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算算,如果每三个月写一封信,当傅梁砚看到第四封的时候,我就该回到他身边。
夜愈发深了,凉风刺得喉咙生疼,我咳嗽几声,蓦地吐出一口鲜血。
守在一旁的兵卫被吓了一跳,“陈将军!”
我淡定掏出帕子擦拭,“不碍事。”
食管损伤的毛病偶尔会犯,最近越来越严重了。
几年前我与傅梁砚仓皇逃出京城,如同亡命鸳鸯,我时刻保持警惕。
所以当带有刺客下毒的膳食端上桌时,我替傅梁砚率先吃下。
好在我吃下较少,毒并不致命,只是落了些病根。
昏昏沉沉倒在傅梁砚怀里,看到他因愤怒而扭曲的脸。
“若是给我抓到刺客,我定杀他全家!”
我安抚地触碰他的脸,嘴角上扬,虚弱喘息,“傅郎,我又救了你一命。”
我的傅梁砚走上这条路注定一片血海。
如果要填,那就拿我的命来填。
4带兵剿匪的过程十分艰难,那些贼人早就听闻鼎鼎大名的陈家军,昼伏夜出。
陈家军的实力削减,好在只是处理匪患,若是碰上蛮夷族群,我是万万打不过的。
因此每日勘察与摸索我都十分小心。
我率领陈家军找到匪徒窝点。
倭匪狡兔三窟,我锁定他们的位置耗费不少时间大战一触即发。
白刃交兮宝刀折,两军蹙兮生死决,我凝眉拉弓,一箭射穿敌将眉心。
兵败如山倒,敌兵潮水一般退去。
鏖战拼的是军备实力,我粮草充足,没有后顾之忧。
剿匪进程之快,全军备受振奋。
若是按这样的进度算,我回京之日又可以提早一些时间。
极目远眺,沙场狼烟应接不暇,令人有种无法踏出这里的人错觉。
一年时间飞逝。
回京奏折交接于我手上时,全军皆是无比喜悦。
白铠被血迹侵蚀得锈迹斑斑,我将最后一个敌将的脑袋割下串在鞍部,飞身上马。
带领俘虏与战利品的队伍声势浩大,在我身后排开。
也该启程了。
心跳得很快,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见他。
城门口花团锦簇,十里红帐,打了胜仗的陈家军士气昂扬,兵马刚一进去,便引起许多百姓围观。
我向周围询问缘由。
只听人群中有人道,“今日圣上立后,举国同庆,因此大赦天下。”
“恰逢将军胜仗归来,这是双喜临门啊!”
我心中顿沉,在众人喜气洋洋的脸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