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司薄年白月光的其他类型小说《伺候白月光坐月子,老公给我一亿完结文》,由网络作家“花贴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从温泉度假村回来后的一周,竹醉忙得脚不沾地。她刚到医院,人生地不熟,魏一鸣原是想由楚翊带她。楚翊犯了司薄年的忌讳,魏一鸣也保不了爱徒,只得将竹醉交由另一位名为“闻风眠”的女医生。闻风眠表面上看似高冷不易接触,实际上,在带竹醉时,却是尽心尽力。竹醉用了一周适应闻风眠的工作节奏,才勉强能够跟得上闻风眠。闻风眠也因为带竹醉,工作量比平时多了一些。“祝医生,有人找你。”正在写病案的竹醉听见护士这么一说,忙将写好的病案保存。“谢谢。”竹醉走到办公室外面,一眼就看见全身名牌的傅映雪。“映雪,你怎么来了?”傅映雪见竹醉那双好看的眼睛,变成了如今这般的黑眼圈,顿时疑惑不解的问,“竹子,你这是何必呢?”竹醉身为司薄年的妻子,哪里需要在这样的医院当苦哈...
从温泉度假村回来后的一周,竹醉忙得脚不沾地。
她刚到医院,人生地不熟,魏一鸣原是想由楚翊带她。
楚翊犯了司薄年的忌讳,魏一鸣也保不了爱徒,只得将竹醉交由另一位名为“闻风眠”的女医生。
闻风眠表面上看似高冷不易接触,实际上,在带竹醉时,却是尽心尽力。
竹醉用了一周适应闻风眠的工作节奏,才勉强能够跟得上闻风眠。
闻风眠也因为带竹醉,工作量比平时多了一些。
“祝医生,有人找你。”
正在写病案的竹醉听见护士这么一说,忙将写好的病案保存。
“谢谢。”
竹醉走到办公室外面,一眼就看见全身名牌的傅映雪。
“映雪,你怎么来了?”
傅映雪见竹醉那双好看的眼睛,变成了如今这般的黑眼圈,顿时疑惑不解的问,“竹子,你这是何必呢?”
竹醉身为司薄年的妻子,哪里需要在这样的医院当苦哈哈的医生。
她听护士说,竹醉已经在医院呆了一周。
“我喜欢当医生。”
竹醉明白傅映雪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傅映雪从一出生,便是京圈小公主。
在傅家没有出事前,像傅映雪这样的京圈小公主所吃的唯一的苦,大概就是冰美式的苦。
傅家出事后,傅映雪还未曾体会人间疾苦,便被战长征重新娇养。
人与人,是不一样的。
这一点,竹醉比任何人都清楚。
她更清楚的是,与其依靠别人,不如依靠自己。
“医生多危险。”
傅映雪见竹醉不过才当了一周医生,整个人就如同娇花一般枯萎。
她不明白,竹醉面前明明就有一条康庄大道,为何要选择吃苦?
竹醉与傅映雪原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如若没有司薄年,她们这一辈子都不会有交集。
出身不同的两个人,是不可能对对方做到真正的感同身受。
“映雪,你来找我,有事吗?”
傅映雪将两张票,递给竹醉,“我想看演出,但……我一个人……”
陪傅映雪,也是竹醉的工作之一。
司薄年支付过竹醉报酬。
“那你稍等我一会儿,我写完手上的病历我们就去。”
傅映雪爽朗道:“行啊,我在你办公室等你。”
医生的办公室里,人来人往。
傅映雪作为曾经的京圈小公主,如今的京圈贵妇,其实并不曾真正体会人间疾苦。
她坐在椅子上,刷着手机视频。
竹醉则是手指飞快的敲击着键盘。
“祝医生,42床的病人高烧了!”
护士小跑着通知竹醉,竹醉保存好病案,压根儿就顾不得傅映雪,同护士一起来到42床。
42床的病人,刚做完手术。
如今高烧,有可能是术后感染。
竹醉戴着医用手套,检查着手术伤口。
当她看见伤口时,俏脸一沉,冷声问道:“你们动她的伤口了?”
“她说又疼又痒,我就……”
竹醉:“你做了什么?”
“我就揭开纱布,吹了吹伤口……”
竹醉:“……”
明明闻风眠三五次提醒不允许家属私自处理伤口。
他们却没有放在心上。
吹伤口?
就算这是微创手术,那也不能吹伤口啊!
“术后感染了,我来开药。”
家属问,“医生,很危险吗?”
竹醉此时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在孕产科,会把学历偏低的人群称之为高危人群。
是因为她们认知有限,且还极有可能不听医生的话。
“除了护士换药时,你们不可以再碰她的伤口。”
竹醉重新开了药,在征得闻风眠的同意后,护士才给病人挂上。
竹醉淡定自若的摸出太阳镜,戴在鼻梁上。
她按捺不住好奇心,借着太阳镜的遮掩,用余光瞄着司薄年在翻看的“小H书”。
不得不说,这位画手的画功了得。
简简单单的几笔,却勾勒出一幅让人口干舌燥、心跳加速的活、色、生、香。
竹醉的耳垂悄无声息的染上一片羞意,她偷偷摸摸的摸出手机,和好闺蜜秦时月分享。
竹醉:我发现一本“小H书”。
消息一发出去,秦时月秒回。
秦时月:链接。
竹醉:等我找时间拍了发给你。
秦时月:OKK,竹子,你晚上九点记得上线,我们一起挑选男主角。
竹醉:好。
明明知道司薄年看的书,少儿不宜。
竹醉还是忍不住的想多瞄几眼。
可惜……司薄年仿佛有所察觉似的,将“小H书”随手往收纳箱一放。
竹醉的眸光不动声色的滑过收纳箱,她想着等今晚司薄年睡了,她偷偷去车库将“小H书”的内容拍下来发给秦时月。
好闺蜜那必须是有福同享。
暮色四合,华灯初上。
车水马龙,霓虹闪烁。
竹醉单手托腮看着车窗外的景致,蓦然想到六年前自己刚考上大学来这座城市时的心情。
那时的她,一出火车站,就被眼前的繁华世界弄得局促不安。
她拎着两蛇皮口袋东西笨拙的买地铁票、过安检,紧张地盯着地铁的报站,生怕坐过站。
她在车厢里,与周围的乘客,是如此的格格不入。
谁曾想,不到半年时间,她就融入这座城市。
上课、兼职、赚钱。
她想要赚很多很多很多钱。
她有了很多很多的钱,爷爷奶奶就不怕生病!
她也就可以在这座城市买一套小房子,将爷爷奶奶接到身边。
“嫁”给司薄年后,她有了很多的钱。
可爷爷奶奶依旧不愿离开故土。
她在这里,依旧没有家人。
司薄年虽然是她名义上的丈夫,却不是她的家人。
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了竹醉的回忆,她看向司薄年,无声询问,“怎么了?”
司薄年急切吩咐司机王叔:“王叔,去医院。”
司机王叔在十字路口调头,风驰电掣的赶往妇女儿童医院。
“映雪疑似先兆流产,被120紧急送到医院。”
竹醉见司薄年俊美无俦的脸庞上浮起一片寒霜,心道:果然也只有白月光,才会对司薄年有这么大的杀伤力。
柔声安慰道:“司薄年,你放心,映雪肯定会平安无事。”
司薄年幽暗的双眸落在远处的霓虹灯上,淡漠出声,“一会儿你负责照顾映雪。”
傅映雪已婚。
他作为朋友,也理应保持距离。
“明白。”
竹醉明白司薄年为何会说这样的一句话。
是因为司薄年比任何人都清楚,以他的身份必须要和傅映雪保持距离,否则风言风语会给傅映雪带去不必要的麻烦。
但如果是她为傅映雪忙前忙后,其他人也只会觉得是她与傅映雪关系好,不会怀疑到司薄年的身上。
汽车刚一停稳,司薄年就推开车门,牵着竹醉的手,大步流星的朝着急诊科走了过去。
竹醉穿着旗袍,又穿着高跟鞋,几乎是要小跑才能跟得上司薄年的步伐。
“映雪!”
“映雪!”
竹醉和司薄年夫妻二人异口同声的唤着傅映雪。
傅映雪乌发黑云一般陈铺在枕头上,她一看见竹醉和司薄年,就忍不住的惊慌落泪。
“竹子,我刚梦见他牺牲了!”
竹醉上前握住傅映雪微凉的小手,温声安慰道:“映雪,梦都是反的。”
傅映雪绯红的双眸,隐忍含泪,“竹子,我怕。”
司薄年恪守朋友的界线,站在竹醉的身后,眸光担忧又心疼。
竹醉从刺绣包里拿出手帕,轻轻擦拭着傅映雪小脸上的眼泪,像哄着孩子似的哄道:“映雪,你现在怀着孩子呢,别胡思乱想。”
傅映雪没有说话,只是扑进竹醉的怀里。
香香软软的公主殿下扑进竹醉的怀里,竹醉愣了一下,才伸手轻轻地拍着傅映雪的后背。
傅映雪看向眸光晦暗的司薄年,好奇的询问,“竹子,你和薄年是怎么知道我在医院?”
竹醉:“……”
难道不是傅映雪通知的司薄年?
保姆陶姨忙解释道:“太太,先生去部队之前叮嘱我,说如果你这边有什么事可联系司先生。”
傅映雪倒没有想到战长征还会有这样的安排,她略微有些自责道:“竹子,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打扰你们。”
“映雪,一家人可别说两句话。”竹醉话锋一转,故意调侃道:“更何况,你这怀得还有可能是司薄年的女婿呢。”
“我喜欢女儿!”
傅映雪抚摸着自己的小腹时,全身上下,都散着母性的光辉。
不知为何,竹醉的心里,浮起一丝羡慕。
她想,这般被母亲所期待的小女孩,一定会幸福。
不像她。
有一对将她遗弃的父母。
还有一对视她为眼中钉的养父母。
“映雪的女儿一定很漂亮。”竹醉当着傅映雪的面畅想着未来的美好,“到时候天天穿不同的公主裙,打扮得跟芭比娃娃似的。”
在竹醉提供的情绪价值下,傅映雪低落的情绪有所好转。
司薄年在征求医生的意见后,同意傅映雪送到特需病房进行为期三天的养胎。
怀孕初期的傅映雪如若情绪不稳,很有可能会导致流产。
为了傅映雪。
也为了傅映雪腹中的孩子。
傅映雪也同意在医院养胎,三日后再根据身体情况决定是否出院。
护士推来轮椅,准备将傅映雪转到特需病房。
“薄年,你扶好轮椅。”
竹醉小心翼翼地扶起傅映雪。
她正准备弯腰给傅映雪穿鞋时,陶姨眼疾手快的阻止道:“司太太,我来。”
竹醉倒没有觉得给傅映雪穿鞋有什么不妥,毕竟,拿钱办事,天经地义。
陶姨和竹醉二人扶着傅映雪坐上轮椅,司薄年推着轮椅,竹醉陪同着二人。
一会儿按电梯。
一会儿护着电梯门。
不时还和傅映雪聊几句,转移傅映雪的注意力。
务必要让司薄年觉得自己这“一千万”花得千值万值。
竹醉和司薄年夫妻将傅映雪安置在特需病房,由陶姨负责贴身伺候。
“陶姨,我们加个微信,映雪这边如果有什么想吃的,你发消息告诉我。”
竹醉主动提出与陶姨加个联系方式。
陶姨人精儿似的以为竹醉并不愿意因为傅映雪的事麻烦司薄年,忙扫了竹醉的二维码,感激道:“司太太,谢谢你。”
竹醉:“……”
谢什么?
要不是司薄年给出了她无法拒绝的报酬,她怎么可能会与傅映雪这样的千金大小姐有联系?
司薄年的话音刚落,竹醉瞬间炸了!
生孩子?
司薄年,他想屁吃!
“不生,合约没这条。”
她虽爱财,但取之有道!
司薄年这个狗东西,一听傅映雪要订娃娃亲,就想要生孩子!
当生孩子跟捏个泥人一样简单?
说生就生。
生下来谁养?
她没有被妈妈爱过,她也不可能会是一个好妈妈。
司薄年淡漠出声,“生一个,给一亿。”
竹醉抄起一旁初音未来的抱枕,朝司薄年砸了过去。
司薄年鼻梁上架着的金丝眼镜,被抱枕打偏。
“不生。”竹醉不敢真的把金主爸爸司薄年给打伤了,否则司爷爷那边不好交待,“司薄年,你违约了。你要是真的想要孩子,要不我们解约?”
当初签订契约婚姻的合约时,说好只是扮演表面夫妻。
她尽职尽责的扮演一个合格的司太太,司薄年在说什么屁话?
“OK。”司薄年淡漠挑眉,“不生孩子。”
竹醉狐疑地看向司薄年,慢悠悠地问道:“你不会是想和我继续契约婚姻,又找别的女人生孩子吧?”
司薄年淡淡启唇,“不会。”
竹醉不信。
这四九城里,谁不知道傅映雪、战长征、司薄年三人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其他人,都只以为他们青梅竹马情谊好,可竹醉却是清楚的知道傅映雪是司薄年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否则,司薄年怎么会在傅映雪与战长征订婚当天,拉着她去民政局领证?
竹醉眸光灼灼地看向司薄年,正准备说话时,手机响了!
竹醉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笑盈盈地接起电话。
“爷爷。”
司老爷子刚被战老爷子炫了一脸,不服输的他,立刻给竹醉打了电话。
“竹子,你给薄年说一声,今晚来老宅吃饭。”
竹醉乖巧的应道:“好的,爷爷。”
挂断电话,竹醉看向正在查看月子中心的司薄年,“爷爷说,今晚回老宅吃饭。”
司薄年:“你先陪我去公司……”
竹醉:“好。”
每隔一段时间,竹醉都会被司薄年邀请前去一趟公司。
一是宣示司薄年已婚。
二是为了威慑公司里那些蠢蠢欲动想要上位的女人。
红旗国礼轿车驶入高耸入云的CBD后,车窗外全是步履匆匆的精英人士。
竹醉看着身着职业装的女性职员,时常在想,如若没有六年前的那次与司爷爷的见面,她或许大学毕业后,也成为芸芸众生中的一员。
司薄年与竹醉十指相扣走进大楼,奢华的水晶灯上,照映着司薄年与竹醉二人恩爱甜蜜的模样。
两人一走进总裁专用电梯,竹醉就不动声色的从司薄年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
她轻拨了一下额前的头发,漫不经心道:“前台换人了?”
她记得一周前,她奉司薄年的命令来送“爱心午餐”时,前台并不是现在的这位小姐。
司薄年:“连司太太都敢刁难的前台,我这小庙供不起。”
竹醉:“……”
懂了。
估计是那位被开除的前台不自量力的对司薄年使手段了!
竹醉默默地在心里想,自从她与司薄年“契约结婚”后,她就成了名副其实的挡桃花利器。
“小醉。”司薄年抬眸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一个小时后,回凤凰岛。”
竹醉:“好。”
竹醉刚一坐下,司薄年的秘书许秘书,就将茶水点心水果之类的,全都放到竹醉面前的大理石茶几上。
“太太,我就在外面的秘书间,您如果还有什么需要,请随时叫我。”
竹醉从包里拿出一个锦盒递给许秘书,“许秘书,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许秘书不明所以的接过锦盒,打开一看,竟是一枚在市面上完全买不到的药丸。
这药丸,还是自己病重母亲恰好需要的药丸。
竹醉送的这份礼,完全是送到许秘书的心坎上。
“太太,这太贵重了。”许秘书喜极而泣的攥着锦盒,感激万分道:“谢谢你太太。”
竹醉浅笑道:“去忙吧。”
许秘书察觉到自己失态,她伸手抹掉眼下的泪,转身离开办公室。
四下无人时,竹醉就卸下“司太太”的假面,开始回归“研究生竹醉”的身份。
竹醉认真学习一个小时后,司薄年的会议结束。
司薄年看着竹醉平板电脑上那花花绿绿的笔记,问,“小醉,需不需要我给学校那边打声招呼?”
“不用。”竹醉将平板电脑收好,“导师和同学并不知道我已婚。”
本就是契约婚姻,她怎么可能把司薄年介绍给导师和同学认识?
司薄年寒星般的眼眸里,闪过一抹黯然。
“走了。”
司薄年伸手拎起竹醉的包,一只手牵着竹醉的手,走出总裁办公室。
“总裁,有一份文件需要你签字……”
一位身着粉色职业装的秘书见司薄年与竹醉一出来,就穿着高跟鞋朝着司薄年所在的方向小跑了过去。
待她快要跑到司薄年的面前时,穿着高跟鞋的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人就朝着司薄年的面前栽了过去。
司薄年急忙护着竹醉往侧边一躲,秘书“砰”的一声,摔到司薄年和竹醉二人的面前。
“许秘书,给这位秘书办理调岗手续。”
许秘书:“好的,司总。”
司薄年牵着竹醉的手,才缓缓走远。
粉色秘书一脸懵逼的趴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怎么会这样?
难道不应该是她扑进总裁怀里吗?
许秘书伸手扶起她,名校毕业、家境小康,怎么就这么想不开?
“安妮,你将手上的工作交接,等候调岗通知……”
安妮一把抓住许秘书的手,“许秘书,我……”
许秘书抽出手,冷淡中透着不屑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在许多人看来,竹醉成为司薄年的太太,是麻雀变凤凰的真实写照。
甚至公司里许多女孩,也跃跃欲试的想要复制这个神话。
可也只有许秘书知晓,在竹醉未曾出现时,司薄年的世界,只有工作,没有女人。
竹醉,是司薄年世界里的例外。
司薄年和竹醉的婚房,是在距离司薄年公司半个小时车程的凤凰岛别墅。
凤凰岛别墅区,是由十二幢风格迥异的别墅组成。
司薄年和竹醉所居住的别墅,是占地最广,位置最好的一幢。
除了别墅标配的泳池、酒窖以外,还有直升飞机停机坪与码头。
汽车停在凤凰岛别墅的车库,司薄年和竹醉一前一后下了车。
司薄年一下车,就看见竹醉常开的那辆越野车的后排,放着好几个行李箱。
“司太太,解释一下?”
“不想!”
竹醉不假思索的回答。
竹醉老家那座小县城,到现在都还有些重男轻女。
她初中同学有的只读了初一就辍学嫁人,孩子都读初中了。
竹醉当时能被遗弃在垃圾堆旁边,那是对方抱着要置她于死地的决心。
她如今只想好好孝敬爷爷奶奶,并不愿意找自己的亲生父母。
“可是,万一他们也曾有苦衷呢?”傅映雪问。
竹醉:“那就当作是我们缘份不够。”
她没有父母,这么些年在爷爷奶奶的庇佑下,也过得很好。
她如若是被拐卖的,可能还会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她不是被拐卖的。
她是被遗弃的。
本质不一样。
“竹子,你真坚强。”
傅映雪是真的佩服竹醉,从教学条件那么落后的地方,考到全国最高学府,而且是分数最高的专业。
傅映雪也清楚,如若不是竹醉自己本身条件优秀,哪怕再有祝老爷子与司老爷子之间的战友情,司家也不会同意竹醉嫁给司薄年。
可以说,竹醉一手烂牌,打出了如今的王炸人生。
“坚强?懂事?这些可不是什么好词。”竹醉给傅映雪倒了一杯水,“我下辈子想当一位不谙世事的天真小公主。”
傅映雪“呵呵”的笑出声,“当天真小公主的下场,就是被人卖了,还得替人家数钱!”
在竹醉刻意的引导下,傅映雪终于愿意对竹醉敞开心扉。
“当年我家出事时,我其实有一位初恋……”
竹醉想,难道是楚翊?
“不是楚翊,是楚翊的朋友——顾晏臣。”
“为了傅家,我被迫与顾晏臣分开,直到后来,楚翊才告诉我,我离开顾晏臣的那一天,顾晏臣原本是想要对我表白。”
“我曾以为,我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可当风暴来临时,我是第一个推出来的弃子。”
“我曾以为,战长征是我的救赎,可你知道吗?竹子。”
“我妈说,傅家出事,是战长征在背后故意为之!竹子,我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竹醉握着傅映雪的手,轻轻放置在傅映雪的小腹上。
傅映雪的掌下,有一个小生命在萌芽。
“映雪,你和战长征的事,我不好发表意见。”竹醉缓缓提醒着傅映雪,“可你现在是孕妇,你的腹中孕育着你和战长征的孩子,无论你是做任何决定,你总得给战长征一个机会,给你腹中孩子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
傅映雪一颗慌乱的心,在竹醉柔声细语中,渐渐变得平静。
是。
她不应该只听自己母亲的一面之词。
她也得听听战长征是如何说?
她不应该就这样剥夺自己孩子来到这个世界的权利。
“竹子,你怎么那么好啊!司薄年能娶到你,真是他的幸运!”
在竹醉的安慰下,傅映雪的精神状态好了许多。
司薄年给竹醉发了一条消息,竹醉看了一眼手机,温声道:“映雪,我们先吃点东西。”
“好。”
傅映雪划伤的是左手手腕,并不影响自己吃东西。
竹醉和司薄年二人见傅映雪正常用餐了,两人默默对视了一眼,也松了一口气。
竹醉的手机响了。
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接通电话。
“师姐。”
简风眠问,“竹子,你晚上有时间吗?能不能替我值个班?我有点私事要处理。”
“师姐,我可以。”
竹醉现在正是学习的时候,她恨不得有多更的时间呆在医院。
她合上手机,看向司薄年,“我得回一趟科室。”
司薄年从善如流:“我送你。”
竹醉和司薄年原本今天要办离婚证,领了离婚证后,她当然就不能继续住在这幢别墅。
她收拾自己的行李,搬出别墅,有什么问题?
“给新人腾地。”
司薄年被竹醉这般委婉的说话给气笑了。
司薄年转身进了别墅。
竹醉一头雾水的跟上司薄年。
金主爸爸好像是生气了!
她要哄哄吗?
不对!
她凭什么哄啊?
她又没有做错什么!
算了!
还是哄哄?
谁让司薄年是金主爸爸呢?
“司薄年……”
司薄年停下脚步,看向温婉大方的竹醉,太阳穴突突直跳,那矜贵优雅的面容上,浮起一片薄霜。
“上楼。”
司薄年和竹醉二人的衣帽间在一起。
同一扇门走进去,左边司薄年,右边竹醉。
司薄年这边整整齐齐。
竹醉这边空空如也。
司家有专业的裁缝团队,除了少数品牌的高定,司薄年和竹醉的衣服都是量体裁衣。
竹醉的这些衣服,如果不带走,下一任司太太也不能穿。
且合约上清清楚楚的写着,合约结束时以司太太名义购买的,衣服、包包、珠宝首饰,皆是可以带走。
竹醉收拾行李的时候,可没有带名牌包包、珠宝以及其他首饰,她只是秉承着不能浪费的原则,带走自己穿过的旧衣服。
“合约之外的物品,我一样也没拿。”
竹醉想,她虽然喜欢钱,但不该拿的,她一根针一条线都没拿。
司薄年伸手取掉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修长的无名指揉了揉疲惫的太阳穴,漫不经心的打电话给江湖,薄唇轻启道:“给太太安排新款服饰。”
竹醉想着自己之后要照顾傅映雪,顺势提出要求。
“轻便舒适为主。”
司薄年疑惑地看向竹醉,竹醉解释道:“照顾孕妇和婴儿,不能穿太繁琐的衣服。不方便。”
“按太太的要求做。”
江湖:“好的,司总。”
司薄年挑了一件自己的白衬衣扔给竹醉。
“先穿这件。”
竹醉接过司薄年的衬衣, 她的余光看见衬衣的胸口处乡着的那抹绿色的竹,宛如握着一个烫手山芋:“不用,我去车库拿。”
“管家会以为我们吵架……”
司薄年一提醒,竹醉瞬间就明白司薄年的意思。
万一管家把这事告诉给司爷爷,她和司薄年又得接受一通“爱的问候”。
“那我先去洗漱了。”
竹醉洗完澡,赤着脚,披散头发,穿着司薄年的白衬衣来到衣帽间时,属于她的那一排柜子里,早已挂满一年四季的衣裳。
镜子前的司薄年看着身材高挑的竹醉,性感喉结轻轻一滚。
“坐,我给你吹头发。”
竹醉飞快拒绝。
“不用麻烦您。我自己可以。”
司薄年可是收入按秒计算的大佬,她请不起。
司薄年将近一米九,他的白衬衣穿在竹醉的身上,宛如宽松版的连衣裙,更显得竹醉如风中摇曳的竹。
竹醉坐在梳妆台前吹头发,不时从镜子里观察着有财有颜的司薄年。
所幸她爱钱多过美色。
不然,她早就中了司薄年的毒。
司薄年走到竹醉身后,接过竹醉手里的吹风机,动作轻柔的吹着竹醉的长发。
竹醉长发及腰,又没有经过烫染,发质如丝绸一般富有光泽。
司薄年修长的手指穿过黑发,莫名显得有些暧昧。
“先生,老宅那边来电话了。”
管家的门外提醒。
司薄年关掉吹风机,接起电话,“爷爷。”
竹醉趁机从衣帽间里拿出一条月白色的绣花旗袍去浴室换上。
月白色的旗袍上,绣着一片郁郁葱葱的竹,看起来生机勃勃,又透着一抹雅致。
竹醉给头发上抹上护发精油,又简简单单的化了一个淡妆。
司薄年轻轻敲门,“小醉,收拾好了吗?”
竹醉打开门,看向门外的司薄年,他身着月白色的双排扣西服,系着一条竹叶绣花的领带。
明明是假面夫妻,却仿佛默契的穿上了情侣装。
事实上,却是竹醉和司薄年领了结婚证后,司薄年大部分的服饰,都会有竹子的元素。
“我收拾好了。”
司薄年的耳垂泛着淡淡的绯红,“爷爷在等我们了。”
司家老宅,是一幢位于四九城的前朝王府。
低调奢华的黑色轿车缓缓驶入司宅,司薄年伸手牵着竹醉下了车。
古色古香的中式园林宛如一幅画卷在竹醉面前徐徐展开。
亭台楼阁,假山湖景,应有尽有。
在车里还冷淡的宛如陌生人的司薄年和竹醉,一进老宅,就变成了一对新婚燕尔的甜蜜小夫妻。
“爷爷、奶奶、战爷爷、战奶奶……”
司爷爷等人上了年纪,平时也就爱好钓钓鱼、下下棋、听听戏,俨然如同普通的退休老头。
殊不知,他们身后的势力,却能影响着世界政坛。
“薄年。”司爷爷一看见司薄年,就径直开门见面的催生,“长征的老婆都怀孕了,你们也抓紧点。”
竹醉一脸羞赧的看着司薄年,用眼神暗示司薄年一定要好好回答。
“爷爷,我和小醉有备孕的打算……”
竹醉被司薄年这话给气得用指甲掐着着司薄年的掌心。
谁要备孕了?
都说了不生不生!
一亿也不生!
司爷爷笑得全不拢嘴,“薄年,小醉,你们得好好调理身体,尤其是你薄年,应酬的时候别喝酒了。”
战爷爷也在一旁搭腔道:“我介绍一位中医给你们,改天你们有时间,找他拿个方子,好好调理调理。”
司爷爷:“别改天了,就今天,我现在就让司机去接。”
司薄年:“……”
竹醉:“……”
战奶奶笑盈盈地看着竹醉,“竹子,爷爷奶奶不愿意来城里,等你怀孕了,她们肯定会来城里。”
司奶奶也跟着附和道:“竹子,你也别有心理压力,我们家不重男轻女,是男是女都一样。”
司薄年看着竹醉那般敢怒不敢言的模样,胸膛里发出阵阵笑意。
“爷爷,奶奶,小醉都被你们说害羞了……”
竹醉气呼呼的瞪了一眼司薄年,司薄年知晓竹醉不愿意生孩子,也没逼她,只对着几位长辈道:“爷爷、奶奶,你们先看戏,我带小醉到处走走!”
“你们年轻人不爱看戏,就别拘在我们这里。”司爷爷大手一挥,“薄年,你和竹子去和年轻人玩去。”
司薄年和竹醉一离开戏台,竹醉一下甩开司薄年的手。
她见四下无人,就一改温婉优雅的形象,张牙舞爪的质问道:“司薄年,你是想要违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