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苏眉愣住了：“小瑶，你……你伤害爸爸，我不要这样的妈妈。”

见女儿不从，苏眉转向母亲求助。

但母亲也只是冷冷摇头。

她近乎崩溃：“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不过是照顾了他一段时间，就要这样抛弃我吗？

我不同意离婚！”

“不同意？”

我冷笑一声，“你以为离婚和结婚一样需要双方同意？

不管你同不同意，这个婚我是离定了，即便要打持久战。”

看我态度坚决，苏眉慌了神：“为什么？

我已经答应重新回到这个家，以后再也不见顾言，你为什么不肯再给我一次机会？”

“苏眉，你下毒害死我们的时候，可曾给过我们机会？”

听到这话，苏眉瞳孔骤缩。

她颤抖着嘴唇：“你……你……没想到吧，我也重生了。”

我冷漠地说，“从你动手那一刻起，就已经不配做这个家的妻子和母亲。”

最后苏眉不再恳求，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接下来几天，她每天都来看望女儿。

但我们把她当成空气，连女儿也不愿看她一眼。

没过多久，她也不再出现。

苏眉告诉我，顾言已经脱离危险，转入普通病房。

苏眉去照顾他了。

说这话时，苏眉眼中满是厌恶。

我没有生气，反而隐隐不安。

几天后，苏眉慌慌张张地跑来告诉我，苏眉杀人了。

在顾言出院的当天，苏眉将他带回家，痛下杀手。

她用手术刀，从他的眼睛一路剜到心脏。

警察赶到时，她还捧着那对眼角膜在忏悔。

我平静地点头。

苏眉的举动，我早有预料。

上辈子她选择杀我们，是因为顾言的死。

这辈子她选择杀顾言，又因为我们的背叛。

可她从未意识到，最该被谴责的是她自己。

如果爱顾言，就不该接受我的感情。

既然选择了我，就该断绝与顾言的瓜葛。

这个女人够狠毒，不论哪辈子，她都不敢对自己动手。

女儿康复后，我卖掉了原来的房子，打算换个地方重新开始。

苏眉被判了死刑。

警方转告我，她想见我们母女最后一面。

我虽不愿见她，但不能替女儿做决定。

我问女儿要不要去，并告诉她这可能是最后的诀别。

女儿的回答让我意外。

她异常坚定地说：“不。”

“我不需要这样的妈妈，这种人也不值得我去想念。”

我默默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