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初宜顾博远的其他类型小说《年代文大佬名下的娇软美人后续》,由网络作家“二三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唔……”一道软糯无力略带抱怨地娇俏声在空旷的屋子里响起。温初宜感觉身上似有千斤重的东西压在身上,呼吸困难,纤细的胳膊费力将其推开,惺忪片刻后睁开双眼。兀自被眼前暧昧景象吓到失声。四周漆黑光浅。可身边却躺着浑身赤裸的男人,他粗重的呼吸喷洒在耳畔。空气中弥散着甜腻的味道。众所周知,人在极度恐惧下,是无法发出声音的。正如一丝不挂的她。怎么回事儿?母胎单身近三十年的温初宜神情恍惚。难道单身太久,做的一场梦?她僵硬地挪动着脖颈。心存侥幸地转向身边。月光下,近在咫尺的男人,高挺的鼻梁,狭长的双眼微眯着,胳膊如铜墙铁壁般地将她禁锢在身前。她刚要大喊,喉间却发出猫咪般低哑喘息声,尾音颤个不停。覆在身上人呼吸愈发急促,似乎不满意她的不配合,下一刻以...
“唔……”
一道软糯无力略带抱怨地娇俏声在空旷的屋子里响起。
温初宜感觉身上似有千斤重的东西压在身上,呼吸困难,纤细的胳膊费力将其推开,惺忪片刻后睁开双眼。
兀自被眼前暧昧景象吓到失声。
四周漆黑光浅。
可身边却躺着浑身赤裸的男人,他粗重的呼吸喷洒在耳畔。
空气中弥散着甜腻的味道。
众所周知,人在极度恐惧下,是无法发出声音的。
正如一丝不挂的她。
怎么回事儿?
母胎单身近三十年的温初宜神情恍惚。
难道单身太久,做的一场梦?
她僵硬地挪动着脖颈。
心存侥幸地转向身边。
月光下,近在咫尺的男人,高挺的鼻梁,狭长的双眼微眯着,胳膊如铜墙铁壁般地将她禁锢在身前。
她刚要大喊,喉间却发出猫咪般低哑喘息声,尾音颤个不停。
覆在身上人呼吸愈发急促, 似乎不满意她的不配合,下一刻以唇相封,声音全数吞下,温初宜心跳如雷,大脑霎时陷入空白。
正当他还想要更进一步时,温初宜混沌的大脑有片刻的清醒。
用力咬下。
那人毫无防备。
吃痛。
剑眉轻蹙,猛地睁开双眼,狭长的凤眸中掺杂着朔风冰河,不带丝毫温度。
沉甸甸地压迫感迎面袭来。
温初宜下意识地脊背发凉,小脸唰地惨白。
旋即强装镇定地娇斥道。
“你,你是谁?”
“怎么会在我床上?”
男人片刻恍惚,顷刻间思绪回笼。
收敛表情,漆黑莹润的眸子露出几分阴鸷,沉静的视线犹如凶狠的灰狼,盯着她。
眼睛环顾四周后,霎时从床上站起来。
一米八几的大个儿,如巨物般站在这狭小床上。
不,应该是炕上。
他的头直接撞上了屋顶,直不起腰来。
温初宜还没来及说话。
瞬间,属于另一个人的记忆,犹如幻灯片似的涌入她的脑中。
短短的几秒钟,仿佛亲身经历过一样。
她!
竟然穿到了一本《重生之沉迷赚钱养娃》的年代文里,成为书中同名同姓的炮灰女配。
原身出身于北市的一个小县城。
七岁时丧母,亲爹懦弱,娶了个凶狠泼辣的继母。
从此,亲爸变后爸。
继母陈翠平也是二婚,来时带着比个她小一岁的女儿,成婚后当年便生下一个儿子。
生下儿子后,便觉得自己有了依仗。
渐渐地开始苛待原主。
家里所有活都让她做,继妹却像个千金大小姐般,十指不沾阳春水,做饭、洗衣、收拾屋子、下地干活等等,都让原主一人来。
只要心不顺,就会把气撒到原主头上。
她可以随时随地拿着任何东西,往原主身上招呼,对她是非打即骂。
因此,原主慢慢变得越来越木讷,胆小懦弱。
至于她那个便宜爸。
一棍子打不出个闷屁来,任由陈翠平欺辱发妻所生的女儿。
他眼里除了宝贝儿子温学福,谁也容不下。
可怜见的,这些年来,若不是有好心的街坊邻居照料,她早就死在了十二岁那年冬天的冰冷刺骨的河水里。
如今眼看着原身年纪马上就十八岁,虽然看上去身无二两肉,可却出落得一般,身上还总是有股难闻气味。
却入了村东头那个四十多岁老光棍眼里,寻了媒人来说亲。
表示愿意用三十块的彩礼娶她。
陈翠平心里乐开了花。
能得这么多钱,这丧门星的丫头也算没白养活。
本是这几日要说亲。
却没想到原主意外落水,被京市而来的顾博远救起来。
顾博远还没进村子,就听村里人说,他父母在京市当大官。
此次来是为报救命之恩。
红河村李家大儿子李飞跃入伍参军,二人同时执行任务时,为救顾博远死在了战场上。
李家因前几年的灾荒,家里人全都饿死了,只留下个妹妹李小怡。
临死前,千叮咛万嘱咐要照顾好妹妹。
顾博远伤好后便亲自来接。
可刚踏入红河村,听到了河面上有人呼喊救命声。
作为军人。
骨子里为国为民的使命,让他片刻不犹豫地跳入湍急的水流中,奋力救起原主。
农村思想保守,虽是救人,但在他们眼里,温初宜被他摸过抱过。
甚至有人亲眼看到他又是摸胸又是亲嘴。
然而那不过是顾博远为了救人,做心肺复苏和人工呼吸。
好巧不巧,王光棍就在现场。
他暗暗咬牙,好不容易看上个女人,却被外来的男人又亲又抱,若真娶了她,他以后还怎么在村里做人?
还没嫁过来就头顶冒绿光。
哪个男人受得了?
他连夜请了媒婆将婚事取消。
陈翠平眼看马上要到自己的腰包里的那三十块,不翼而飞,怎会甘心。
第二日,又听闻村里人念叨那男人,竟是从城里来的大官。
三角眼顿时亮了,眼珠子骨碌骨碌地转着。
双手拍着大腿直呼,老天有眼。
夜里一巴掌将睡梦中温安国打醒,“你还睡,知不知道咱们家的脸都被温初宜那个小蹄子给丢尽了?”
睡眼惺忪的温安国还没搞清状况,被撅了这么下。
整个人懵住。
半天没反应过来。
陈翠平便倒豆子似的将前天的事,添油加醋说与他,还特意强调了大女儿的名声会影响温学福将来找媳妇。
温安国听得脸都黑了。
平日里,他半天闷不出一个屁,家里的大事小情,从不开口表态过。
可但凡涉及到宝贝儿子的事情。
瞬间就变身。
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温安国闻言,脸色阴沉,火气直窜大脑。
连鞋子没穿,就从炕上跳下地,抄起灶火旁的烧火棍,气势汹汹地朝着温初宜的房间走去。
陈翠平见此情景,满意地露出笑容。
果然,在这温家,唯有自己生的儿子才是他的心头宝。
想到她的打算。
忙将温安国拦下,将他拉回到床上说道:“她爹,你先别冲动,既然那王二狗不愿意出钱娶,何不让初宜嫁给那小子?”
温安国浑浊不堪的眼里露出不解。
陈翠平见他这逼蠢样子,恨不得用烧火根戳开脑袋,看看里面究竟装着什么。
心里暗暗后悔,自己不该当初只看他老实好拿捏。
结果进门后,才发现他又蠢又笨。
半点本事都没有。
可转念一想。
这又何尝不是她想要的,他若不是这样的人,自己的那些事儿岂不是早就瞒不住了?
连他部队新兵蛋子都不如。
风一吹就倒。
想到那双琉璃般的杏眸,水蒙蒙地看着他,娇巧琼鼻,抵在他坚硬的胸膛上。
怀里撞入那团绵软,以及盈盈一握的腰间。
霎时,他瞳孔变得漆黑。
自从红河村回来。
他便夜夜做梦。
那些曾经令他恶心反胃的事情,在梦里却变得让人期待。
梦里颠鸾倒凤,醒时却是极致的懊悔。
慢慢地竟然不排斥此事。
甚至渴望而享受。
忽地,顾博远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
昨天温初宜撞入他怀里时,竟然没有推开她?
顾博远后知后觉。
这会儿这才意识到。
若是以前有女人靠近他,直接胃部痉挛,严重时,直接住院治疗。
不说外人,连自己的亲妈杨虹英都不行。
他也曾尝试过无数次。
可只要她们近了,便又会卷土重来。
顾博远剑眉微蹙,黑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
他的病治好了?
也许正如杰克医生所说,这病可能会随着时间变化而慢慢减淡,亦或者遇到某个人,将其彻底解开。
可惜,他这样的情况极少。
没有可参考经验案例。
只能看探索式治疗。
脚下用力,吉普车嗖地一下飞出去,扬起尘土。
温初宜上午考完试,走出考场,准备找个地方吃自带的午饭。
说是午饭,也不过是早上剩下鸡蛋和馒头。
可是,这对于普通家庭来说,也只有喜事时,才能有的吃食。
她刚一出学校大门。
便看到顾博远的车停在大门右侧。
脚步停住。
想到早上那事,一时间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顾博远亦看到温初宜。
正要下车之际。
突然看到个不速之客。
“你好,上午考完了,我可以请你吃午饭吗?”正是之前同她打招呼的少年。
温初宜眼睛蓦地亮了。
简直是救自己于水火之中,她可不想与顾博远单独相处,那种失控的感觉太难受了。
“真巧,今天又遇见你了?”
教育局为了保证考试的公平公正,同一个考场连续两天不能让同一个老师监考。
所以,她对于少年的出现很惊讶。
少年原本失落的眸子,却因她耀眼的笑容,重新绽放光亮。
“我叫叶经亘,马上就十七岁了,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伸出瘦弱的手。
温初宜吃惊地看着他,“你比我还小一岁?”
看他愣住。
笑着伸出手,一边介绍自己,一边礼貌握手,“我叫温初宜,今年十七岁。”
顾博远眼睛死死地盯着两人相握的手。
猛地打开车门。
长腿朝他们走过来。
还没走近,便听他约她吃饭。
还好,温初宜拒绝了,她扬了手里的小挎包,“不用了,我自己带饭了。”
叶经亘失落地看着她挎包。
宛如被遗弃的小狗。
她想起另一个世界的弟弟。
委屈的时候,也是这样低垂着眸子,暗暗落泪,让人忍不住心疼。
温初宜思索片刻。
说道:“以后有机会,我到京大找你吃饭?”
叶经亘闻言,眼睛又亮了。
真好哄。
顾博远看到两人有说有笑的模样,分外刺眼。
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温初宜的身边。
“小宜,怎么这么慢?走吧,我带你去吃饭,下午还有考试,不能饿着肚子。”
说罢,也不与叶经亘打招呼。
直接拉着她就走。
叶经亘见他行事如此粗鲁,也不顾得太多,忙上前追来。
“你,你快放手,你这样她不舒服。”
尽管他很大声,但是从嗓子里却透露出稚嫩未脱的音调。
温初宜来这儿之前,可是家里父母娇生惯养的宝贝,从出生开始,便是家里的小公主,家境优渥,从未吃过丁点的苦。
可现如今,却在这儿过着穷苦乡下日子。
身上的粗布穿着刺挠,嘴里的野菜吃着干呕。
所谓的亲人,一言不合就打她辱骂她。
温初宜不喜与人争吵。
但不代表她软弱。
若哪个不分青红皂白敢欺负她,那就别怪她!
陈翠平被她撞了下。
还未来得及反应,便察觉出口中涌现出大量的鲜血,几息间,嘴里麻木慢慢消失,才感受到痛感。
“唔……偶的杀头。”
她含糊不清地说道,许是因为受伤,嗓子犹如老妪嘶哑。
片刻后,从嘴里吐出一个艳红色的软肉。
守在陈翠平身旁的温安国和温灵春皆看到这幕。
“啊……”
温灵春惊恐地看着她手中东西,嘴唇颤抖着道:“妈,你的舌头?”
随即两人皆后退两步。
温安国个大男人,顿时吓得脸都白了,腿软打了个踉跄。
他搓了搓刚刚打完温初宜的手,那里隐隐作痛,却比不上陈翠平手上血淋淋的那坨。
陈翠平不可置信地盯着手中小半块舌头。
张开嘴,犹如恶鬼般,求救似的向两人走去,此举吓得他们连连后退。
温初宜原本打算,只是躲开她。
蹲下的那一刻。
回想起她曾经将烧火钳直接甩她下巴处。
临时起意。
没想到竟将她舌头撞下来。
多行不义必自毙。
温初宜手抚胸膛,安慰着自己。
这可怪不得她。
“丢偶……”陈翠平眼泪鼻涕直流。
温灵春第一个反应过来,“妈,你别哭,走,我们赶紧去刘赤脚那,让 他救你。”
临出门前,恶狠狠地瞪了眼温初宜。
“温初宜,我定会让你,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撂下狠话离开。
温安国在院子里站定,并没有同她一起去。
视线落在温初宜脸颊上。
看着她高高隆起左脸,气不打一处来。
“你发什么疯?万一你平姨舌头有个闪失,老子打死你!”
温初宜闻言,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埋藏心底的悲凉,充斥着她。
“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儿?你是不是我爸!这么多年来,你纵容她欺负我,事到如今,你还怪我?”
温初宜为原主感到不值。
“你为了个女人,竟然想把亲生女儿打死?来,你来打呀!让村里的人看看,你温安国是如何虐待亲生女儿的。”
“你不管我也就罢了,刚刚明明是她,不分青红皂白地打我,才咬到自己的舌头,与我何干?休想再把所有的事情都赖到我头上!”
温安国被她的话,噎得满脸通红。
沉着脸,还想训斥她。
却被温初宜抢了先,“我累了,您要是有什么事,直接去找顾博远吧,毕竟他以后就是您的女婿,我这个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水,也不好参与到娘家的事里。”
说罢,不愿再多做纠缠,径直走向温灵春住的房间。
呵,说来可笑。
原主马上十七岁了,却一直住在柴房里,冬天冷得生冻疮,夏天热得起痱子。
继母带来的妹妹却住在她八岁前的房间。
这间房可是温初宜生母,亲手拓的石墙,并将其一块块彻制而成。
陈翠平嫁过来第二年,直接将她赶出来。
金灵春却欢天喜地的住了进去。
温初宜累极了,现在只想好好休息一下。
至于为什么不回自己的房间?
哼,这个家哪里有她住的地方,原主这么多年来,步步妥协,自她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出生后,家里没有多余的房间,只能睡在柴房。
高高的柴垛堆起来。
连个下脚处都没有,温初宜真佩服她忍了近十年。
既然自己来了。
那就没有再叫苦的道理。
温初宜坐在金灵春的炕上,身下铺着柔软舒服的床垫子。
虽说比不上后世的席梦思床。
但比柴房那些扎人的秸秆强上百倍。
“舒服……”
她喟叹出声,没一会儿,便陷入梦乡。
可是,梦里全是原主这些年的记忆,温初宜仿如身临其境,像是自己亲身经历过的一样。
她捂着鲜血淋漓的伤口,被陈翠平举着镰刀追着砍的画面。
金灵春居高临下地踩着她的脸,阴笑着说道:“我才这个家的主人,你不过是家里的一条狗罢了,来叫声听听,若是叫得好听,我就放了你。”
“汪汪汪……”
温初宜抚上自己喉咙,想要控制身体,可惜还是从嘴里发出了狗叫声。
她向父亲温安国求助。
然而,他却看都懒得看一眼,脚步未停顿半分,直接从她头上跨过去。
温初宜想要尖叫。
可无论她怎么努力,都出不出半点音。
“你这个丧门星,凭什么在我姐姐的房间,我打死你。”一个小男孩的声音传来。
“唔,好痛。”
她在梦里,控制不了身体,面对毒打,只能蜷缩起身体保护自己。
“你快滚下来,不许你睡我姐姐的床!”
小男孩咆哮着。
好真实的疼痛感,温初宜努力地睁开双眼,看到眼前有个男孩,手里拿着短鞭子,正朝着她脸袭来。
不是做梦?
温学福?
她同父异母的弟弟,竟然用鞭子打自己的姐姐?
他才十岁,挥起鞭子半分犹豫都不曾有。
显然不只打过一次。
“住手,不然别怪我不客气!”她迅速起身,躲开鞭子。
“你敢吼我?看我不教训你!”
温学福再次执鞭,那肉泡三角眼,与陈翠平犹如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记忆里,两人重合。
温初宜下炕,利用身高优势,直接从他手里夺过鞭子。
学着他,用力地打回去。
“啊……你个贱人也敢打我,我要找妈妈,让她好好教训你!”温学福鬼叫道。
“贱人?也是你叫的?”
温初宜很生气。
金灵春也变罢了,他好歹是自己同父的弟弟,小小年纪不学好,被教的满嘴喷粪。
“亏你还是学生,书都念到狗肚里了?老话说三岁看大,七岁看老,你都十岁,竟敢辱骂姐姐,品性堪忧,看来我这个做姐姐也有责任好好的教教你了。”
温初宜挡在门口,甩着手中短鞭。
可毕竟一个过世的人,以顾家人的性子。
即使为了报恩,也不会盲目行事。
许是她亦明白,自来了顾家,便一直伪装知书达理。
即便在王妈面前。
都表现地乖巧懂事,还时不时的跑去厨房,热心帮忙。
唯有面对她时,处处针锋相对。
人善被欺?
不然她找不出其他理由来解释她所做的一切。
“我希望昨天夜里及今天早上的事情,以后不会有第二次,否则,就别怪我喊人。”
温初宜站起身,缓缓来到她旁边。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李小怡瞳孔慌乱。
“你说什么?我,我听不懂。”
还嘴硬不承认?
温初宜轻哼一声。
忽地从她的枕头下掏出一张小小纸片出来。
放在她面前,质问道:“我的准考证怎么会在你这里?”
李小怡瞪大眼睛,捂住嘴。
这怎么会在自己的枕头下?她拿到就撕毁,处理掉了。
怎么会?
她快速抢过。
看到上面与昨天一模一样内容,整个人僵直在床上。
“怎么可能,我明明……”
“明明什么?”
温初宜压迫性地询问道。
李小怡震惊地看了看手里准考证,又看了看她,难道昨夜梦中做的?
看够她震惊的反应。
她才慢慢地说道:“明明昨天夜里偷走它,怎么会又出现?”
李小怡:“……你耍我?”
“噗,哈哈……”
温初宜轻蔑地大笑起来。
然后猛地冲向她,却在离她脸十公分处,停住。
神经诡异地压低嗓音,如恶鬼般道:“你可知我在阎罗殿的身份?哼,昨天不过略施小计,便让黑白无常,导演这场戏,你可过瘾?”
李小怡正在气头上。
刚想骂人,就被她这话吓呆。
在这炎炎夏日,身上却冷汗连连,像迎头浇了盆凉水。
“你,你胡说,这是封建迷信,我,我要去告诉干妈。”
她颤抖着嗓音说道。
“哈哈………看把你吓的,这点胆子也敢害人?信不信我晚上就让黑白二使会会你?”
温初宜进一步逼近她。
红河村地处偏僻,封建社会遗留的陋习仍影响着村里人。
若是哪家生病不见好,会专门找附仙人看。
村里经常流传恶鬼吃人事件。
真真是让人吓破胆。
李小怡也不例外。
看着与平日不同的温初宜,顿时头皮发麻,小脸惨白。
“你,你别吓我。”
她真的很害怕。
小时候,二伯母夜里经常吓她。
硬生生把她吓得昏过去。
最后是奶奶找了附仙人将她救回来。
相比别人,她更迷信。
温初宜看着火候差不多,站直身体,缓步走回到自己床上。
“好了,你既然已经知道我底细,那我也就不再藏着掖着了,今天咱们聊聊,你我之间并没有什么利益关系,但你若是觉得我好拿捏就错了。”
她将书包里的错题集取出,“啪”地落在桌面上。
李小怡的身体,也跟着抖了下。
直至感觉到背部抵至后墙。
才发现已退无可退。
“聊什么?”
温初宜一改以往温吞的模样,凌厉的视线扫向她。
“对顾家来说,你我皆是外人,咱们寄住在他们家,都是夹着尾巴生活,毕竟就算是至亲,也不一定能掏心掏肺的对你,倘若因一些不必要的事情,惹人厌时,他们还会不会真心待你?”
顾家人自老一辈出身就是军人家庭。
顾老爷子更是开国元勋。
只是他们行事低调。
即使她们来顾家一个月,也不曾知道顾父具体身份,温初宜也是在看小说时,知道此事。
出身在这样的家庭,骨子里必然是非分明。
“那你的脸?确定不是发高烧了?”
说话中间,上前就要用手试探他额头的温度。
中途被另外一只大手拦下。
少年有些激动。
火眼金睛地盯着她道:“真没生病,我,我一紧张,脸就会红。”
说罢羞怯低下头。
温初宜:“……”
她似乎明白些什么,表情僵在脸上。
忽地,手被人牵起。
温初宜视线呆呆地从那蒲扇般的大手移动到它的主人。
对上他那凌厉的视线,吓了一跳。
小脸唰地变得一阵青一阵红,后背的汗毛都快要立起来了,手指下意识攥紧。
顾博远感受到手中的力量。
紧绷的唇角骤然松开,冷硬的脸部线条不自觉就缓和了几分,嗓音低沉几分,没了之前的硬,“走吧。”
温初宜心底异样又起。
看他难得不冷着脸,忙点点头,生怕他突然变脸。
早些回家就不用看他脸色了。
“这是你哥哥吗?”少年开口询问道。
不怪他这么问,能参加初升高的考试,年纪也不过十四、五岁。
温初宜因着陈翠平的虐待,瘦弱似竿。
虽然个子比这个年龄阶段的女孩高,但是整个形象看上去,基本与十四、五岁无异。
他只当眼前这个冷着脸的男人是她哥哥。
温初宜闻言,想到两人之间的约定。
现在他如约将自己带到京市,就没有必要再借结婚的名头。
点点头。
顾博远眼神恢复幽冷。
扯着她上车。
少年见自己心上人要走,忙追过来,“请问你叫什么名……”
话音未落。
顾博远已开车飞驰出去,留下他眼巴巴盯着扬长而去人吉普车后尾,目露不舍。
脑子里全是她巧笑娇颜。
“没事,明天还有一场考试,我一定会要你的联系方式。”他喃喃自语道。
吉普车上。
温初宜紧紧地抓着肩膀处安全带,乌溜溜的眼睛害怕地看着快速倒退景象,凝脂般的小脸惨白一片。
夏风迎面吹来,炙烤着圆润娇小的鼻头,两边渗出些许薄汗。
“顾博远,你开慢点。”
她软着声音,带了些害怕讨好的意味。
顾博远闻言,瞳孔微滞,没有说话,但是车子的速度明显慢下来。
过了会儿,车终于停下。
温初宜正准备下车,却看到熟悉的五层高楼。
盛丰百货?
顾博远熄火后,大长腿跨出车。
见到车上人没有动静,“怎么还不下车?”
温初宜神色一怔。
右手食指反手指着自己,疑惑地问,“我?也要下去?”
他凝眸瞧她,未置一词。
不过,意思很明显。
下车!
她抿紧嘴唇,才不情愿地下车。
“那你快点,我就在这里等你。”明天还要考试,得早点回家复习剩下几门知识点。
顾博远蹙眉,脸色不太好,薄唇吐出两个字。
“进去。”
温初宜:“……”
今天无语的事情太多了,都懒得计较。
像霜打的茄子的小媳妇模样,蔫巴巴地跟在他身后。
电梯直通三楼。
温初宜心底又起异样。
仰头费力地看着他的后脑勺,耳根子渐渐飘起红。
暗衬:该不会她想的那样吧?转而又摇摇头,不可能的,他们已约定好假结婚,从坐上来京市的那刻开始,就已完成交易。
温初宜甩开杂念老实地跟在他身后。
许是给杨阿姨买呢。
“去试试。”
顾博远从衣架上挑了套长袖长裤的衣裤拿给她。
温初宜顿时裂开。
愣在当场,樱桃似的红唇微张着,“给我的?不用破费,我有衣服穿。”
忙摆手拒绝道。
开玩笑,以她现在这个空白的经济状况,必须开源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