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颜星朗瑶瑶的其他类型小说《画展上,老公说白月光才是他的缪斯女神颜星朗瑶瑶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瑶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的头重重地磕在了前挡风玻璃上,好像有黏腻温柔的血流下。我又一次拨通了颜星朗的电话。这一次,电话接通了。廖雪儿挑衅的轻笑声传来。“阿朗他睡了,你有事吗?”原来如此,果然如此。我冷笑一声,挂断了电话。深夜道上空无一人,茫茫黑夜仿佛巨兽之口,让我无路可走。我扯了几张纸巾按住伤口,打了急救电话和报警电话。等到处理好所有事情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三点。我拧开房门,透过窗户,天光露出一丝昏昏的白。那束郁金香的花苞已经完全垂落,它彻底死去了。我没有开灯,只是疲惫地坐在了沙发上,然后给颜星朗发去了简讯。“颜星朗,我们离婚吧。”我在沙发上睡着,醒来时却已经在床上。颜星朗正坐在床边看着我,眼里全是红血丝。“瑶瑶,对不起,我昨晚没看手机。你怎么了?”我手撑...
我又一次拨通了颜星朗的电话。
这一次,电话接通了。
廖雪儿挑衅的轻笑声传来。
“阿朗他睡了,你有事吗?”
原来如此,果然如此。
我冷笑一声,挂断了电话。
深夜道上空无一人,茫茫黑夜仿佛巨兽之口,让我无路可走。
我扯了几张纸巾按住伤口,打了急救电话和报警电话。
等到处理好所有事情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三点。
我拧开房门,透过窗户,天光露出一丝昏昏的白。
那束郁金香的花苞已经完全垂落,它彻底死去了。
我没有开灯,只是疲惫地坐在了沙发上,然后给颜星朗发去了简讯。
“颜星朗,我们离婚吧。”
我在沙发上睡着,醒来时却已经在床上。
颜星朗正坐在床边看着我,眼里全是红血丝。
“瑶瑶,对不起,我昨晚没看手机。你怎么了?”
我手撑着床冷静地坐了起来。
“颜星朗,我们把财产分割一下——”
他却立刻打断了我。
“瑶瑶,我不想离婚。”
他用力握住我的手,露出哀求之意。
“你告诉我昨晚发生什么了好吗,你怎么伤成这样的,是去画廊的路上出事了吗?”
我用力抽回手,直视着他。
“都结束了。”
“颜星朗,昨晚,你在哪里,我在哪里,都不重要了,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瑶瑶,你在怪我是吗?”
他仿佛有些难以置信。
“我只是……只是不小心喝多了,我并不是故意不接你电话的,否则,画廊出了那么大的事,我怎么可能不理?”
我平静地看着他,轻声问道。
“画廊的事,我的事,加起来有廖雪儿重要吗?”
二十岁那年遇见他,到今天已经过去十三年整。
岁月一点点带走了那个少年的影子,留下法令纹和日渐粗糙的皮肤。
他的眼睛里失去了曾经的激情和澄澈,或许,那份真情,从来不是给我的。
他疲惫地揉了揉额角。
“瑶瑶,原来你是为了这个再闹。我和雪儿之间什么都没有,他是我高中学姐,算是老熟人。你别为了她吃醋了行吗?”
“颜星朗,我没有在吃醋。”
我突然笑了。
颜星朗见我笑了,神情也放松了下来。
“瑶瑶,她没几天就要走了……”
我不理他,只是一字一顿地说道:“颜星朗,24号你办画展那边,我骗你说我没空,其实我去了。你牵着她的手,说她是你的缪斯时,我就站在台下。”
我故意停住,欣赏着他那种被人揭穿后尴尬、无措、羞恼的表情。
尽管我已经在心里演练过很多次这个场景,但眼泪还是不自觉地从眼眶里落下。
“颜星朗,我问过你,为什么总是要在画像上点一颗泪痣。”
“我现在明白了。”
“可是,我们这十多年,算什么呢?我们的曾经,到底是真,还是假?你告诉我。”
他紧张地站了起来,神情痛苦,嘴唇翕动了半晌,最后只是冷静地说道:“瑶瑶,你还是知道了……”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声音软了下来,带着几分苦涩。
“老婆,我跟她真的没什么……只不过是我的执念。你知道,搞艺术的,多少有点精神不正常,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我爱的人真的是你!”
他的头垂了下来,语无伦次。
“瑶瑶,老婆……读书的时候,我是追求过她,可是她拒绝我。我心里只是,只是又恨又遗憾,我觉得很尴尬,很羞愧,我没有办法把这件事忘掉,没有办法把她忘掉……”
“你原谅我好吗?”
他看着仿佛说得很真心,可是我已经分辨不出他话里的真假。
“可你不该骗我。”
“颜星朗,你的执念,你的缪斯,是你的事。我从来没有说过,一定要成为你画里的人。可你不该借着我的名义,去怀念她。”
我忍着心脏的钝痛,一口气把心里话都说了出来。
言语像刀锋,伤人伤己。
我使着这把刀,鲜血淋漓间却也觉得痛快。
“颜星朗,我不会原谅你。”
“我们之间,彻底结束了。”
我拉开车门,一只手却拉住了我。
是颜星朗吗?
我的心跳慢了一拍。
可随之而来的女声却打破了我的幻想。
“瑶瑶,阿朗让我来劝劝你。”
是廖雪儿。
我深吸一口气,挤出一抹笑容,回过头,用力掰开她的手。
“有事吗?”
“瑶瑶,阿朗还是很担心你,只是嘴笨,所以我来帮他解释一下。我跟他是青梅竹马,几十年感情,他抹不开面子才把颜料送我的,你别生气。”
青梅竹马,几十年感情?
如此深厚的情意,我这个半途插入的别人自然不能比了。
看着她惺惺作态的样子,我再也忍不了了,冷冷地打断了她。
“廖雪儿,演绿茶很好玩吗?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就不用再装了吧?”
她闻言一怔,接着若无其事地笑了起来,伸手撩了撩头发。
“你终于发现了呀。”
她微微扬起下巴,眼里闪着自信的神采。
“傅行瑶,退出吧,阿朗他不爱你。”
其实她仰着脖子的样子真的很像一只骄傲的白天鹅。
美丽、目空一切,永远游在前方让人追逐。
这一刻,我突然有些理解颜星朗为什么会对她念念不忘十多年。
只是,再美丽的天鹅,也不该游进别人的湖。
“我跟阿朗十四岁就认识,是我带他走上了绘画这条路,他曾经向我表白过三次,只是我没有答应。这十年间,他画的每一张画,原型都是我。”
她回忆着,轻轻地笑起来:“我这次回国,就是决定抛开一切跟他在一起。二十岁那年错过的爱情,现在我不想放弃了。傅行瑶,我劝你早点退出,他的心是我的,你抢不走。”
我终于想起来我在哪里见过她了。
是颜星朗无数次摩挲回忆的高中相片、社团合影。
是他难以割舍的青春年月。
无数杂乱的记忆像碎片扎进了我的心。
我咬了咬牙,不愿让眼前这个女人看见我的心痛。
我抱臂冷笑:“既然你有这样的底气,大可让他直接来跟我提离婚,而不是做个缩头露尾的绿茶小三。”
她一滞,却还硬撑着还嘴。
“阿朗不过是不忍心伤害你,但这是早晚的事。”
“是吗?那我拭目以待好了。”
我凉凉斜了她一眼,坐进驾驶位甩上车门,一脚油门径直离去,只留下她在原地气急败坏。
冷风从车窗里呼呼地灌了进来。
我的眼睛有点干涩。
廖雪儿说的话多半是为了激怒我,但有一句话,我知道她说对了。
颜星朗不爱我。
这天晚上,颜星朗没有回家。
我也没有向他发去任何询问的消息,只是任凭时间流走直至深夜。
我们默契地保持了彼此的沉默。
可是画廊负责人的一个电话却打破了这个夜晚的凝滞氛围。
“傅女士,画廊晚上意外失火了,您先生的不少画都……我们联系不上颜先生,只能打给您,您可能得马上过来一下。”
我顿时睡意全无,脑子里纷纷乱乱,一时忘记了他的画作都是献给廖雪儿的,只为那些倾注无数心血的作品心痛。
我披上外衣,火急火燎地开着车赶往画廊,一路上给颜星朗打了好几个电话,却总是无人接听。
深夜路上车少,我很快就赶到了画廊。
消防车已经把火扑灭。
可颜星朗的十几幅画作已经葬身火海。
负责人一声苦笑:“傅女士,这是我们工作的失误,您清点一下损失吧。”
我怔怔地看着烧得只剩半面的女士画像。
焦黑带黄的残页边下,一双杏眼孤零零悬着,直勾勾地盯着我。
仿佛是廖雪儿的嘲弄。
这么多年,我把颜星朗的事业看做我的事业,我为他四处经营奔走,办画展、开画廊……
可现在,这一切却投入了火海之中。
我和颜星朗的曾经,他的三心二意,他的半真半假,都在今夜无端化为飞灰。
我心乱如麻,再一次拨打颜星朗的号码,却依旧是无人接听。
我麻木地清点完损失,浑浑噩噩驾车离开。
颜星朗的温情,廖雪儿的笑容,人像画的泪痣,被大火烧得焦黑的画纸……
一幕幕画面在我眼前不断闪回。
我无意识地加了一脚油门。
接着“砰”的一声,我撞上了路中央的护栏。
穿行在画廊之中,无数女子人像画向我扑面而来。
或坐,或立,或躺,或是捧着鲜花微笑。
所有的画像,都有着和廖雪儿一模一样的眼睛和泪痣。
我嫁给他十年,也当了他十年的模特。
他曾经深情款款,向我表白。
“你知道吗,与油画不同。水彩是不能更改的艺术,每一次深思熟虑的落笔,都只为你,吾爱。”
可我没想到,我只是他怀念故人的一个工具。
他每一次落笔的深思熟虑,是在回忆廖雪儿的笑容、声音、神情举止。
我蹲下身,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
难怪他说不能告诉别人,他画中原型是我。
难怪他画画时总是点上一颗痣。
难怪他总是看着自己的画愣愣出神。
没想到,这狗血至极的白月光剧情,有一天也真实地发生在了我的身上。
我看着手中的郁金香,我费劲心思设计搭配了一个下午的花,因为刚才的重重一摔,已经弯折了花杆,现出发黑的伤口。
郁金香是娇贵的花,就像爱情。
我自嘲一笑。
为过去十年,也为我今天摔烂的爱情。
我擦干眼泪,只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平静地回了家。
我想知道,颜星朗到底能装多久。
这一天,他忙到很晚才回家,还喝了点酒。
他以前从来不喝酒的。
“老婆,我好开心。”
他有几分醉了,抱着我胡言乱语。
开心?
我冷笑一声。
是为了画展大获成功而开心,
还是因为见到了思念十年的女人?
这个答案,我想不言而喻。
他紧紧抓着我的手。
“老婆,瑶瑶老婆,你是我的缪斯,我的灵感源泉,谢谢你。”
以前我听到他这样说,会觉得自己的付出陪伴得到了认可,会觉得他是真心对我的。
可现在,我只想发笑。
谎话说了一遍又一遍,最后连说谎的人都信了。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他英俊的眉眼上,他睁着眼睛,眼神清澈又无辜。
我想起一句话,这样的眼睛,看狗都深情。
我叹了口气,抚上他的脸颊,轻声问道:
“颜星朗,你画像中的女人是谁?”
他一愣,接着笑了起来。
“当然是你呀老婆。”
假话。
我心中一片冰凉,推开他,又想起了白天那个女生。
黑长直,杏眼,她总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也许在哪儿见过她,但想不起来了。
但我知道,我们一定会再见的。
但我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这日晚饭,颜星朗带回来一个不速之客。
“老婆,这是我以前的同学,廖雪儿,她刚回国,想念我们中国菜,我就带她回家来吃顿家常的。”
廖雪儿换了一件深绿色的裙子,长发飘飘,笑着向我伸出了手。
“你好,早就听阿朗提起过你了。”
阿朗?
颜星朗脸上没有一丝意外。
看来,这样亲密的称呼,对他们而言早就习以为常了。
我淡然一笑,拒绝了她的握手。
“廖小姐,我刚从厨房出来,手还是湿的。”
廖雪儿一愣,收回手撩了撩头发,目光落在了客厅的黄色郁金香上。
她径直走过去抱起那瓶鲜花,神情惊喜而夸张。
“阿朗,这是你特意为我准备的吗?”
“没想到过去了这么多年,你还记得我最爱的花。”
颜星朗张口想说些什么,却又闭上了嘴,面上浮现出一丝尴尬。
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我们三人间流动。
我看着他们两人交接的眼神,用力攥紧了拳头。
原来,颜星朗最爱郁金香,也是一个谎言。
他最爱的,是那个爱着郁金香的廖雪儿。
我深吸一口气,笑了笑。
“不好意思廖小姐,这是我花店客人订的花,只是不小心摔坏了,我就带回家来自己养着了。”
“是吗?”
她转动花瓶看了看鲜花,见花瓣和花杆上确实有不少伤痕,于是讪讪笑了笑,将花瓶放回了原味。
颜星朗终于开了口。
“雪儿,你喜欢的话,我们改天再送你新鲜的。”
他看向我,试图打个圆场。
“瑶瑶就是开花店的,店里要什么花有什么花,是吧老婆?”
我没有接茬。
只是看着那束遍体鳞伤却依然迎风绽放的郁金香。
这是那天我带去送给颜星朗的花。
我把它养在瓶子里,想看它能撑过几天。
残破的花朵,残破的爱情。
等花凋谢的那天,我也就该离开了。
嫁给颜星朗十年,他用画笔描摹了我无数遍。
那些为我而作的肖像画,让他成了业内最负盛名的青年水彩画家。
只是有一件事,我却始终不明白。
每一次,他都会在画中我的眼角,点上一颗痣。
我问他,他却抱着我调笑:“泪痣是美人痣,我的瑶瑶,是独一无二的美人。”
直到后来,我见了廖雪儿。
一点泪痣如珍珠般点缀在她的眼角,衬得她眉眼动人。
我才明白,颜星朗心上真正的美人,另有其人。
今天是颜星朗画展开幕的日子。
我给手中的花束绑上最后一根丝带,收拾好东西,给花店落了锁,就开车赶往市美术馆。
浅黄色的郁金香在风中微微摇曳,含苞欲放。
我的心情也微微飞扬起来。
郁金香是颜星朗最喜欢的花,每一年他的画展,我都会送他我亲手制作的花束。
我找位置停好车,抱着花束就往展厅里面走去。
柔和的灯光打在墙上,到处都是颜星朗的画作。
画像中与我长相气质相近的女人,梳着一根简单的马尾辫,侧脸回首,眼神温柔,眼角一滴泪痣如珠似泪,散发出一种别样的魅力。
旁边经过一个穿着公主裙的小女孩,看了看画像又看看我,眼神惊奇。
“妈妈,这个阿姨好漂亮,像画里的美女一样。”
我微微一笑。
我是颜星朗的模特。
这是一个秘密。
“瑶瑶,你是我的缪斯女神,我不想让大众去分析你、揣测你。”
我脚步轻快,穿过长廊向演讲台走去。
颜星朗一身西装,风度翩翩,正拿着话筒讲话。
今天我并没有提前告诉他我会来,我准备待会儿躲在人群里,给他一个惊喜。
聚光灯闪起,他眼神扫过,接着弯了弯唇角。
他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而有磁性。
“诸位,请允许我向大家介绍一下我的缪斯。”
他俏皮地眨了眨眼,朝着我这个方向伸出了手。
没想到他眼睛还挺亮,我笑了笑,向前走去,准备登台。
可下一秒,一个身穿白裙子的黑发女生却越过我,走上了台。
颜星朗牵着她的手,笑容中满是骄傲。
“廖雪儿,佛罗伦萨大学艺术学专业硕士,是我在清大的学姐,也是带领我走上绘画道路的领路人。”
那个女生偏过头来,一双杏仁眼中星光闪闪,一点泪痣缀在眼角。
她与颜星朗画像中人,简直如出一辙。
原来,他真正的缪斯,另有其人。
而我愣在原地,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重重地砸了一下,一阵阵的抽痛漫上胸口,堵得我不能呼吸。
手中的郁金香不知何时落到了地上。
有人在叫我。
“喂,小姐,你没事吧?”
我这才回过神来,赶忙道歉捡起地上花束。
众人的掌声中,颜星朗和廖雪儿在台上相视一笑。
她乌黑如缎子的一头长发在灯下闪着光,转头时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像一只优雅的白天鹅。
而颜星朗穿着我早上给他挑选的西装,身姿笔挺,目光深情。
他们像一对璧人。
颜星朗牵着她环视四周,眼神里是自信与骄傲。
祝贺声越来越大,挤压地我几乎透不过气来。
我转过身,落荒而逃。
“颜星朗,结束是你的事,开始是我的事。在我这里,我们早就已经结束了。”
我看着聊天框里的“对方正在输入…”,过了许久,他才回复。
“好,后天民政局门口,我会到的。”
再次见到颜星朗时,他捧着一大束紫色的鸢尾花。
这一次,他精心修饰了自己,胡子刮得干干净净,头发也打了蜡。
他将花递给我。
“你喜欢的。”
我礼貌地扯出一个笑容。
“谢谢。”
他露出一个有点苦涩的笑容,斟酌着开了口。
“对不起。我只顾着自己的过去和遗憾,我不知道廖雪儿她是那样的人。”
“哪样的人?”
他叹了口气。
“那天我赶过去,才发现她根本没事。她听说我要离婚了,想和我在一起。我质问她,她承认了她就是想把你从我身边赶走。”
他的眼神变得迷茫起来。
“直到我亲耳听见她说她喜欢我,她想跟我在一起。我才发现,我对她早就没有了曾经的感觉。我只是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活在那个充满遗憾的十六岁里。”
“我已经跟她说清楚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跟她联系。”
“是我太傻,连珍惜身边人这一个简单的道理也没有学会。”
他絮絮叨叨地剖白着,我始终没有答话。
他的想法对我而言已经不重要了。
我二十岁遇见他,四年恋爱,十年婚姻。
我掉进了自己编织给自己的爱情牢笼。
我在笼子里一针一线,用我的青春岁月,织出了颜星朗的成功与辉煌。
而现在,我该挣脱牢笼,去编织我自己的梦想了。
我看着手上的离婚证,如释重负。
走的时候,颜星朗喊住了我。
“瑶瑶,过去的事是我的错,我不祈求你的原谅。但是如果有可能,我还是想和你揭开新的一页。”
我扭头微微一笑。
“颜星朗,我要出国了。以后的生活,你还是找别人和你揭开新的一页吧。”
他有些难以置信。
我补充道:“这么多年,我从没有跟你说过,我其实很渴望出国深造,因为我总觉得你需要我,我不能离开你。我看着你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学生到今天成名的水彩画家,颜星朗,我们不必再同路了。”
“我要去找我的自由了,再见。”
我在心里默默补了一句。
再也不见。
和颜星朗分开,我的生活却真正轻盈了起来。
十多年感情,爱的时候是甜蜜的基石,不爱了却是沉重的枷锁。
我甩开这条锁链,在人生的道路上跳跃着前进。
听说颜星朗封笔了,再也没有画过一副画作。
后来有人请他复原自己被烧毁的画像,他也通通拒绝,还说:
“那些画本就是一场荒诞的梦境,被烧了正好。”
他也托人打听过我,说来说去无非就是那些话。
问我在哪里,过得好不好,能不能和他见一面。
我的朋友受我嘱托,都守口如瓶。
时间一岁岁过去,我徜徉于艺术的海洋,对他的记忆越来越淡。
后来我留校任教,终其一生,我们再也没有见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