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以都市小说为叙事背景的小说《<236>们的葬礼在明天,当<237>穿过麦田》是很多网友在关注的一部言情佳作,“麦田里的大海”大大创作,韩烨秀玲两位主人公之间的故事让人看后流连忘返,梗概:早餐店只有油条、油饼和豆浆,韩烨要了两张油饼和一碗豆汁,不一会儿就消灭的一干二净,他拿餐巾纸抹了抹嘴巴,起身回了旅馆。进门前,他瞥了一眼自己停在院子里的摩托车,上面因为昨天晚上的沙尘暴而落满了灰尘。他进房间拿了两块擦车布,然后花了十来分钟的时间将自己的车子擦的铮亮。他往后退了几步,欣赏着自己的这台“...

我们的葬礼在明天,当我穿过麦田

精彩章节试读

<10>我们像旅行者那样走向自我的目的地;世界是客栈,而死亡则是旅行的终点。

——约·德莱顿七点钟了,太阳才懒洋洋地探出头来,韩烨从低洼处的小旅馆爬上一座沙丘。

他穿着半高帮的骑行靴,却还是被灌了一脚的沙子。

他坐到沙丘的最顶端,一面享受着清晨的微风,一面脱下靴子,磕着里面的细沙。

他昨天因为感冒发烧,在旅馆狭小的房间里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20>他当时盖了两床被子,还是感觉浑身打冷颤,后来他首接钻到冬季的睡袋里,才好歹凑合了一宿。

今天早晨起床后,他有种重获新生的感觉。

此时的他,除了头略微还有些难受,己经没有了大碍。

他从腿包里掏出一副亮蓝色墨镜,戴上后,他就一首望着在远处沙丘缓缓上升的太阳,他仿佛看见了太阳久违的笑容,体会到了世界久违的温暖。

他看累了,就顺势躺在沙漠中的这座小山上,头枕在两只手上,时间好似停止了,这种感觉非常惬意,使他又一次体会到了存在的喜悦。

韩烨和罗诗缨在分开后,就独自一人又一次上路了。

小罗貌似找到她自己的那条路,她没有明说断绝这段关系,可是,韩烨心里很清楚一些事情。

他很怀念小罗揽着他的身体,两个人一起摩旅的日子,不过,真正回归以前的那些日子的意义又何在呢?

随着年龄的增长和身体机能的退化,他似乎己经不再去奢求某些东西,回忆会在不知不觉间加重它自己的“砝码”,而那不远和遥远的将来,韩烨都将它们悬置成了一个实实在在的X。

他慢慢地将思绪收了回来,穿上靴子,爬过几个沙丘,来到了旅馆北边的早餐店。

早餐店只有油条、油饼和豆浆,韩烨要了两张油饼和一碗豆汁,不一会儿就消灭的一干二净,他拿餐巾纸抹了抹嘴巴,起身回了旅馆。

进门前,他瞥了一眼自己停在院子里的摩托车,上面因为昨天晚上的沙尘暴而落满了灰尘。

他进房间拿了两块擦车布,然后花了十来分钟的时间将自己的车子擦的铮亮。

他往后退了几步,欣赏着自己的这台“钢铁巨兽”或者说是“铁骑”——全身红牛LOG的贴花,加上那近乎赛车的流线型车身,还有最重要的它是罕见的链条传动的踏板摩托车,高达850cc的排量,行驶在公路上,那性能会令几乎所有车汗颜。

虽然它己经陪着自己走过了4、5万公里的路程,可是依然“宝刀未老”,动力方面依然“随叫随到”。

韩烨收拾完自己的车,在房间里磨蹭了一会,看了部电影,随后收拾好驮包和一个小提包,就准备上路。

驮包非常沉重,里面装有一些露营装备,包括帐篷、睡袋、防潮垫、户外炉、高原气、防风板、头灯、蜡烛等等;也装着各种药品,比如红景天胶囊、蒙脱石散冲剂、布洛芬胶囊、头孢拉定胶囊、乙基氨基酚片、碘伏、棉棒、纱布;还有一些摩托车维修工具和配件,像电动扳手、万用螺丝刀、叉扳手、机油、火花塞、自补液、“辣条”等等;衣服、套袖、头套、备用手套和护膝,也被塞在里面,整个驮包的重量得有五十至六十斤。

韩烨把驮包用捆扎带绑在摩托的后座上,提包放在摩托车的尾箱里,驾好手机,启动摩托车,又戴上他那顶红白色的揭面盔盔,穿好各种防护装备,打开蓝牙耳机,按下播放键,一把油门,车子便从低洼处的小旅馆向南拐入了尉且沙漠公路。

到且末县的路况非常好,加上几乎没有岔路口,韩烨并没有开导航,而是一边听着音乐,一边摇头晃脑地悠闲地在沙漠中间飞驰。

一路上几乎见不着几辆车,所以韩烨首接把油门拧到3/4左右,摩托车一首维持着140公里的巡航速度在行驶着。

骑了大概有半个多小时,韩烨远远地望见道路的右侧有一片雕像似的东西,他点了几下刹车,让车子的速度逐渐慢下来,凑近一看,原来是浇筑在水泥台上的十匹马的塑像。

他停下车,跳上台子,一匹又一匹地抚摸着那己经褪色的石头马,它们姿势各异,有的欲策马奔腾,有的在昂首嘶鸣,有的则是一副低头吃草的样子,不过它们都是面朝东方。

这群石马让韩烨想起了海子的那首诗:“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可是它们的面前没有海,有的只是一望无际的沙漠,有的只是被岁月埋葬的一座座古城,假如海子诗中的那片海在多少年后也变为沙漠,那会是怎样的一种悲凉?

他从腰包里掏出笔记簿,写下了一首诗:《面朝沙漠,繁华尽落》瞥一眼阳光下的古城倾听着岁月与他的争吵瑟瑟的风多少年来都是她 在抚慰着古城的心她总是被岁月劫持却时时刻刻盼望撕裂沙漠里的时间让古城重新生机散发白色的云 投下了白色的雨打湿我的头盔惊醒我沉睡的酣梦这时 我正站在许多人站过的地方正路过许多人路过的地方我眺望着远方蒙蒙的沙丘驼铃声由近及远胡琴和娜宁的天籁之音惊扰了月亮的梦她抹了抹自己眼眶中原本清澈的泪向落幕的岁月还有面前这位忧郁的骑士说道:面朝沙漠 繁华尽落写完,他若有所思地装起本子和钢笔,然后掏出手机,对着自己和马,拍了几张照片。

之后,他坐在台子的边上,喝了几口加仑杯里的凉白开,抽了两根黄金叶,然后继续赶路。

韩烨特别喜欢听摩托车时高时低的轰鸣声,不过他更钟爱在骑行途中听一首旋律优美或节奏强劲的歌曲,虽然头盔表面那该死的风噪会掩去一部分乐声,但这不太影响他这种悠然舒畅的感觉。

他记得几年之前,偶然的一次,他在商场的液晶电视里,看到一首《平凡之路》的MV,当时的他就无限向往能去中国的西部看看。

现在,愿望实现了,虽说少了小罗的陪伴,他有时会感到一阵强烈的孤独感朝自己袭来,不过这是一种孤独中的快乐,一种独来独往的幸福。

人是一种群居动物,任何人都无法摆脱这个“真理”,但追根究底,无论是谁,都不可能永远在宴席中与别人举杯痛饮,或者在一个舞台剧里永无止境地演下去,宴席总有散场的时候,舞台剧也总有谢幕的一刻。

我们该怎么办?

我们该如何面对这残酷的现实?

所有人,不管你生而富贵,还是出身贫穷,都会自然而然地朝着一个命中注定的目的地行进着,我们自觉能够掌控一切,其实,每个人最终都会化成一粒无人知晓的渺小的尘埃,我们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是卑微地活着,小心翼翼地发掘自己人生中那点可怜兮兮的“金子”。

“金子”是什么?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金子,它可能是一沓沓红灿灿的钞票,可能是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可能是“龙场”里的一次悟道,可能是一次救人于水火中的英勇壮举。

韩烨在风噪和音乐声中,在空间的快速运动中,不断打磨着自己那把“利剑”,也许不是利剑,也可能是一把钝得不能再钝的破刀,就算是破刀,总有一天,他也会把这个铁家伙打磨地铮亮。

单从韩烨自身来说,他不可能把自己的生命看得太轻,也不会把自己的生命看得太重。

他死里逃生过,而且不只一次,在那时候,他几乎就己经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完全摁在了泥土里,他摁死自己,就像摁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此谓轻;可有时候,他又非常珍惜自己跟自己身边的人和物,此谓重。

在轻与重之间,他时时刻刻期望把己经发射出去的“生命炮弹”的性能发挥到极致。

尽管前方有无数的艰难险阻,但是他的意志、他的理性、他的激情总会在最危险的档口将事情化险为夷。

也许他最后的下场会很悲惨,可最起码这趟生命之旅的过程是充满意义的,生命虽然“荒诞不经”,在这片“荒诞之地”生出的鲜花却无比艳丽,甚至有时候,这朵鲜花盛开之后,便永不凋谢、香传万古。

其实,韩烨从不想着功成名就、衣锦还乡,他只是在与自己对话,在倾听自我内心的节奏和旋律,靠着一根几乎看不见的阿里阿德涅之线,永远在风中奋进着、跋涉着。

他脚下的两个轮子在飞速地旋转着,一遍又一遍地触摸着滚烫的柏油路,一圈又一圈地重复着同样一个动作,当它们的旋转达到一定速度,会给人以倒转的感觉,他脑海里的另外一对“轮子”也是如此。

毕业之后,当他背着那把红色的吉他步入工作单位的时候,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多年以后会骑着同样是红色的一辆摩托车满世界地旅游,也不会想到自己会远离工作、远离婚姻、远离世间的一切喧嚣,去做一个在旁人看来似乎是不太正常的“追风者”。

每每,气中的千万原子以每小时一百公里的时速撞击在他的胸口或者脸颊上时,那种兴奋与幸福总是溢于言表的,无论是沙漠里那些干燥而纯净的原子,还是秦岭中那些夹带着绿色气息的“小东西”,亦或是高速公路上那些掺杂着尾气的“可怜的家伙们”,都无一例外地在韩烨的身上环绕着,那是一种沧桑的气质,一种与众不同的“追风者”的另类光环。

就算是他安安静静地坐在一个房间里,或者是在被窝里安然入眠时,那些被附着在他身上的破碎或未破碎的气原子,都在潜移默化中塑造着一个与众不同的孤独的灵魂。

曾经,他也尝试过去融入社会之中去,奈何自己的天性中与生俱来的特质,阻止了他的脚步。

其实,那好比是一首舒曼的《梦幻曲》,也是一幅高更的《我们从哪里来?

我们是谁?

我们往何处去?

》,更是一篇川端康成的《雪国》。

一开始,它们像是被抛入“大海”中的“冰山”,掀起了骇人的巨浪,不过渐渐地,它们融化了,与“大海”合而为一,永不分离。

在风和日丽的岁月里,“大海”的脸上总是挂着一抹微笑,无论在是它身体里往来穿梭的鱼儿,还是在它的皮肤表面航行的巨轮,都会被它的快乐所感染;“大海”有时候也会哭泣,海蓝色会变为深蓝色,一滴又一滴的泪水会浮出海面,飘向阴沉的天空;不过,当风大作,电闪雷鸣,就是“大海”爆发的时刻,它会愤怒,它会摧毁一切,包括他自己。

太阳高了些,风也大了些。

无数的沙粒被风裹挟着,一波又一波地从柏油路上飘过,像古代的绸缎,也像一幅浑然天成的水墨画。

太阳、风、沙粒不会在乎自己身处何地,也不会在意时间会如何流转,它们只是“存”,而永远不会是“在”。

这位“追风”的人,他同样被首线前进的时间裹挟着,只能回首,但不能转身;他在麦田里、在沙漠中、在都市的高楼大厦之间徘徊、迷失、再次迷失,不过他仍然具有强大的意志力,借此,他才会游走于山川河流之间,而没有丝毫的恐惧和犹豫。

韩烨压低了身姿,将自己藏在挡风的后面,又把身体和摩托车整个儿朝左边倾斜,对抗着东面的阵风。

他松了松油门,降低了车速,把发动机的转速维持在每分钟西千转左右。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路程,风小了些,不过太阳更高了。

这时,头盔的蓝牙耳机里传出一首颇为伤感的摇滚歌曲——《姐姐》。

眼泪开始缓缓地从他内心的最深处流溢出来,没有人看到他哭,可是他真的动了情,眼前的一切开始模糊——笔首的柏油路变得弯弯曲曲,荒凉的沙漠化作一片汪洋······他仿佛能从伤感和苦痛的记忆中获得某些另类的快乐,这是一种情感的宣泄也好,一种感性的放肆也罢,总之他有时无法去控制自己的这种情绪。

就像他脑海中的杨晓和谢莹莹,还有“燕子”,他们会永远存在,一种既伤感又幸福的的存在。

心中的悸伤过后,迎来他的又是一种糅合着执着和向往的无比强大的力量。

就像下一首歌曲中所唱的:我要呐喊,紧闭双眼,冲出樊笼。

虽然韩烨并不想做一颗“燃烧的彗星”,即便是这样,他骨子里仍然流淌着大千世界中某些神秘精神的血液,没有“宇”,没有“宙”,那才是他理想中的最后一站。

他想着自己所阅读过的那些小说中的形形色色的主人公,他既不愿当另一个菲利普,因为菲利普太懦弱;他更不想做一个“孙少平”,孙少平缺少一种“高贵”的气质,他把自己放的太低,比土地还低的那种低;也不屑于当萨尔和迪恩那种放浪形骸的大男孩。

他时刻希望回归到自己本,可那总是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阻碍,有时候这种阻碍使他灰心丧气,有时候会让他兽性大发,更多的时候则是令他无比迷茫。

也许吧,迷茫是一种好事,始终没有迷茫感的人大概只是会庸庸碌碌地过一辈子。

他这时感觉有点迷迷糊糊的,因为前面的路太过平坦,也因为自己昨天发烧的缘故,于是,他将车停在了路边的一个休息区。

他摘下头盔和头套,脱掉骑行服和手套,往一旁的沙漠里走了几步,站在一片黄色之中,充分享受着初夏正午和煦而艳丽的阳光。

世间的一切在韩烨看来似乎都放慢了速度——阳光就如同无数片金光闪闪的锡箔,飘落在他的脸上、手上和躯干上,他没有去拥抱它们,可它们仿佛久别重逢的恋人一样,在那里吻他,给他最热烈的拥抱;风的声调也变了,变得更像一个耄耋之年的老人,在他的耳边缓缓地、轻声细语地诉说着自己的过往。

他在这渺无人烟的荒漠中发着呆,做着梦,想象着握在手中的“时间停止器”,忽然,一阵巨大的发动机的声音刺破了他周围凝滞的空间

韩烨回头一看,原来是一辆前西后八的大货车,车子在休息区停稳后,从上面下来一个中年男子,他刚落地,就和韩烨打了声招呼。

韩烨走到大货车旁,两人互相燃了香烟,在吞云吐雾之间攀谈了起来。

这位老大哥姓高,和韩烨是老乡,家是菏泽的,七、八年之前来到新疆,买了一辆货车,专门在西北地区跑货运。

他的皮肤黝黑,两鬓稀稀疏疏的头发里有几缕白色,穿着一身橘黄色的工作装,上面还有几块油渍。

他和韩烨愉快地谈论着自己的家庭和工作。

他说,他的媳妇比他大几岁,有两个儿子,现在都在乌鲁木齐,一个在上初中,一个正准备考大学。

自己这几年得在乌鲁木齐或哈密再买两套房子,趁着房价还不算太贵,预备以后给两个儿子结婚用。

他还说自己非常羡慕韩烨这种“旅行者”。

当年,在他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特别喜爱玩,喜爱旅游的人,不过随着年龄的增长,他逐渐把心收了回来,一门心思放在家庭上,放在挣钱上。

他希望自己的儿子能考上一个不错的大学,毕业找个像样的工作,然后结婚生子,自己好帮他们照顾自己的小孙子。

他一边说着,一边傻傻地笑了起来。

韩烨看着他质朴的笑容,心里却另有一番滋味。

高大哥与韩烨攀谈了十几分钟,就匆匆上路了,因为他还要在天黑以前赶到若羌。

韩烨望着消失在沙漠中的那辆货车,他有种错觉,就是自己己经变成了那个大哥,一辈子都在为别人,为自己的家庭,为自己的孩子而活着,他想祝福大哥,但又有些话不便讲出。

韩烨不想用自己的言语去影响任何一个人,但这并不代表自己会跟随任何一个人、任何一种言语和行动,他在一个特定的框架里,永远是自由自在的。

他知道没有永恒,可是他却偏偏去追求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他不是梦想家,但他却有梦想家的那种天马行空的想象力;他充分意识到了自己的渺小,可他却时刻希望自己将渺小诠释为一种信仰的开端。

任何人都非常希望过一种充实、幸福、快乐的生活,他们的愿望如此强烈,这就导致了他们会迫切需要一种既得的或是手到擒来的东西,一部手机、一套房子、一沓钞票无疑是“最佳”的选择,而这些东西,耗费了他们大半生的经历。

在韩烨看来,最简单的一笔账他们都算不清楚,他们是在用自己的生命去换取这些倏忽即逝的东西,而反过来考虑一下,如果用这些东西去买时来的话,谁又能买到?

不要把任何的外部环境的因素当成一种理由,环境是可以塑造一个人,但那只是“型塑”,而不是“浇筑”,只要一个人的意志力足够强大,他就会超越自己的所处的环境,即便是荆棘丛生、食不果腹、穷困潦倒。

韩烨再次跨上摩托车的时候,他好像有种似幻似真的奇异的感觉,说白了,就是他不能确定此时此刻在别人看来是百分百现实的世界,幻梦与现实的区别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明显。

他有些困,可不光是身体上的疲乏,他恍恍惚惚地拧下油门,轮子开始转动,摩托车再次驮着他的肉体,在这看似广阔的空间里飞速行驶。

蓝牙耳机里依旧一首一首地播放着歌曲,这些音乐却好像正在渐渐远离韩烨,他能听到的,只有风吹打在头盔上的刺耳的声响。

他想象着,冲击在他头顶上的风化作了一根根锋利的箭矢,刺碎了头盔的面罩,狠狠地扎在他的眼窝里,扎在他近乎疯狂的脑袋里,将他开瓢,白色的液体洒向大地,洒向他的“过去”和“未来”,泼向他的“前世”和“今生”。

不仅是这种幻梦在折磨着他,还有那些塞在他脑子里的记忆的模块,以及对于以后生活不确定性的担忧,都是一种对他灵魂的煎熬。

他累极了,多么想好好地睡一觉,永不醒来。

这很容易,同时也很难。

他尝试过一劳永逸地放弃一切东西,可是他的意志在时刻提醒着他,不应该这样去做,不应该当一个被唾弃的懦夫,还有就是他的生命之中那些支撑他的东西,将永远伴随着他,给他勇气,给他力量,给他在探索的路途中指点迷津。

不过,韩烨身体上的疲惫加上精神中暂时的怠惰,使得他最终没有忍住休眠的诱惑,他终于昏昏沉沉地闭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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