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镇小说 其他类型 鼠猫——似猫非猫无无小说结局
鼠猫——似猫非猫无无小说结局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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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喵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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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原本在议事厅内等众人的包大人,被人告之展昭与刚刚到开封府的沈公公,在天井打得难分难解。包大人心中大惊,可又疑惑不解。他相信展昭不是那样随便出手之人,为何会跟沈公公打上了?

包大人没有过多的考虑,生怕两人会闹出什么事来。因为听闻皇上对展昭宠爱有佳,凡是对展昭不敬之人,都被皇上以各种借口给解决了。现在主要的是案子要紧,为了不伤和气,包大人马上又叫人再探,结果让人胜喜。

原来两人是故人,那花园小井的那一幕,不过是两人许久未见在切磋武艺罢了。包大人顿时心里舒了一口气,随后一想,这不正是久别重逢,及是喜事,也为两人高兴,

终于在经过一番折腾之后,大伙才缓缓地进了议事厅。可包大人见展昭这么高兴的样子,倒也没有先谈公事,而是向展昭道喜:“小展,他乡遇故友乃是人生一大乐事。”说完便摸摸自己的胡子,对展昭做出一个长辈的微笑。

“我与沈公公不仅是故友,还可以说是生死之交。”展昭说完望着沈公公会心一笑,而沈公公也向包大人点点头。

于是,展昭开始回忆他与沈公公地相遇,“记得,几年前我行至庆州,从知府恶霸手中救出一女子,可是没想到,却招人暗算,晕迷在恶霸房中,当时的我情况十分危险。可当我醒来后,才发现是沈大哥救了我一命。后来,我才当时沈大哥任职河仓县捕快,他公正好义,嫉恶如仇。与沈大哥相处了一段日子,我们不仅相互切磋武艺,他劝我不要流落江湖,应该急早投效公门。把行侠的小义,化为除暴安良的大义。如果当时没有沈大哥的拨刀相助,不会有今日的展昭。”展昭说完,这时,他才深深地体会到沈大哥当日的话,是何等的用心良苦。而展昭会投身公门或许这里面有一半的功劳也要记到这位沈公公身上。

沈公公连忙站起来向包大人拱了拱手:“当初我因追捕一名叫花蝴蝶的采贼行至庆州,我得到消息,说那花蝴蝶准备对知府大人的小妾下手,于是那夜我跟着那花蝴蝶去了知府府上。结果,当我赶到时却发现房间里展兄弟晕迷不醒,地上的血迹表明他与花蝴蝶交过手。为了不打草惊蛇,我带展兄弟先行离开。”沈公公也开始回忆起他与展昭的初实,当初,他因不懂外面的机关费了好的劲才进去。结果看到是衣衫不整的少年郎晕倒在地,而他正是得知这知府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强娶,心中虽然气不过,但是自己身在公门。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便带那少年离开,可是,谁又会想到,这少年居然会是南侠展昭了?又有谁会想到,几年之后,自己会成为公公,他却成为‘御猫’了?

“小展,还好当时你有沈兄弟在不,不然你就完了!”四大门主听到展昭居然会中招,心中不免为他感到庆幸。

“所以我才会这么感谢沈大哥呀!”展昭对于这个救命恩人可是感激得很,虽然那次让展昭很郁闷,必竟他行走江湖从未失过手呀!也因为那么一次,展昭第一次知道恨一个是什么意思。再展昭与花蝴蝶再次碰面后,又是一次生死较量!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各位,今天朝鲜使节行于东大洼遇害,圣上甚为圣怒,故派本座驻府督办,希望我等能同心协力,尽早擒凶归案。避免战火四起,伤及百姓。”沈公公说得不卑不亢,一副正义之士的样子,马上博得了包大人及大伙的好感。

“凶徒强抢贡品,残杀使节,非旦无法无天,而且泯灭人性,本府自当尽心尽力,全力以赴。”包大人回了沈公公一句,虽听展昭说这位沈公公在入宫之前,也是一位正义之士。但包大人还不是很相信这位沈公公,不过,刚刚听沈公公一番话,倒是觉得此人可信。

“包大人乃有青天之誉,本座在包大人面前也只能献丑了。不知道以包大人的意思,我们应该如何着手进行了?”沈公公把包大人一捧后又把自己一扁,可见此人一点都不简单,像他这样的人能当在皇宫站住脚没有一点本事怎么能行?而且还能得到皇上的赏识。

贡品被劫说来也奇怪,你说那凶手早不劫晚不劫,就在城门口劫,不知说是这凶手艺高人胆大,还是故意想引起两国争端了?朝鲜虽为番邦小国,但是朝鲜所处特殊的地理位置。特别是去年,辽国公主下嫁朝鲜,朝鲜现与辽国是阴亲,若辽国借机犯宋,与朝鲜连手那定会造成双面夹击之势。为了避免两国的点火,也会黎名百姓,所以这次的案子皇上只给了五天的时间,也是希望这案子能尽快解决。

“验明死因当为首要之务。”包大人根据自己多年断案的经验便回了沈公公的话。

沈公公必竟也是捕快出身,对于查案他当然了然,于是,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跟着包大人向义庄而去。由于公孙先生这次要先去清点贡品的丢失,所以验尸一事便有展昭来进行了,于是一行人没行多久便到义庄。

由于贡品被劫一案就发生的时间不长,尸体保存得相当的完好。展昭虽不像公孙先生那样能从尸体上找出什么重要的推断,但是多年来在昆仑山关机城内的学习,让他对天下兵器都有所涉及,以及这些兵器在伤者或死者身上留下的横迹。

展昭先掀开草席,只见死者为镖师,身体强壮,衣物完整,无其他伤痕,说明事发突然,他们毫无防备,连打斗都还没有开始他们就毙命了。于是他轻轻地翻动处于半僵硬状态尸体的颈部,颈上一个圆孔便是致命伤所在。一剑毙命,可预想凶手出手迅速没有半点多余的招式,只能说明凶手事先有准备而且武功高强。

“大人,死者都是一剑致命,可见凶手的剑术非常高超。一般的剑宽应该是三至四寸,伤口成扁平,而他们的伤口全都是圆形。可见凶手用的是圆剑,这种很特别也很少见,而且剑尖非常的锋利,可断十五芒。”展昭在仔细地检查完所有死者的伤口后,心里也略略的有了一些底,不过他也觉得有些奇怪。观所以被害者都伤在劲部,而且多为一剑毕命,可见凶手是不管是武功还是剑法都极奇高名之人。

“芒?什么是芒?”包大人多年办案,但大多数多为民间纠纷,像这样杀人越货之事,虽以前也有涉及。可一连扯上江湖人氏,包大人及其他都不甚了解,更不用说是对伤口的判断,这向来都是公孙先生和仵作之事。

“以头发丝绑住稻草为了芒,是试用刀剑是否锋利之用。”沈公公见包大人这么一问,知自家兄弟定是解释不明,他抢在展昭之前开口给包大人解释。包大人站在一旁,他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而沈公公刚刚听展昭这么一说,他看展昭的眼神一变,他本以救过展昭,只知他是一个正义的少年郎,没想到他对江湖之事这么了解。自己今天能解释清楚,全靠曾经当捕快多年经验。可见,这个已经是御猫的男人不简单。还好大家都在细想凶手的事情,都没有谁请注意到沈公公地变化。

“大人,死者的致命伤都是同一把剑所致,手法相同,所以卑职推断,凶手应该是同一个人。”展昭转过身来,看向沈公公露出尊敬之色,多年未见,大哥在这些方面还是如此在行,如果自己向包大人解释他也不一定能解释得清楚吧。

“以展护卫行走江湖的经历来看,可记得有什么人是使用这种兵器?”包大人提出自己的疑问,既然展护卫断定出自一人之手,那他心中是否已有猜测是何人所为?

展昭皱了皱眉头,脑中迅速将这些年在江湖上自己见过的或是听过的武器或是人物大致地滤过了一遍,可惜,似乎没有什么发现。展昭摇了摇头,回答包大人,“没有。”

这时,公孙先生从门外走进来,他刚刚将所有留在现场的贡品进行了清点。公孙先生走进停尸房,听见展护卫一句‘没有’。便知大人与展护卫对尸首并未找到什么特别的线索,之前他也想见尸首也未能找出什么线索,现在看来,从这方面下手看来是无望了。

“大人。”公孙先生先向包大人与沈公公行了一礼。

“公孙先生,侦查得如何?”包大人见从尸体上找线索已无望,又见公孙先生进门,希望他那边会有新的突破。

大家见这不是说事的好地方,一行人便匆匆地回到议事厅。公孙先生早已将自己查到的东西放到了大人的书案上。而沈公公及展昭紧跟其后,也想想听听公孙先生那边的线索。

“查到了,失去的贡品:是一株千年的高丽老参、一座玉雕玲珑塔、还有三颗夜明珠,每件贡品的式样、尺寸、大小,清册上皆有详细的记载。并且绘了图形。”公孙策一边说,包大人一边翻阅。

“请公孙先生尽快将失物图形复制多份。”说完便把清册递与公孙策,接着又说道:“展护卫,明日一早,你不必陪同本府上朝,去案发现场找找看能不能发现什么。”

“是,大人。”展昭向包大人抱了抱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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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皇上,没事吧。”庞龙晚展昭一步到了赵祯的身边,他抱剑向赵祯行了一礼。

“庞护卫,去帮展护卫吧。”赵祯惊魂未定,但是他更担心展昭的安危。

“皇上,展护卫的武艺强于那宫女,他会好好照顾自己,勿需皇上担心。”庞龙在见过刚刚展昭那样的身手后,要他再去插手,他自己都没有把握是在帮展昭还是脱展昭的后腿。

“庞护卫……”赵祯有些生气,他知道太师与开封府水火不容,而庞妃与展昭同样水火不容。没想到在这个接鼓眼,庞龙居然会让展昭一人去对付刺客。

“皇上,难道您还没有发现,我们在这里这么久了,为何没有一个来救驾?”庞龙现在除了展昭外,比他们更为冷静。或许他们早已被重重包围,或许外面的人全部死了。不管那一种,现在保护天子是他们的责任。

“这……”赵祯根本没有注意周围,这时,他也发现,除了逃走的宫女与公公外,这里只剩下他、庞妃、庞龙与展昭,以及那个宫女,和一堆尸体。根本没有半个人影,难道整个皇宫只剩下他们不成?

“皇上放心,不出三十招,展护卫定能取下那宫女的首级。”庞龙为何会有那份自信,是因为他知道展昭有那份实力。

“好。”赵祯知道自己不会武功,若庞龙离开自己,只会成为待宰的高羔。与其那敌人有机可趁,不如守株待兔。于是三人就站在一边,看着展昭与那宫女交手。

“你本有大好的年华,为何要走上这条不归路?”展昭见那宫女不是十五、六岁的样子,那还是个孩子,怎么会成为杀手?展昭有些不解,她的人生才开始,为什么会走上这条不归路?只是他根本忘记了,白凤与赤练他们也同样是十五、六岁成了韩国一流杀手的。

“各为其主,昔日的南侠现在不是一样成为皇上的‘御猫’吗?”在宫女的眼中,她根本不屑于展昭的同情。她知道自己的武艺不敌展昭,可是,她只要能拖过半柱香,事一样能成。或许,她不能再见到他了,她也不可能在他的心里停留过半分。但是她依旧不悔,唯有恨,便是自己不如眼前这人那一分?

“这么说来,展某是多说无益了。”展昭轻叹了一口气,他剑锋一指,手中的巨阙便活了一般,劈、砍、挑、刺在外人看来最为简单的四个动作,却让那宫女大惊。

“你……”宫女到死的那一刻也不敢相信,那个人会是他心里一直恋恋不忘地人。原来,他竟然如此厉害……

“皇上,一切都结束了吗?”庞妃发现颤抖的声音问着,那满地的尸体让她觉得心寒。平日时她做了不少坏人,每当黑幕之前,这阴冷的皇宫便成了冤魂索命之地。

“庞妃,你先放开朕。”赵祯快被庞妃给勒断气了,没想到女人在紧要关头就是这么不管用。

“皇上,臣妾不是有意的。”庞妃放开赵祯,又装出一副娇小可人的样子,并对着赵祯放电。

可惜,现在的赵祯根本不把庞妃放在眼里,他一把给庞妃推给庞龙,自己去向展昭走去。本以为一切都应该就此结束了,却没想到一支箭划破了夜空,向赵祯飞去。

“皇上!小展”展昭与庞龙的声音同时响起。也就在同时,展昭与庞龙一起扑向了赵祯。赵祯重重地摔到了地上,他被两人压在身上。他只觉得自己的背生疼,而胸口更是被压得喘不过气来。要不是他眼前那张一脸担心他俊颜,赵祯早就气得七窍生烟了。

“小展,大哥没事。”赵祯开口说着,他根本没有发觉自己已经不用皇上这个身份了,而是他自己。

“庞大哥,谢谢。”展昭向庞龙道了谢,要不是他护着自己,那一箭已经定在他身上了。可是,庞龙压在他身上,他又压在皇上身上。怎么看都不托,展昭正准备起身时,他突然觉得自己背心一湿,有水一般的东西浸湿了他的衣襟。

“啊!”庞妃的魔音再一次划破皇城的夜空,原来,那箭穿插在庞龙的身上,那血如江水一般滴湿了展昭的衣襟。

展昭支起身子,让皇上先离开。赵祯慢慢地从展昭的身下爬出时,才发现庞龙受伤。在这个敌我不分的时候,少了庞龙这个生力军,无一不是让他们又危险了一分。

那从暗算射出的箭,有了第一次便会有第二次,如此,他们现在就如显露在风中的羔羊,随时都有可能被躲在暗处的敌人取掉性命。

“庞护卫,你……”展昭一见庞龙的伤,便大惊,没有片刻犹豫,他马上封了庞龙身上几处大穴。可是,血还是不断溢出。原来那黑色的箭羽射入庞龙的背部,而箭头却深深地停留在胸口,若庞龙不是有武艺,只怕这箭早就从他身上穿过了。

“你……没事……就……好……”庞龙每说一句话,都的拉扯到胸口的伤口。还好这箭没有射穿他的血脉,可是伤到了肺部。现在他只要呼吸一次便会带着深深地疼。

“干嘛要救我,我……”展昭本想说,那一箭就算落到他身上,他也知道避开要害。现在落在庞龙身上,让展昭却不知道怎么办了。以前他身边的人总是强过他,所以他根本不用担心谁会受伤。后面独行江湖,受伤之事少之又少,更如何是让别人替自己受伤。

“我……怎么……可能……舍得……你……受伤……”庞龙用力地抬起手,他居然看到抱着他的人儿,那眼中充满着水雾。他真的舍不得,这么撕心裂肺地疼,他一个人受就好。只是,他现在真的没有力气,他真的好想睡。

“药在那里。”展昭一手抱着庞龙,那箭他根本不知道是否可以拨掉,可是庞龙伤口入的血液却在不断的溢出。

展昭紧张地在庞龙身上翻找着,可能不管展昭如何努力都没办法找到药放在那里。他着急的神情,让一边看着的赵祯都替展昭着急。

“没用……的……我……有些……累了……”庞龙真的觉得自己好累,他眼前已开始模糊,或许一会儿他的眼前便只剩下一片黑暗了。可是,他真的好想再看看那个为自己着急的人儿,再摸摸他,抱抱他,让他不要为自己担心。

“不准睡,不准睡,庞大哥,你不准睡……”展昭不断拍打着庞龙的脸庞,而庞龙脸上的血色尽褪,若现不能止血,后果不堪设想。

“皇上,我们怎么办?”庞妃看到庞龙根本快不行了,而外面的情形根本不知道,她一个妇道人家,根本不知道办。唯一拉着自己的丈夫的人寻问,若不是皇上在她身边,或许她一定会疯掉的。

“小展,救庞护卫要紧……”赵祯看着展昭关心庞龙的样子,心里虽然有些吃醋,但是再怎么说刚刚庞龙救了他与展昭一命。所以,现在先救他比较重要。

“皇上,可否帮我扶着他,我去……”展昭扶起庞龙,那个已经失去意识的男人,在牵引到伤口时,依旧发出痛苦之色。展昭看了反而安心了,他有知觉便表示人还活着,只要人活着便有希望。

展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当他看向赵祯时,那双眼里又恢复成清澈明亮地一潭春水。展昭知道除了要保护好皇上外,还要想办法救庞龙。只是,不知道隐藏在黑暗中的敌人会何时再向他们发起进攻。


就在白玉堂无忧无虑过着他的人生时,却没想到在他十岁那年改变了他一生的命运。在他的记忆里,那一年的夏天十分热,火辣辣地太阳向大地投来了万道金光,树上的蝉儿扯起大嗓门,拼命地喊着:“热啊!热啊!……”

当白玉堂一股脑的冲进白夫人的房时。白夫人与江陵女正在凉亭纳凉。她们见白玉堂像只没头的苍蝇一样一头扎进房间,还以为出了什么事,那里还顾得上纳凉,纷纷向房间走去。

“玉常怎么了?”白夫人匆忙地提着衣裙冲进房,连忙问儿子。她的小心肝到底怎么了?这么急着来找妈妈。

“娘,天气好热,我们去避暑好不好。”白玉堂湿露露的头发贴在脸颊,饱满的额头上无数颗小汗珠正争先恐后的冒出来,那背上的衣襟早已湿透。活像一只刚从水里捞出来的落水鼠。

“小子,可是刚去游河了?”江宁女见白玉堂这样,一下子便乐得笑起来。她记得有一年夏天,白玉堂也是因为天气太热,下过一次水后,就再也不敢下去了。见水这晕,当时江宁女就觉得奇怪,白家怎么会生出这么一个小怪物来。

“娘,奶娘,取笑孩儿。”有白夫人为白玉堂撑腰,所以他现在才不会怕自己这位奶娘。只见白玉堂双手紧紧地拽着白夫子的衣裙,大大的眼睛用肯切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母亲。

“江宁妹子,你去跟老爷说声,明天我们动身去避暑山庄。让他和锦堂好好准备准备。”白夫人金口一开全家总动员,真不知道应该说白老爷的教导有方还是白家的伙计干活利索,不到半日,所以去避暑山庄的东西都准备齐了,只待明日一早出发。可又有谁会想到这一去一去不返了?

白家在高淳游子山的千亩早园竹、金陵郊外的秋湖山的万亩毛竹、六合龙袍的“北宋水杉大道”,三处都堪称避暑纳税的世外桃源。由于白玉堂怕水,避暑的首先当然是高游子山的避暑山庄。

夏日的中午,进山的道路面经半月有余的暴晒早已成干裂状,不管是人或是车走在上面都会掀起不小的尘土;路边的花草晒蔫了,无精打采地低下了头;浩浩荡荡地一群行人个个满头大汗,显得烦燥不安;只有蝉儿在树上拼命地叫着:“热死啦!热死啦!”

“娘,还有多久嘛,这个破天气。”白玉堂终于不耐烦地拉了拉自己的冰蝉料子的衣服,那一身白衣,由西域上等的冰蝉丝织成,一匹就成卖到万金。穿在身上可是说冰凉透骨,可惜白玉堂心浮气燥那会觉得凉爽,就一个字‘热’。

“小子,学武之人,都是夏练三伏,冬练三九,你连这点苦都吃不了。将来就是一个不成器的富家子。”江宁女当着白夫人的面指责白玉堂,虽然白玉堂天资聪慧,若不能定心凝神未必能成大器。而白家如十分宠爱这个小儿子,让身为白玉堂的奶娘江宁女有些担心他的将来。

“玉堂,你奶娘说得对,你都十岁了,应该定心凝神了。”白玉堂根本不敢相信一向向着自己的娘亲居然会帮着奶娘,‘阴谋’两字闪过白玉堂的脑海。

其实也不能怪白夫人,她只是见儿子日日的任性妄为,虽然现在有他们保护着,难免有一日他们撒手西去,这孩子怎么办。特别是刚刚江宁妹子的话也说得十分有道理,一味的溺爱只会害了儿子,所以白夫人才会狠下心来。

“娘,我……”白玉堂红扑扑地小脸上顿时气得通红,张着大大的黑眼珠与江宁女大眼瞪小眼。白夫人见儿子如此可爱的模样,“噗。”的一下笑出声来。白玉堂又气又羞,一下子钻到白夫人怀中。这时,马车里发出一阵爆笑声。

当进入游子山后,竹林竿竿青欲滴,个个绿生凉,给白玉堂带来了丝丝睡意,不一会儿便在白夫人的怀中睡下了。江宁女将车窗的窗帘拉起,让凉风可以进来,驱散热气。她们两人看着半山腰间的亭台楼阁便知离目的地不远了,也不打算催促家丁。只是慢慢地走着,让大家都享受一下这样的轻凉。

半晚十分,一行人终于到达避暑庄院。白玉堂顾上吃饭,他奔去房间打算在吃饭之前,沐浴一番。晚饭了了结束后,没有什么事,各自便回房。白玉堂闲来也无事,便从带来的书籍中找出师傅留给他的一本七门遁甲之书看了起来。稍晚一些,白老爷也来到了避暑庄院,他没有打扰任何人,轻轻地进了山庄后,与白夫人在房间内低语着。白锦堂、白少夫人及幼子被留下,打理白家一切,从而也逃了一节。

都说夜里风高杀人夜,可今天却是月明星稀,白月光将山中的亭台楼阁照个透明。一群黑衣人站在山的断崖处,看着那山庄内几处灯火未熄,便知不是下手的时候,现在他们只能等。为首的男子,披着黑色的披风,风过,掀起他的披风,可看见他腰上所带的武器是双手剑。

“主人,白家别院共一百零五人,除几个会功夫的家丁外并会武功高深的人。”一名黑衣武士跪在为首的男子面前。

“三更之后行动,不留活口。”说完为首的男子看着天上的明月,若有所思。不久之后,他取下挂在腰间的面具,当银色的面具戴上时。世上再不这个人,只有化身为剑的武器,其余黑衣人也戴上了黑色的面具。

当白月光照着一人身影从断崖处落向院落,在那个身影后,跟着好几个黑影纷纷地跳落。一场无声的杀戮在白家别院里悄悄地上演了。从进入院落开始,便无声无息。他们各自为正,分别借助楼院的阴影藏避。只要一有人经过,人过留命,没有喊叫,没有惊恐,只有无声的恐惧。几人顺利地解决了大部分家丁,一步一步地向后院走去。

不知从何时起,庄院宁静得让人恐惧,不知是谁突然的叫出,他们回头时,一名女子手执绳索站在他们身后。可见此人武功不弱,可以让他们都没察觉。几个黑衣人迅速的调整了作战方式,原本各自为正的人,马上组成了六人的阵型,没有开口便攻向了那女子。

正当江宁女与六名黑衣人打得难分难解时,银面黑衣则已经解决掉了白氏夫妇。随着白夫人的一声惨叫,让白玉堂从睡梦中惊醒。他顾不得穿衣便急匆匆地向父母的房间奔去,可当看到父母惨死在一个银色面具的人剑下,他发疯似的扑向男子。可惜白玉堂根基不稳,怎么可能敌得过男子锋利地剑了,就在千钧一发时,不远处的江陵女立即抛出自己的捆龙索,将白玉堂小小的身影抛向一处假山。

六名黑衣人见到江宁女露出破绽,六人六把剑直取她的心门。江宁女在江湖闯荡多年,见六人合为一人,六剑合成一剑时,腾空而起。利用捆龙索借白玉堂落下的力,飞身而起。

可她千算成算却忘了还有一人就是那个银色面具的男子,江宁女背后完全留给银色面具的男子时,他一掌向江宁女打去。在空中的江宁女如断线的风筝,直直地落下,便不知生死。

“奶娘。”白玉堂见奶娘突然落下的身影,而也顾不得自己是不是会引起黑衣人注意,便叫出声来。几个黑衣人看也没有看女子,他们都知道首领一掌便是致命,现在整个山庄就剩下那孩子一人,只要杀了他今天的任务便完成了,所以纷纷向假山而去。

当黑衣人将白玉堂围住时,空中一个身影忽然而至,刚好落在白玉堂身边。那人就是西洋剑客夏玉奇,也是白玉堂的师傅。平日里,如果白玉堂能专心一点习武也不至于现在这样。而夏玉奇今日正好回到金陵,想到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徒儿,便想去去。到了白家后,才得知白玉堂到了避暑山庄。白锦堂本打算让他老人家休息一番明日再去避暑山庄,可夏玉奇是出了名的怪脾气,什么事说干就干也正式他那性格才救了白玉堂一命。

“玉堂没事吧。”夏玉奇看着身边双眼通红的徒儿时,就知道出事了。他同时也奇怪,白家向来没人结怨,这些黑衣人何来?

“师傅,爹娘、还有奶娘都……”白玉堂在这一刻只觉得自己是多么无能,如果可以一定会在这几年的时间好好习武,也不至于今天保护不了爹娘,保护不了奶娘。还要奶娘救自己而惨死。白玉堂悔恨自己凡事只抱三分心思的态度,才会酿成今日的结局。

“玉堂,记住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残忍。”夏玉奇再无从言,一把快剑便击毙六名黑衣人。银色面具的男子见对手如此也深知自己敌不过,那六人死了便死了,但自己一死就会暴露无遗,于是他趁着夏玉奇对付六人时离开了。

这一夜,白家两位长辈惨死,江宁女受重伤,白家避暑山庄家丁无一人幸存,除了白玉堂是唯一幸存者。从此白玉堂再无大少爷的任性,他认真跟着师傅习武。所以当锦毛鼠名满天下除了武功高外,心狠手辣就是这么来的。


展公子回房收拾了一些细挽,便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东大洼。然而对于个人来说,像消息、人脉这些东西个人有个人的做法,他虽来东京不久。却因为他乐于助人,结下了不少善缘。

刘老爹就是其中一人,刘老爹的儿子在马老爷家做短工,跟马府管家颇熟。一听展公子有事拜托他,他两话没便答应了。在他好说歹说后,又略施银量,便卖通马府管家,混进马府当个长工。

马老爷这几天在外收租,刚好上午碰到老白送女儿回来,见到金龟婿一时高兴,下午便没有再去收租了。他坐在客厅中看着账本,马管家走了进来,见老爷心情不错,便在老爷身边轻说了几句。

“你说什么?”马老爷一声大叫,站在门外的展公子愣了一下,难道马老爷这么快就认破了自己?又有屏神凝气地竖起耳朵听听里面说些什么。

马老爷由于刚刚太过于惊讶了,连忙咳了几下掩饰自己刚刚地失态。他坐在客厅椅子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碧螺春。马管家想介绍人在自己家来打工,现在马府又不缺人?再说自己以前也不什么善男信女,想他做善之类是不可能的。

“我想介绍我的一个亲戚来做长工。”马管家被老爷刚刚的态度也吓了一跳,不过又想到银子,便硬着头皮又重复了一遍。

“不行。”马老爷把身子向后一靠,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我养不起那么多人。”双手向两边一伸,做出一个不绝对不行了样子。

“老爷,他不计较工钱呀!”马管家见马老爷态度强硬,马上就给马老爷下软套,他知道马老爷爱财,现在这要做工作,不要工钱,就是相信老爷会不要他做。

“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马老爷一听,又白了马管家一眼,整天整自己的衣服,端正的坐好。

“真的,老爷。”管家见老爷有所松动,马上煽风点火,“说起来他也很可怜的,我这个远房亲戚呀,他乡下的房子刚刚被大水给冲了,他现在是无家可归呀!他来投靠我,我怎么可能养得起他,所以我就把他带来,看老爷能不能收留他?”

“真是这样?”马老爷的声音中已显出了高兴,可他又觉得自己不能对人期待太高,于是他严肃的开口:“好,把他叫进来我看看。”

马管家一听,马老爷终于心动了,自己又可以捞一比油水了。向老爷倒了声谢后,连忙出去找他,他在厅门外早已听到他们的对话,心里顿时也放心了不少。

马管家这时才认认真真地瞧着这个叫阿吉的男子,虽说身材有些高,可是瘦弱了些,想想乡下吃不保长得瘦也正常。而一身短衣,一张普通而又憨厚的脸。放在人群之中,你定不会认出,可是,隐约地透着一些书生的气质。马管家也一个大老粗,他那里懂得这些。

这也是他在关机城学到了一向手艺,易容术,虽学了几年,也只能有几分功夫。与之后老白那易容术相比可说是大乌见小乌,可要唬弄一般人还行。他为了能混进马府不引起,他让自己说话略带一点口痴,给人一种憨厚的感觉。

“怎么样管家?”他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管家,一副若你不收留我,我只有睡大街份的样子,显得十分的可怜。

“没问题了。”马管家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他还是盯着他看,似乎在说,银子呀!银子!

他回过神来一下,原来管家是在等银子,便将银子从怀中取出,递给马管家。马管家颠了颠自己手中的银子,对他点了点。

“跟我来。”他便随马管家进行前厅。

“老爷。”管家转过身,看了他一眼,又大声吼了呆头呆脑的阿吉:“赶快来见过老爷。”

“小人拜……见老爷。”他给马老爷作了一个揖,用眼角打量着马老爷,这四十开外的马老爷似乎是个练家子。那自己更是要小心一些了,于是,眼珠一转,向地面看去。

马老爷看看他只见此人年纪约有二十上下,比一般人要高些,就是瘦弱了点。不过马老爷跟马管家一个想法,乡下人吃不好,不长肉正常。又上下打量了一番,倒像个会干活的人,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很满意。

“身体还不错,你真的不计较工钱?”马老爷试探地问了问。

“只要……有吃……有住,小人……什么都……不要。”他笑着一边说一边摆手,表示自己心甘情愿来做工的。

“好,明天上午来上工好了。”马老爷喝了一口茶。

“谢谢……老爷……谢谢……老爷……”展公子连忙作揖感谢。

这还真应了那句老话,牵一发而动全身。对于北宋来说,贡品一案会引起两国或许是三国之间微妙地变化,那么这贡品被劫一案在朝鲜本国却让三方势力之间的平衡打破了,从而更加带动了整个东帝国的格局,以及我们故事的发展。

一轮金月慢慢地上树梢,可惜这么美的月色却浪费在了朝鲜的大地上,整个朝鲜这时全国上下都被一种说出的气压给压着。在大皇子府内,往日如一般,守夜地守夜,值班地值班。看似平静地夜,一场血腥的内战却从大皇子的寝室开始。

寝室内一片黑暗,原本应该躺在床上熟睡之中的人。却在这时悄悄地说话。一个正是朝鲜国大皇子——金正玄,另一是大皇子的皇妃——丽。

说到这位皇子妃的出生,就不得不提东帝国。各大陆都知道东大陆拥有明双及暗双这两种人,而今这位外表男儿身的丽,其实是东帝国神魔殿下与他的爱妃‘爵’所生之明双。几个孩子中排行老三,他善长各种赚钱之道,更是用兵高手,武艺一般,在东帝国有个响亮地外号‘金童子’。

“丽,你如何看此事?”大皇子金正玄一手穿过丽的腋下,从身后将他抱在怀中,另一只手被丽枕在头下。

“与宋国交好一直都是你的主张,这次贡品被劫难道是有人想挑起两国的争端?”丽翻了个身,面向金正玄,与自己爱人的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相对。

“我看不像。”金正玄不自觉地垂下双眼,一声叹息,用一手自己爱人收紧于怀中。另一只手将丽的头按入自己的胸膛之中,闻得丽发丝中淡淡地芳香。心中不由得懊恼,真不想让丽担心,也不应该把自己心爱的人牵入其中,可自己身在皇家,很多时候身不由已,不是自己能左右的。不管自己如何退让,最后都会把丽拉进来,在见到他的那一刻便注定了不是吗?还好今日他终于在自己怀中了。

“那是冲着你来的?”丽听着爱人的心跳,同时,也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每次只有在有大事发生时,他才会那么把自己拥入怀中。不是平时那个亲密地拥有,是一种害怕失去。丽在接到暗商的情报时,也意识到他们两个将有可能面对危险。

同样身在皇家,丽与爱人最大的区别在于,他们几兄弟从小就被父王训练着,一旦有危险就能马上警觉,并且做出最快的计策应对。这得得意于二十多年前,父王和几位父妃的北宋之行。也正在因为失去了六弟,才让他们几兄弟更加团结,从来都不曾想过兄弟相残。而且东帝国圣君也只有一位太子,对于这位太过于出色的太子,拥有众人的拥护。

偷偷地从金正玄的怀中用眼角看着有着坚毅面庞地爱人,像他每天都这个被他兄弟算计着,自己只能看他明里来暗里去的,实在这他心痛。可正玄因为差一点就失去自己,对自己过度的保护虽让他生气,可心里却比吃了蜜还甜。

“或许?”金正玄顿了顿又说“父王年岁已高,又久病于床。虽叫我带理朝政,但二弟、三弟不服,他们几次挑拨未成,难免会兵行险招。”说完,金正玄闭上了双眼,这兄弟相残之事,自己真是不想看到。可人有时候越是想做的事,现实往往就会往那方面发展,越是善良的人,现实越要让你学习残忍,这是多么可悲的一件事。可谁叫自己生在皇家了。

“若他们拿此事做文章,你可有对策?”丽不像金正玄有那么多的顾虑,他有时也是一个自私的人。做事考虑也是以爱人的角度为先,所以他一开口便是问爱人是否有应对。可说到朝中明争暗斗之事,丽虽不像二哥那样游刃有余,但也略知一二。这几年新一代的崛起,在东帝国也分了好几派,其中一派便是皇后一族的势力。

“朝中大臣现分三派,兵马也是各归各氏族,一旦有所异动苦的是百姓。”金正玄一边分析给丽听,一边说着自己的顾虑。他虽无二弟武功好,无三弟有智谋,但他却爱民如子之人。拥有一副治国平天下之材,却又无心帝王之事。

丽其实也不在乎金正玄是不是朝鲜国的皇帝,他们几个小辈都知道圣上与父王之间的事,所以他们都觉得只要与心爱的人相守便足以。财富、名望、甚至帝位都不重要。可是,不管是在那个国家,百姓是国之本,自己可以不乎那些,可以生来享受荣华富贵。他们唯一的责任便是要让百姓安居乐业,这是父王从小教育他们的话。就是为了这个,丽才会拥有‘金童子’的称号。

去年辽国合亲,本是朝鲜王为金正玄求的,他也知道另外两个儿子定不会争气,不会爱惜百姓。但金正玄外表虽刚毅,内心却十分善良。知自己去后,那两个儿子定会夺江山,所以才想与辽国联姻为金正玄求得大军。那知,通知在外求学的金正玄回国,那知他却带着自己的爱人回来。

朝鲜王差一点就棒打鸳鸯了,还好丽的父王神魔殿下到来,不仅为孩子带了嫁装还让小小的朝鲜王看到东帝国地实力。那时朝鲜王被当头棒喝,世人都知东帝国地域辽阔,兵强马壮,绝对不输与宋辽大国。

可辽国的合亲队伍快到,这事又如何解决?最后,只好由二弟娶了辽国公主为正妻。金正玄与丽虽逃过一劫,也因此事为朝鲜引进了一条大狼。在后面的内乱中,他们差一点就死在这位辽国公主手上,不过那些都是后话了。

“是否让我立即修书一封,请父王出兵帮你。”丽对钱和兵法成精的人,面对既将发生的事多少还有些慌张。再怎么说丽他们这一代生活在国强民安的时代,对于父辈们那种马上的生活很少能体会的。每当有危险时,他们第一想到的便是父母。丽知道,他的封一父王手中,父王挥兵到朝鲜不是难事。

“丽,不可,你现在的身份尴尬。”金正玄马上捂住自己爱人马嘴,他看看窗外,以防有人偷听。见没有人后,又小声地说道:“若你父王的雄兵真的到了,二弟和三弟不是乘机说我有谋朝篡位了。”丽点了点头,知道明白正玄的意思。可以正玄现在的实力要一对二太难了,于是他灵机一动。

“我明白,我修书两封,一封给父妃和军叔,让他们将朝鲜国内的暗商和暗影暂时交给我,必要的时候,保你我两人周全。另一封给父王,那他将朝鲜沿线海防严密监控,若有事情发生,也好接应我们。”丽调兵遣将之能终于得到发挥了,一套周详的计划慢慢地在他脑海内完成。

“丽,我曾在你父王面前发誓,我要一辈子保护你、让你快乐,没想到现在你来保护我。”金正玄说着有一些丧气,他知道自己的实力有可能……

他多么希望自己的爱人永远都快快乐乐地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可每当在生死之际,总是爱人保护着自己。在这一刻,金正玄有一种想要变强的希望,他也希望自己能与爱人并肩作战了。

“玄既是夫妻就是一体,别把我当成女子,我也同样想保护你,和你一起守护你的山河不是吗?”丽说得有些激动,他双手紧紧地抓着金正玄的衣襟。就因为自己长得倾向于女性,而武功是几兄弟中最差,家里的人老是把自己当女性一样保护。身为明双,长得漂亮又不是他的错,现在为人妻也不是他的错,却被人当女子保护,丽觉得伤到自尊心。

“丽……”金正玄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丽的吻给封住了。

“什么都别多说。”一吻之后,丽的眼神坚定。‘同生共死’四个字浮现在两人的心里。不管明天他们将会面对什么,今晚,他们能相拥着便是幸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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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少了点,这章多点,但是偶觉得有点虐猫猫了,请大家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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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在拨出箭头的同时,将血输到庞大人的体内。但是必须是活人的血,能不能成不敢保证。”陈太医摸了摸他那花白的胡子,这法子他也是前年从东大陆流传过来的书中看到过,能不能成没有人知道。

“你是说,输血,以命换命?”本来靠在赵乾怀中的展昭突然开口问到。

“没想到展大人也知道这个。”陈太医有些好奇,这个年纪小小的护卫,居然知道这个。宫中都说此人出生江湖,本以为他是个不识大体的草莽,没想到呀!

“我知道这个法,我师傅曾经就是用这个法子,救过狼。”展昭从前身边跟着的那只雪狼就是这么被救下来的。

“展昭,那是畜生,龙儿是人,你……”庞太师觉得展昭根本是把庞龙跟畜生相比,他怎么不知道庞龙得罪过展昭,说不定庞龙这伤受得……

“太师,取我的血吧。”展昭直起身子,向庞太师行了一礼。庞龙救了他一命,若非要用这个方法救他,就让他用这个方法来还吧。

“不行。”赵乾与赵祯同时开口,他们怎么可能会同意,展昭以命换命。他们都护他还来不急,怎么可能容他受到半点伤害,更何况这可是有关生死之事。

“展大人,这血不是谁都能输的,若你的血不能跟庞大人的血融合,根本没用。”陈太医连忙解释,他在宫中多年,什么时候看过皇上如此紧张过一个人的。再何况赵将军也如此紧张这人,他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够他们砍的。

“陈太医若不信,便请取展某的血与庞护卫的血融合吧。”展昭在昆仑山机关城学艺时,曾经看过神医手札,这输血千年便用。手札中提过,有一种人的血可以跟任何融合,并且可以输给别人救任何人。同时,若两者融,血入体那人便死。

当年他一时好奇,便将机关城上上下下的人试了一个便,所以他知道自己的血就是那种可以救何人的血。他本以为这世上无人知道,没想到这陈太医居然知晓。

“小展,换别人吧,外面有这么多人,并非你不可。”赵乾拉住展昭伸给陈太医的手,他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人儿以命换命。外面有这么奴才,死一个、十个、百个都无所谓,并非展昭不可。

展昭转过身与赵乾对视着,他摇了摇头,对着赵乾说:“大哥,这是小展欠他的,就让我还吧。”若能救庞龙一命,总比他内疚一辈子的好。

“你告诉大哥,你有几分把握……”赵乾紧紧地握住展昭的手,他知道展昭不会做没有把握的战,可是陈太医说得凶险,他也不得不担心。

“不知道……”展昭也只是用这个方法救过雪狼,根本没有拿人试过,他也不知道。可是今天,这刻他必须这么做。

“你……”赵乾气得差点说不出一个字,展昭的那份倔强赵乾知道一清二楚,一旦他决定谁都改变不了。

“大哥,对小展就这么没有自信吗?”展昭那冰冷的眼神让赵乾觉得心中一寒,赵乾这样万年的冰山被展昭冷眼一瞪,还不是只有乖乖听话的份。

赵祯见赵乾败下阵来,他本想亲自上阵的,可是,同样被展昭那冰冷的眼神,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了。终于大伙得出一个结论,千万别惹展昭生气,那份低气压比谁都恐怖。

展昭满意地看着众人,他走到陈太医的前面,对着他说:“陈太医,我们开始吧。”说完,便坐到了庞龙的床边。看着那个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像尸体一般的男人,心里除了愧疚外还是愧疚。

“陈太医,一切小心。”赵祯虽然被展昭给打压,可是他再怎么是皇上,不敢对展昭凶,难道他还不敢对着别人施压吗?

“臣……定当努力。”陈太医被皇上那气势给吓得差点尿裤子,这不是摆明了,一个庞大人已经是难搞了,再多个展大人,他这老骨头能不能带进棺材都难说了。

“陈太医,若小展有什么,本将军定会送你们全家上路。”赵乾根本不会在乎别人怎么看他,他关心展昭是理所当然的,谁敢伤害他,他绝不会放掉了一个。

“大哥,你……”展昭怎么都没有想到大哥会说出这么可怕的话,那个对自己爱护有佳的大哥,那个温柔的大哥,怎么能这么危肋陈太医了。不过,展昭回过头一想,若是卫叔在,可能说出来的话会把陈太医给吓死吧。

想到这里,展昭不自觉的低头轻笑了一下,被人这么宠爱着真好。也因为这样,让展昭想到了卫庄他们,想到了机关城,想到了那个在潘家集相遇的少年。

“展大人,这参片可以保你心脉,请含。”陈太医拿了一片千年人参片让展昭含在嘴里,一会儿放血不知道会要多少,若展昭失血太多,至少能保住他的命。

“陈太医,不用紧张,展某自会有内力护住心脉,这人参片就留给庞大人。开始吧,救人要紧。”展昭推掉那片参片,他喜欢人参的味道,与其靠那个,不如用他自己的方法。

“展大人,若不能支持,一定要支声。”陈太医觉得这少年般的人儿也有了不起的一面,别人面对生死都是害怕至极,他却能笑看人生。

“好。”展昭已闭上从眼,他运行着真气,他现在将身体调节着,除了心脉外,其他地方都处于放松的状态。

陈太医取出羊肠用放血针固定在两端,然后,他拿起展昭的手,将他的衣袖拉起,露出那如玉般的手臂。用银针将展昭手臂上的几处大穴封住,顺着那些有突起的血管找到主血管,将放血针小心翼翼地插进去。

陈太医那动作看似轻巧,可是在一边的众人看得眼睛都要跳出来。他们生怕陈太医一个不小心把展昭给伤到了。

赵乾在展昭坐庞龙床边那一刻起,他便站在展昭的身后。当陈太医把放血针插入展昭手臂后,赵乾便让展昭靠在他的身上。放血最损原神,若不是展昭坚持,他又怎么舍得……

看着那鲜红色的血液从展昭的手臂流到羊肠之中后,陈太医没有半点犹豫,他马上将放血针的另一端插入庞龙手臂上。并对展昭说:“展大人,一会儿,我说可以时,你能用功将血液逼出体外,流向庞大人身体里吗?”

“……”展昭没有回答,他只是点了点头。因为他已感觉到他身体里的血液正在慢慢向外涌出,那种感觉就像生命慢慢流逝一般。

陈太医又取出麻粉,散在庞龙的伤口处,一会儿他要用刀将伤口划开,取出箭头。若庞龙有一丝翻滚他们的努力都白废了。所以现在麻痹他的身子也是十分重要的一步。

陈太医做好了准备后,他将刀子在火上烧热后,将火红的刀子对着庞龙的伤口处一刀又一刀地下着刀。当刀冷了,陈太医又将另一把烧红的刀子用上。整个房间里只听见那火红的刀子碰血肉时发出嗞嗞声,空气里充满着血肉被烤熟的腐臭味。

终于看埋入庞龙身体里的那箭头露了头,陈太医停下了刀子。他看了看那闭目的少年,又看看那个被快死去的人。陈太医深深地吸一口气,他拨掉了展昭手臂上的银针,顿时,那羊肠中的血液源源不断地流向了庞龙身体里。

陈太医又将箭头周边的血肉及经骨给处理一下,然后,他握住那箭头,将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贯输到手上,一提!

原本没有反应的庞龙,发出了一声低吼后,又晕了过去。而随着箭头的拨出,那伤口入的血如小泉一般的涌出来。陈太医二话没说,用那烧红的刀子,按到伤口处。这样伤口又快又好,只是那痛让人根本不无法承受。

“快,按着庞大人,别让他乱动。”陈太医大叫一声,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刻,若失败了便是两条人命。

庞龙的身体本能地想反抗那疼痛,他的身体在发抖,那根羊肠差点被他给扯断了。还好众人速度快,将他按住了。可是,身体抽搐仍然在继续着。

赵乾抱着展昭,他明显感觉到身前的人,越来越轻盈一般。他不也开口,他这一次真的怕就这么失去。为什么赵祯会让他出现在那里,为什么他们会射出那一箭!乱了,一切都乱了。

终于,伤口没有再涌出血来,而庞龙的身体也没有再抽搐了。众人在舒了一口气的同时,这才发现另一个人靠在赵乾怀中是如此软弱,如此让人怜惜。

“展护卫!陈太医!”赵祯第一个反应过来,赵祯不敢相信,另告诉他一切都晚了,他要的不是这样的结果。

“臣马上替展大人把脉。”满身是血的陈太医,用他那双沾满地血的手,拨掉了展昭手臂上的放血针。为他止血后,为他把脉。

好几次陈太医除了把脉外,还不断翻看展昭的眼皮,最后,在他擦了一下自己额头上的汗后,这才起身回皇上。

“皇上,展大人只是失血多过,晕过去。我马上开几副补血的方子,他醒来好好调养便是了。”陈太医回完皇上后,又擦了擦自己的额头。

看着皇上那急着渐渐地舒展开来,陈太医悬着的心终于也放了下来。还好一切平安无事,感谢老天的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