之时,师父的房门紧闭。
魏凌几从身后拥住我:“别伤心阿竹,师父他老人家就是一时舍不得你,等他想通了我们再把他接过去。”
魏凌几将我带去了京城,刚到宅子,他就开始忙前忙后地筹备婚事。
“凌几,我们才刚到京城,该好好歇息几天,为何如此着急?”
魏凌几拥着我:“因为想早些娶到阿竹啊,想早些看到阿竹穿上新娘装的样子。”
我心里乐开了花,甜滋滋的开口:“好,都听你的。”
成亲前一晚,我去找了师父,师父还是不愿意见我。
我跪在青石板上磕了三个响头,拜别了师父。
谁曾想再见时,师父瞪着眼睛躺在血泊里,手中攥着半片衣角。
我又怎会不认识,那是我亲手缝的。
5我在后院葬了师父,泪眼婆娑回到家。
魏凌几看到我这样,急忙迎过来问我发生什么事了。
“凌几......师父死了......”我浑身发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阿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