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清苑傅靳尧的其他类型小说《替罪娇妻:偏执傅爷的心尖宠苏清苑傅靳尧全文》,由网络作家“油炸橘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清苑不停的给他擦拭额心上的冷汗。许是陷入什么噩梦之中,男人的情绪很不稳定,额头上的青筋微微绽起来,看起来有些狰狞。“傅靳尧?”她被猛地按入一个怀中,过于狠戾的力量几乎让苏清苑喘不过气。“不要走......”耳边是男人几乎祈求的呢喃,苏清苑原本推搡他的动作僵住。他的压抑和痛苦就像是被困在无人孤岛上,连求饶的声音都带着战栗。傅靳尧也会怕吗。在她心里,傅靳尧是个无所不能的天才,可她忘了天才也是人,也有软弱的时候。“我没走,傅靳尧。”鼻息间是股淡淡的香味,似乎能潜入他的梦境,安抚即将被撕碎的理智。他只觉得有一只手很轻很轻的落在他的头发上,一点点耐心的平息无法压抑的暴戾。“傅靳尧,我没走,是不是做噩梦了,你还好吗。”一声声的,把他从炼狱中拉...
苏清苑不停的给他擦拭额心上的冷汗。
许是陷入什么噩梦之中,男人的情绪很不稳定,额头上的青筋微微绽起来,看起来有些狰狞。
“傅靳尧?”
她被猛地按入一个怀中,过于狠戾的力量几乎让苏清苑喘不过气。
“不要走......”
耳边是男人几乎祈求的呢喃,苏清苑原本推搡他的动作僵住。
他的压抑和痛苦就像是被困在无人孤岛上,连求饶的声音都带着战栗。
傅靳尧也会怕吗。
在她心里,傅靳尧是个无所不能的天才,可她忘了天才也是人,也有软弱的时候。
“我没走,傅靳尧。”
鼻息间是股淡淡的香味,似乎能潜入他的梦境,安抚即将被撕碎的理智。
他只觉得有一只手很轻很轻的落在他的头发上,一点点耐心的平息无法压抑的暴戾。
“傅靳尧,我没走,是不是做噩梦了,你还好吗。”
一声声的,把他从炼狱中拉出来。
傅靳尧缓缓地睁开眼,望着她,眼底还有未散去的红。
眼前的女孩半跪半蹲在沙发边上,正满是焦急的看着他。
是他收养的那个猫儿啊。
见他醒来,苏清苑松下一口气,“你终于醒了。”
似乎是意识到这样的姿势不对,她局促的站起来。
递给他一杯水,“我听到打雷声,就知道你会做噩梦,以前咱们郊游遇到雷雨天,你也是这样。”
傅靳尧看着她,眼底有什么东西隐隐有破闸而出的趋势。
“噩梦而已,习惯了。”
开口的嗓音沙哑的厉害,傅靳尧依靠在沙发上,喝下几口水。
苏清苑呼出一口气,看着他孤寂的身影,一直徘徊在唇边的话脱口而出,“这三年,其实你过得很辛苦吧。”
是不是每个打雷的天气,他都这样。
“你想说什么,可怜我吗?”傅靳尧无声的勾起唇,“我用不着你的怜悯,说起来,你比我好不到哪去。”
“是啊,我们现在同病相怜了。”苏清苑对他笑笑。
傅靳尧抿着唇,别开视线,苏清苑俯身手背附在他的额头上。
男人的身体微微僵硬了一瞬。
“你果然有些发烧,家里有备用药吗?”苏清苑问。
傅靳尧看着她,半响,才开口,“卧室抽屉里。”
苏清苑转身回卧室翻找退烧药,找到之后给他喂下,又对他说,“今天你睡卧室。”
不等他开口,又道,“不同意的话,我明天就搬出去。”
“在威胁我?”傅靳尧扯了下唇。
双手撑在身后,额心沁出一层薄汗,微微打湿了凌乱的发梢。
那双因为发烧而更沉更深的桃花眼微微抬起,直勾勾的看着面前拿着水杯的她。
苏清苑有种被野兽盯上的感觉。
可又马上否定了这种荒谬的想法,他不是野兽,是救命恩人。
在三年前那个冬天为了救她而坠下深海,否则掉进海里的就是自己。
这三年的每一天,她都活在担负一条人命的歉疚中。
现在傅靳尧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又怎么能这么想他。
“如果你觉得是,那就算是吧,就算把我赶出去,也总好比你在沙发硬撑着烧一夜来得好。”
窗外雷电忽闪着,大有把天际撕开出四分五裂的架势。
苏清苑只将水杯放在桌子上,转而俯身把他的胳膊架在脖颈处,随后猛地用力,咬着牙就将傅靳尧从沙发搀扶起来了。
她的身板太过单薄,弯腰的时候露出细长的脖颈,离得近到低头就能闻到她身上的淡香。
那股方才把他拉出地狱拉出的香味,此刻就萦绕在鼻息间。
傅靳尧低眉看着她,目光隐隐而动着,就这么被她搀扶了起来。
把他扶到床上,掖好被角,苏清苑又钻进柜子里拿出一床被子,盖在他身上,把他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个脑袋。
“你刚吃完药,多盖些被子能把寒气捂出来,这样好得快些。”
那道小小的身影叮嘱道,又忙碌着折回厨房。
只是刚转身,她的手被一道力度禁锢。
“怎么了?”苏清苑问。
“你去哪。”傅靳尧红着眼角。
苏清苑看向厨房,“烧些热水。”
傅靳尧抓住她手的力道,才微微松开些。
他身体不受控制般,怕她一去不回,怕她正如说的那样搬出去。
有些可笑......什么时候他在意苏清苑会不会真的走了,走了又怎么样呢,明明一直以来他都是一个人。
苏清苑只道,“我马上回来。”
傅靳尧没说话,却松开了她。
苏清苑烧好热水,用浸温水的毛巾擦拭他额头上的薄汗,眼里认真专注的神情让人移不开眼。
在帝都许多年,各色女人花团锦簇的接近他,比她容貌出众的不在少数,可无不抱着企图想得到他的权势,又或者得到傅家财富的目的。
还没有人像她这样,一团迷雾般的,只是安静的在他身边。
她到底想要什么呢。
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小时。
苏清苑又给他测量体温,看着上面的显示度数皱着眉头,度数虽然低了些,可还是在发烧。
傅靳尧的眼角微微泛红,从厚重的被子里露出一根手指,戳在她的手背上。
苏清苑忙问,“是很难受吗?哪里难受?”
“太热了。”沙哑的声线里仔细听还有些幽怨。
他身上都是黏湿的汗,热的。
两床厚被子压得他有些窒息......
“不行,再忍忍,还没有退烧。”她道。
傅靳尧幽幽的抬眸,苏清苑被那束目光盯得头疼,倒是第一次在他身上看到这种可以称之为哀怨的表情,然后成功心软了,“那就只盖一层。”
给他弄好被子,苏清苑又拿给他几杯热水放在桌边,“有事的话就叫我,我就在外边。”
“你会走吗?”她转身离开,他看着她问。
苏清苑顿了一下,回身看他,笑意浅浅,“我能去哪。”
想了一下,又道,“刚才在客厅里说的都是气话,你别放在心上,而且我们是朋友,不会这么容易绝交的。”
傅靳尧扯了下唇,倒是对朋友这个词感到新奇,朋友吗?
他从小都是一个人,和任何人都亲近不来,可不过几天就在被她划入信任和朋友的字眼中。
朋友啊......
如果有一天她知道,那晚的男人是他......
只是不等林离下定决心,在傅靳尧还要动手的时候,苏清苑叫住他,“走吧,警察要来了。”
傅靳尧看着她细白的手握在自己的小臂,浑身的戾气像是找到了归属,收敛下许多。
“打不死,我有分寸。”
苏清苑没有看地上的血,只是点头,“就算不打死人,被警察抓住也得蹲监狱,为了这些人不值得,而且我也没钱赎你啊。”
傅靳尧轻扯唇角,笑容极浅,在血腥味中显得凉薄,“没良心。”
苏清苑笑了笑,傅靳尧唇角的笑却敛下来,眸色转而幽深。
她知不知道笑起来,就会让人想犯罪。
不远处,秦瑶眼睁睁的看到苏清苑跟着一个男人离开,看呆了眼。
那个男人的背影,怎么看起来有些眼熟?
她重新揉了揉眼睛,侧影和印象中的某个身影重叠,马上觉得自己想多了,只懊恼自己没能拍下来刚才那一幕。
这个苏清苑前脚刚和她哥结婚,虽然没成功,但这才没过几天就找到新欢,说她是个贱人还不承认?!
秦瑶编辑出去的照片,发到秦彦寒手机上。
秦彦寒和朋友正在包厢,看到图片,猛地站起身。
“怎么了秦少?”周围的人吓了一跳。
秦彦寒面色变了变,拾起衣服,人已经出门,“你们玩吧,我有事先走了。”
周围的公子哥面面相觑。
秦彦寒赶到的时候,现场被警线封锁,只剩一地的浓血。
秦瑶正打算走,没想到她哥居然来了。
“哥,你来这干什么?”
秦彦寒问,“苏清苑呢?”
提到苏清苑,秦瑶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小嘴嘟着:
“被她的小情人带走了呗,哥,幸亏你没娶她,她在外边指不定给你带了多少绿帽子呢!“
“而且我听说她卖身了,给他爸妈治病的钱全是卖身得的,啧啧,怪不得能交上一百万的治疗费,今天我带她来伺候程导还不乐意,做B子还立牌坊,五万都嫌少......”
“你说什么?”秦彦寒冷锐的目光,几乎化为实质刮过秦瑶。
秦瑶被她哥的目光吓到结巴,“我,我说的都是实话啊,你去打听打听就知道,她就是个贱......”
秦彦寒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黑沉,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起。
秦瑶后边的话直接噎在喉咙里了,只觉得现在的哥哥十分可怕。
——
苏清苑和傅靳尧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夜里。
她洗漱之后换好衣服,拿出红花油,盯着药瓶子犹豫了一会,才温吞的站在傅靳尧旁边。
傅靳尧倚靠在沙发上,视线从电视上移开,转而落在一身睡衣的苏清苑身上,就听苏清苑开口,“把手伸出来,我给你上些药吧。”
傅靳尧没说话,苏清苑已经坐在他身边,自顾自的拾起他的手。
他的手极其精致,掌心略有薄茧,骨节处有些泛青。
要是不处理,明天淤青就会显出来,她在娱乐会所门口的时候,就留意到了。
在手心上抹上红花油,覆在他的骨节处,低头仔细地揉,力道不轻不重。
房间里只有电视播放的财经新闻,许是头顶的视线太过压迫,苏清苑挑起一个话题缓和气氛,“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那啊?”
“小区里的人在议论商场的事,听到你的名字和地址,就去了。”
傅靳尧视线没从她身上移开,最后落在她泛红的脸蛋上,“你在娱乐会所发生了什么?”
“没,没什么。”苏清苑下意识地用头发遮住脸,也没有多提秦家的事。
“是吗?”傅靳尧看向她,眼底如罩薄冰,“我看你的脸色并不好,说出来,或许我能帮你。”
明明知道她在撒谎,可看她局促不安的模样,傅靳尧觉得这比和那些老人精斗还要有意思。
苏清苑扯了下嘴角,她怎么可能让傅靳尧进这趟浑水里。
只轻声道,“你看错了吧,我没遇到什么事,倒是你又救了我,好像我欠你的越来越多了。”
算上这次,已经是第三次。
“你打算怎么还。”傅靳尧只看着她。
苏清苑涂抹红花油的动作一顿,神色悻悻,“我还以为你会说先欠着,所以还没想好怎么回你这句话。”
傅靳尧的另一只手撑在额心,细长的桃花眼落在她抿紧的唇上。
苏清苑抿了抿唇,开口道:“要不然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都行,要钱的话我现在还没有,不过我明天去找工作,以我的学历应该会很顺利,至少能先把住宿费还上。”
苏清苑计划着一切,只是父母还在医院治病的事没有开口。
寻常的工作怕是无论如何,也付不起医院高额的治疗费。
“找工作?什么工作。”傅靳尧随意问。
苏清苑对上他的视线,心跳忽然漏掉几拍,仿佛能被他看穿一切似的,略微移开目光,才开口,“明天去面试看看吧,对了,那你现在在做什么,还是物理方向吗?”
苏清苑把话题落在傅靳尧身上,好让自己轻松一些。
他的视线比起三年前,似乎更具有压迫感了。
傅靳尧指尖微动,只道,“不过做些小生意而已,能养活自己的都做。”
也是,他是个孤儿,没有家人照应,若是不做些小生意,拿什么养活自己。
想来这三年他一个人打拼也容易,苏清苑忽然想起什么,眼睛微亮,“物理系的教授你还记得吗?我和他老人家还有联系,他一向看重你,你要是还想继续读书的话不是没机会,我可以带你去找他,你这么好的天赋,不继续读书可惜了。”
俨然一副看着一棵读书好苗子的样子。
傅靳尧扯了扯嘴角,看着这个双眼眸明亮、满是为他着想的女人,却觉得有些讽刺。
她自顾不暇,到了卖身的地步,居然还替他规划人生?
......
夜里,傅靳尧从卧室起身,沙发上的女人已经熟睡。
指尖划过她的眉眼,只是停顿一瞬,便收回了手。
公寓外,林离已经等候半夜,见男人从公寓出来,恭谨地迎上去。
“傅爷。”他下意识地看了眼身后,只有傅爷一个人。
傅靳尧坐进车里,夜色模糊了男人的神色,“娱乐会所发生了什么?”
程导不可置信的看着苏清苑,浑身颤抖。
这时,手机那头传来男人不耐的声音:“色字头上一把刀,玩什么女人不好,偏偏玩林总的女人。你要是活得不耐烦,就找个地方去死,死之前别连累我,你那部戏的投资,我就是喂狗也不给你!”
啪的一声,那边电话被挂断。
三千万的投资瞬间打了水漂,程导看着黑屏半天没反应过来,连手下的动作都忘了。
而秦瑶还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狰狞着脸,兴奋昂然的提醒道:“程导你快来,苏清苑已经被我按住了!”
程导这才看向和秦瑶撕扯在一起的女人,心下一凛,一把将秦瑶推开,忙把地上的女人小心翼翼地搀扶起来。
“苏小姐您没事吧?“
“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没想到您和华总的关系居然这么好,您怎么不早说呢......”
程导一脸奉承,哪里顾得上身后秦瑶不可置信的眼神。
苏清苑顾不上思考程导为何忽然态度大变,连忙避开程导的碰触,身体后退好几步,打开门就跑了出去。
她捂住被撕破的衣服,头发凌乱的披在肩膀上,一路狼狈的跌跌撞撞。
程导还想多说几句道歉的话,谁知苏清苑就这么跑了。
想着自己刚才的行为,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寒战。
连华总都忌惮的人,他要是真把苏清苑给办了,这条老命都得交代在这!
“程导,你怎么把人给放跑了?”
秦瑶不可置信的尖叫道,抬脚就要去追。
哪知被程导一把攥住胳膊,怒气横生,“秦小姐,我和你没什么仇没什么怨吧,你犯得着设局害我吗?!”
秦瑶被他攥得生疼,想到角色的事,只能隐忍着大小姐的脾气问,“程导你这话什么意思,我给你送女人,哪能是害你啊!”
程导一把把她丢在沙发上,想到三千万,脸上余怒未消,狰狞可怖:
“我就说你怎么能这么好心给我送人,不就是没给你角色吗,你居然陷害我至此,今天我就把话撂在这,就算你是秦家小姐,今后我的戏你一部也别想拍!”
秦瑶一听这话,当下意识到哪里不对,忙问,“程导,是不是哪里有误会?我可是带着十足的诚意过来,可没想害你啊!”
程导手握住门把手,冷冷的丢下一句,“误会?都说秦家小姐草包,今天我算知道了,你不仅草包还蠢笨如猪,回去最好问问你哥,看清人苏清苑的背后靠山,否则......哼!”
砰的一声,门被剧烈的关上,秦瑶被吓了一跳。
这个该死的程幻,居然敢骂她是猪?
要不是家里忙着吞并苏氏,没工夫把资源砸在她身上,她堂堂秦家千金,哪里用得着求一个破导演!
不过程导说的靠山又是什么意思?
他刚才脸上的忌惮不是假的。
秦瑶咬着手指,仔细回想,莫不是苏清苑的新金主?
她起身出门,走廊空无一人,质问守在房间外的保镖,“苏清苑哪去了?”
“刚刚跑出去了。”保镖回。
秦瑶气得不轻,“那你们怎么不拦着?养你们有什么用,人都跑了也不给我拦住!”
“您不是说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管的吗。”保镖一头雾水。
秦瑶气得牙痒痒,“给我把人追回来,真是一群饭桶!”
——
苏清苑踉踉跄跄的跌入洗手间内。
打开水龙头冲洗程导刚才碰过的地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一遍遍的冲洗直到褪去一层皮,红得刺疼,她才关上水龙头,手撑在水池边,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狼狈、憔悴。
像是披头散发的鬼,哪还有半点苏家人的傲骨。
低低的自嘲一声,拢上衣服,走出卫生间。
谁知刚出娱乐场所大门,就被一群混混堵在门口。
这地方本就是众所周知的黑色地带,黑巷子里多的是等捡尸的混子。
看她容貌出众又是孤身一身,混混很快就把苏清苑包围起来。
红毛朝她吐了一口烟雾,露骨的打量她的身段。
“小妞一个人多寂寞啊,要不要哥哥们开个套房陪陪你。”
“哥那边还有好东西呢,去看看啊?”
几人笑得不怀好意。
苏清苑想跑开,后边又被人堵着。
她想开口呼救,可发现这四周根本没什么人,就是偶尔经过的路人,接触到她求救的视线都避之不及的跑开了。
红毛摸上她的脸,滑腻的让人心痒痒。
苏清苑拼命后退,却被几个人抓住肩膀,红毛的嘴就趁机贴上来了。
会所门口,秦瑶没找到人,心里被巨石堵了一样闷气,没想到刚出门就看到苏清苑被调戏的一幕。
“苏清苑啊苏清苑,我不出手,你还不是照样被人上?”
秦瑶兴致昂扬的拍照,心里巴不得苏清苑被人糟蹋。
谁知她刚编辑好照片发出去,就听到那边传来哭爹喊娘的喊声。
再抬眼,就看到一抹高大修长的身影,将苏清苑紧紧的护在了怀里。
苏清苑瑟缩了一下身体,听到耳边低沉的嗓音,“站在这别动。”
苏清苑怔愣的盯着男人的侧脸,心里莫名生出一股依赖。
随后就见男人将衬衫挽至小臂处,一脚将红毛踹到了墙上,骨骼碰触发出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不远处,林离本在接电话,看到街道对面虐打的画面,咽喉忍不住梗塞了一下,连电话那边的求饶声都没注意。
爷这一脚啊,都把人踹进墙里去了。
而他电话里的声音没断,那边的人继续求饶道:
“林总您大人有大量,事我已经办妥了,都是那个叫程幻的人做的,可跟我可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也不知道那个女人居然这么三生有幸被您看上,我给您账户打了一百万,算作赔礼......”
“林总您有在听吗?”
“林总?”
林离嫌弃对方聒噪,直接挂断电话。
看那边地上的混混一片血肉模糊,踌躇着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提醒一下傅爷,闹出人命的话就有点大了。
她有些怕傅靳尧知道她在酒吧卖酒,怕他也和别人一样误会......
傅靳尧停在她身前,漫不经心的看她。
即便只是寻常的休闲装,穿在他身上都有一种无比矜贵的感觉。
傅靳尧只接过她手上的东西,“做完生意,路过这正好看见你,一起回去吧。”
苏清苑庆幸他没问更多,只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的走着。
在月光下,二人的身影被拉长又渐渐融为一体。
苏清苑忍不住问,“我有点好奇你到底做什么生意的,怎么好几次都能碰到你。”
在医院碰到,在帝皇门口居然也能。
要是知道傅靳尧的活动范围,以后也能躲着一点!
而她刚问完,就看到正前方有一群人闹起来了,把两个人的视线吸引过去。
苏清苑看清了是赵艳娇他们,似乎在和什么人动手,惨叫声此起彼伏。
傅靳尧看她停下,没回答她原来的问题,反而淡淡的问,“认识?”
苏清苑点点头,随后看向他,“说起来你也认识,那个女生是赵艳娇,我们之前的班长,你不记得了?”
“哦,是吗。”傅靳尧的神态散漫,“不记得了。”
而张勇那边正要上跑车走呢,就被一批来历不明的人围堵起来。
那些人二话不说,抄起几十瓶酒对着他的鼻子、嘴巴狂灌。
他几乎被酒灌得窒息,想趴在地上狂吐,那些人根本不放过他,不让他吐,继续往死里灌。
赵艳娇吓得惨叫,哪知那些人也没放过她,抓住她的头发将她按在街边的臭水沟里。
捏着她的下巴,她被迫张开嘴,鼻子嘴巴灌进去的全是饭店里的残羹泔水。
“啊!你们是什么人......呜呜呜,救命啊救命啊。”
“啊......呜呜呜。”
她一张嘴,就有无数的泔水灌进她胃里。
苏清苑看了许久,才看清那边的情景。
“那些人看起来和赵艳娇有仇,这么灌下去怕是会出人命吧。”
傅靳尧嘴角勾起,眸光里有一丝野肆的狠掩盖的很好,“出人命又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
苏清苑微微点头,看到那边过来片警,而殴打张少和赵艳娇的人也留意到片警过去,顿时四处散开了。
她才道,“我们走吧,晚上我给你做橙汁排骨。”
傅靳尧低着眼笑,“好。”
赵艳娇和张勇四肢像青蛙一样趴在地上狂呕,顾不上这是大街,到最后连酸水都吐不出来,恶心感不断上涌,还在猛吐。
耳朵里,鼻子里,甚至眼睛里都是酒和泔水。
两个人半死不活的瘫在路边,周围的人都因为刺鼻的味道捏着鼻子指指点点。
赵艳娇头发、脸上还有领口里全是泔水,她呜哇呜哇的坐在地上边吐边哭,哪里还有刚才酒吧里妖娆妩媚的姿态。
而张勇被灌下几十瓶酒,肚子涨的像一戳就破的气球,吐到最后猛地吐出一口血。
最后被片警叫救护车拉走,这场闹剧才算结束。
......
回到公寓的时候,苏清苑就在厨房忙活。
知道他喜欢吃橙子,特意跟着视频学橙汁排骨的做法。
女孩的个子不高不低,厨房的灶台像是特意为她设计的那般,微微弯腰,便可以在案板上舒适的切菜。
而耳边那丝长发就落在女孩的脸侧,不经意的划过纤细的颈,搭在她淡色的唇上,惹得人心痒难耐。
傅靳尧垂在身侧的手指摩挲着,直到电话里传来声音,他才将视线缓而收回。
立在阳台上,耳边是秋风落叶的瑟瑟声,还有江临玥的讥讽。
“今天是你母亲的忌日。”
傅靳尧慢慢低下眼, 眼里的温度渐渐冷却了,“哦,我没忘。”
电话那边嘶笑起来,“你怎么能忘呢,就是这一天她坠在你面前,她的血铺满了傅家,以一种极为惨烈的姿态证明爱一个人应该付出的代价,我早就劝过阿菁不要一意孤行,爱这种东西本身就不是我们这种人该有的,可她偏偏不听呢......”
“我会杀了你的亲生父亲,挖出他的五脏六腑,给阿菁献祭,用他的躯壳制成傀儡,这样你会阻止我吗。”
傅靳尧喉结滚动着,“你醉了。”
电话对面突然沉默下来,许久之后,江临玥低哑的大笑着。
那笑声在死寂的房间里空旷的回荡,窗帘簌簌作响,混杂在一起又像一声声哽咽。
许是声音太过刺耳,傅靳尧切断了电话,只是那双桃花眼的眼尾染上一丝猩红和沉戾。
他怎么会阻止呢。
反倒是无比渴望有这么一天。
“傅靳尧,你在听吗?”
苏清苑叫了他好几声,傅靳尧才有所反应。
对上那双还未来得及收敛躁戾的眸,苏清苑窒了窒,“你怎么了?”
那一刻他的眼里只有空洞和无边的孤寂,像是一口无法填满的枯井。
傅靳尧微微敛下眸,眼神深处搅动的情绪已经渐渐平息。
“你看起来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
苏清苑伸手触碰他的额心,被傅靳尧躲过了。
他面无表情的从苏清苑身边经过,只道,“我没事,吃饭吧。”
——
“阿随,你为什么不像父亲呢,是不是因为你不像他,所以我才没有留住晚洲?”
“你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怎么不跟他一起走呢,留下来看我过得行尸走肉,其实你心里很得意吧,阿随,你和他一样恶心一样冷血,看见你我就忍不住发疯,是你都是你,全都是你!”
“阿随,别怪妈妈划伤你,妈妈不是故意的,千万别怪我好不好?要怪就怪晚洲吧,是他把我变得残忍,把我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不,你和晚洲都是魔鬼!”
“阿随,最后我才明白,爱原来比恨还要痛苦,它叫你日日夜夜年年没有一刻不心惊胆战患得患失,那种滋味可以让你成为傀儡,喜怒哀乐掌控在操作者的手上,可我宁愿你一辈子不知情爱。”
梦里,傅靳尧看着母亲对她一字一句的说道。
不要......不要跳,求你!
不是说这天要为我庆祝生日,会给我准备礼物吗?
血,全都是血。
红色的血弥散在他脚下,她像是绽放在罂粟上,伸长手,死死的攥住他的脚踝,对着他笑靥如花。
黑暗、血腥、笑声一齐涌上来,张着血盆大口,几乎将他吞噬,让他喘不过气,让他窒息。
原来,这就是她给自己的生日礼物啊。
“傅靳尧,傅靳尧......”
就在他沉溺的深渊时,一道温柔的低吟声凿开了光。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破壳而出,而那道声音就像从那道缝隙中伸出来的一只手。
是她......
林离开车的同时,干净利落地说出监控里发生的一切。
“傅爷,是一个剧组的导演意图把苏小姐给......咳咳,好在我们的人发现的及时,以我的名义给他的负责人施压,接下来的事也就没发生。不过您走后,秦彦寒也去过娱乐会所,不过一会就走了,脸色似乎不太好。”
傅靳尧听着林离的汇报,倚靠在沙发后座,嗓音像在冰天雪地冻过一般。
“谁动了她,处理一下,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
林离颔首,“您放心,已经处理了,不过深城的世家都在打听到您来的消息,纷纷递上请帖,您看还见不见?”
“不见。”傅靳尧闲散的看向窗外,侧颜倒映在车窗上。
似是想到什么,男人突然低低的笑了一声,随后慵懒的看向开车的人,幽幽开口:“林离,你说,我看着像喜欢上学读书吗?”
话题突然转到这里,林离足足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
读书?
别逗了,您那双手用来给枪上膛还行,上学......?
不过林离还是恭谨且诚恳的奉上谏言:“额,傅爷从小天赋极高,无论是文还是武,只要一学就会,要不是因为当年的事,也不会来区区深城念书,不过讲真的,傅爷您还真不适合读书,倒适合继承家业。”
话音一落,傅靳尧凉凉的看他一眼,林离瞬间闭嘴了。
迈巴赫稳稳的停在深城最顶级的庄园前。
还未走进去,就听里面传来混着消沉秋意的琵琶古筝声。
包厢的门开了半扇。
看到帷帐外模糊修长的身影,里面的艺伎下意识地噤了声,等客人的指示。
躺在软榻上的人若有察觉,略微掀开眼皮,看见来人,起身腾出半边地方。
“怎么才来,深城就这么大的地方,你家司机迷路了?”那人扬着唇,似有所指的打趣道。
随后摆摆手,艺伎才继续表演。
室内的光调得很暗,暖橘色的灯罩上笼下光,隐约化掉男人携来的凉意。
包厢中央隔着一扇帷帐,纱幔摇曳。
听到那人的声音,傅靳尧没说话,眉眼之间显然略有不耐。
而江临玥似是没看到一般,自顾自地拾起桌面上的清酒,给他斟一杯,端着下巴笑:“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傅家的人四处打听你去哪,又去做了什么,我就是想瞒也快瞒不住了。”
“暂时没有回去的打算。”傅靳尧靠在沙发上,桃花眼里有些懒怠。
江临玥动作一顿,似真似假的开玩笑,“你别不是动了情,女人这种玩意闲来没事逗逗得了,再不济圈个地方养起来,浪费时间可不划算。”
傅靳尧未曾说话,只是指尖微微点着沙发一侧:“你想太多了,这世上还没有能让我动心的东西。”
“也对,发生三年前那种事,谁还敢碰情这种东西啊。”江临玥拾起烟,便有他的助手上前,点燃烟蒂。
江临玥轻吐了一缕薄烟,烟雾缭绕中,模糊掉了眼里的灰暗,“你爸妈的事就是教训,我怕你和他们一样,到时候再徒惹是非。”
提到他们,傅靳尧的眼底便染上一丝猩红和讽刺。
只是不过一瞬,就已经云清风止,“我不是他,也绝不会像他们,你还是顾好自己吧。”
江临玥嗤笑,抖掉烟灰,语调漫不经心,“你现在倒有些恼羞成怒的样子了,再不济我也是你表舅,多少听些长辈的劝,过来人总能让你少走弯路,记住了,贪恋情字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
“嗯。”傅靳尧淡应了一声,神色淡讽。
他绝不会像傅家人那样,都死在情字上,也绝不会为了情,将自己践踏入卑微尘埃中。
江临玥也不知道他听进去没,懒怏怏吐着烟:
“舅是从你这个年纪过来的,见过的女人比你吃的米还多,开始那些女人都矜持的欲拒还迎几下,是有些乐趣。你现在不过是新鲜劲,玩腻就趁早丢了吧,别给人留把柄。”
傅靳尧起身,不耐已经到了临界,“如果就这些,下次就别找我,我没那么多时间。”
男人的身影离开,林离也马上跟江临玥道别,追上去。
江临玥摇摇头,只手斜撑着额心。
身边的助手和颂上前,轻声问,“先生,要把傅少爷追回来吗?”
江临玥调整一个姿势躺着,“别了,这话他要是没听进去,也不会给我脸色看,这么多年我这外甥的性格,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讨人喜欢啊。”
和颂继续问道,“傅少爷很少为一个人做到这种地步,我怕真动心......”
“动心?”江临玥像是听到什么笑话,顿时捂住腹部笑得生疼。
“你居然说他有心,真是瞎了眼,傅家人哪一个有心过?要是有心,我亲爱的表妹也不会落到那个下场,若说傅家最没心的,可不就是他吗。”
和颂不解,“那傅少爷怎么......”
她很想说傅靳尧若是无心,又怎么会屈身在一个女人身边,还住在那个破公寓里。
江临玥勾起唇:“他从小占有欲极强,但凡他看中的东西,无论喜欢与否,都不允许别人沾染半星半点,就是自己不要的,宁愿毁个一干二净,也不让其他人碰。”
“东西一样,女人也是一样。等他新鲜劲过去,那女人和猫猫狗狗没什么区别。”
闻言,和颂沉默了。
傅靳尧的性格比起江临玥有过之,而无不及。
傅家的人没有心,江家的人也是。
江临玥抬手,和颂便乖顺的上前,半蹲下身体,任由他的手划过自己洁白的脖颈。
和颂微微闭上眼睛,感触他指尖触碰过的地方,所经之处引起一阵细微的涌动。
“你跟我身边也五年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心里要有数,要不然先生我再怎么欣赏的女人,都能下得去手。”耳边是男人的低笑。
烟蒂,在她锁骨上碾灭。
和颂深吸一口气,脸色只是白了一瞬,没叫痛一声。
直到烟蒂彻底没了火光,在她锁骨上落下一个黑色的印记。
江临玥满意了,笑着捏起她的下巴。
“回去吧,爷乏了,深城这地方太湿,我不适应。”
和颂面色不变,好似烫伤的不是她,只是乖乖的颔首,“我这就去备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