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气血流失的源头后，他们看向杜泽的目光都变了。

震惊、羡慕、崇拜、不甘、妒忌、阴冷。

各种各样的目光落在杜泽的身上，仿佛想要将他看透。

然而杜泽此刻却没有丝毫反应。

他已经彻底沉醉在气血的海洋之中，暖暖的，感觉十分舒畅。

伴随着每一次的呼吸，四周的气血仿佛泥牛入海般涌入他的体内，滋润着他的五脏六腑。

气血流动的速度在不断加快，全身的经脉变得越发粗壮和坚韧，心脏的跳动也变得更加有力。

此时此刻，他感觉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被激活了。

在呼吸，在跳跃，在欢呼！

下一秒，突然传来一道“咔嚓”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东西断了。

然后筋骨突然传来一连串清晰的响动，紧接着体内一部分经脉开始发生变化。

不再是鲜红色，而是渐渐转变成了淡金色。

“我这是……突破到一阶了？”

杜泽有些疑惑。

还记得上武道课的时候老师曾经说过，突破到一阶之后，体内的经脉会发生蜕变。

变得更加粗壮和坚韧，好容纳更多的气血流动。

却没听老师说过就连经脉的颜色都变了的。

难道是老师当时忘了说？

不大可能吧！

不过杜泽很快就放弃了纠结，因为他发现突破之后，体内的气血比起之前，总量居然提升了一倍不止。

甚至连刚才陷入力竭的状态都瞬间消失，气血重新恢复到了巅峰状态。

恰好此时，系统提示弹了出来。

检测到你完成了突破，你的实力堪比二阶后期，一旦开启不坏金身，战斗力能短暂飙升至二阶圆满！

“舒服！”

嘴角微微勾起，杜泽心中说不出的畅快！

而这一幕落在场内众人的眼里，却让他们直接石化。

“这是什么鬼？”

“卧槽！他居然当场突破了！”

“刚觉醒就突破到了一阶，这也太生猛了吧！”

“我要举报！有人开挂！他开挂啊！就没人出来管管吗？”

“难道这就是SSS级潜力吗？恐怖如斯！”

“你说大佬要不要收小弟？我想做大佬的挂件……”

所有人都看向杜泽，不约而同地揉起了眼睛。

普通人觉醒后没个一年半载根本不可能把呼吸法修到入门，因此能在高中毕业前成功突破到一阶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即便是那些出身大家族的子弟，年纪轻轻就提前修炼了呼吸法，觉醒后也起码得等一两个月，让身体彻底适应了细胞活跃的强度后才能开始突破。

然而这个惯例放在杜泽的身上却根本不适用。

人家刚觉醒就已经突破到了一阶，按照这个速度修炼下去，高中毕业的时候恐怕都能突破到二阶了。

这种突破速度就仿佛喝水那般容易，根本不像老师口中所说的武道突破是何等艰难的一件事。

学生们感觉自己的武道世界观都快要崩塌了。

人与人的差距实在太大，让他们甚至生不出妒忌心。

毕竟妒忌只适用于双方的实力相差不大的情况下，如果对方的实力足以把你碾压成渣，那你只会心生敬畏。

“好绝望啊！”

这是在场几乎所有学生的心声。

……

觉醒场外，人头涌涌。

虽然时近正午，阳光毒辣，但家长们还是在耐心等待。

他们一个个都翘首以盼，希望能第一时间收到孩子的消息。

只可惜场内禁止携带任何高科技通讯设备，又是闭门仪式，所以始终没有消息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