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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的回旋毕淑敏热门无删减+无广告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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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的窒息。

作为农民的梁家父母学会了多少有用的知识?

他们又懂得多少爱?

你们是最朴实的人,你们背着最沉重的爱。

梁叔他们,用爱扭断了铁证般的血缘关系。

回村里生活的日子里,我依旧会光顾他们家的早餐摊铺。

玲姐说,“哟,阿靖放假回来啦,叫阿叔给煲个粥!”

阿生说,“又放假回来啦?

还不去叫阿叔给你煮个粥… …?”

一年级。

三年级。

五年级。

曾经要转乘几次才能回到村里的巴士线路,现在改成了一条直达城区的城镇公交。

回到村里的土路换成了石子路,现在又换成了水泥路,一直延伸到村尾那种满香蕉树的田地里。

我又回到了奶奶的家。

新铺的水泥路摩擦着我的运动鞋鞋底,“嘎嘎嘎”的噪声从我鞋底滑出,仿佛迫不及待的向我诉说着这些年家乡的变化。

奶奶甚至都没有注意到我,她正和她的邻居们在看新闻。

“哎!

你看!

又播了,又播了… …哎!

你说,作孽不?

咋阿梁这命咋这么苦呀?”

顺着他们的议论声,我看到电视屏幕上正播放着一则通告新闻,屏幕里出现的人是玲姐!

玲姐正低着头,胸前挂着一个牌子:抢劫,放火。

我愣住了,突然觉得电视的光线变得特别刺眼,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心里也乱糟糟的。

我就是没那个胆子,也没那个脸去梁叔的早餐摊那儿问个明白,可能就是怕看到他又关了门,黑漆漆的门紧闭着,留给我一堆问号。

关于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只能通过奶奶的叙述来了解。

玲姐读完了初中就没有再升学就读了,尽管梁爸梁妈让她复读一年再做尝试,玲姐也是好不动摇她的选择。

于是初中毕业后,玲姐就回到了村里开始帮忙着梁家父母共同经营早餐店。

昔日梁家门前用竹子和防水布搭建起来的摊铺,如今已改建为一座独立的水泥建筑,分为室内与室外两个区域。

原先仅有的八张餐桌,现已扩展至近二十张。

玲姐的加入显著减轻了两位老人的工作压力。

或许由于家庭教育的缺失,抑或是内心深处的不满与放纵,玲姐与村中几位社会青年结识,并不幸染上了赌博这一恶习。

梁家父母采取了直接而粗暴的措施,切断了玲姐的日常零用金,并禁止她
就能张罗好一家人的午餐。

梁家最小的儿子,还是咿呀学语的年纪,正躺在妈妈的背上沉沉入睡,露出背带的小脑袋正随着梁妈的动作一左一右、一上一下的摆动着。

时光流逝,年岁渐长。

大儿子和二儿子已到了上学校的年纪。

他俩后来不在早餐店里帮忙了。

每天大约七点半,哥哥阿安就会带着弟弟一同步行去小学。

那是镇上唯一的小学,所有的小孩子都会在那里度过六年的时光。

同学之间会在上下学的路上碰头、打闹,趁着还没到上课时间,他们都争先爬上操场的滑梯,多溜两圈似乎今天早上就胜利了大半。

两兄弟中午放学不会贪恋校园操场的各种玩乐设施,他们赶着回到早餐店帮忙收拾,父亲的年纪也在增长,搬运盛猪食的胶桶越发显得吃力。

两个小伙子长得越发健壮,黝黑的皮肤下肌肉的线条分明,一看就是运动好手,于是他们俩时常参加村里的各种赛事庆典:新年篮球赛、龙舟赛、新春运动会...这一家子平凡而温馨,如同村里的其他户人家,走过所有家庭所走过的路,寻常安静,他们的思想也是那么的平凡,儿子们就娶个好媳妇吧,女儿要嫁户好人家呀。

毕淑敏说,我们要提醒幸福。

我们,更是要抓住幸福。

谁知道它的力气有多大,突然就会从你手中窜走。

我也不大记得我是否有跟他的大儿子聊过天。

我甚至无法记住他的名字,所有关于他的一切,当时还年幼的我只有模糊朦胧的记忆片段,其他的都是从奶奶口里和乡里间的议论中了解的。

梁家大儿子在去城里的时候被汽车撞倒了。

才不过十多岁的年华,才刚到城里的高中学校去报到。

奶奶把情况讲得异常惨烈:一辆泥头大货车,装载着的建筑废料垒起来比楼房还高!

车开得比飞机还快!

那司机的心比墨水还黑!

......村里的消息,每传一道就会带上一层盔甲。

抢救了多久?

昏迷了几天?

我不大清楚。

似乎所有人都只关心事情是怎么发生的,没人想知道结果如何。

大概这种板上钉钉的事故结尾没有任何悬念,勾不起大家的好奇心。

终于,梁家大儿子走了,留给我仅有依稀的印象。

我没有看到他的葬礼,我没有听过村
时间有着摧枯拉朽的能力,它可以冲淡所有的痛苦快乐、愤怒悲伤。

然而珍藏在心底的东西,只需主人天天的擦拭,那明亮的闪光点,是连时间都无法摧毁的。

这个家庭刚开始组建的时候,还是在一个落后的年代——一个幸福容易被简单填充的时代。

小小的梁家有四个小孩子——三男一女,还有一个胖胖的妈妈,一个勤劳的爸爸。

只需温饱与温暖的支持,这个家庭就充满着欢声笑语。

在村子上,他们开了我印象中的第一家的早餐店。

每天忙活在炉灶旁的梁爸,总是笑脸盈盈的欢迎着每一个顾客。

他总记得每一个老乡们的喜好,“老陈!

今天咋这么晚才过来吃早餐?

是不是昨晚又喝多了?

...哈哈哈哈!

还是老规矩肉丸排骨饭?

...好咧!

你先找位置坐下喝口热茶...”。

一旁的梁妈话语不多,尽是埋头苦干,她小心翼翼的端着刚在灶头热好的饭粥粉面,穿梭于木桌子间,丝毫不差的送到各个食客桌前。

末了,她又熟练的提起抹布收拾先前顾客的剩羹。

直至快到晌午时刻,他们家门前的早餐摊铺终于清闲下来。

但是另一头的节奏马不停蹄接上了。

夫妻二人带上手套,穿着捕鱼用的防水胶鞋,开始了清理环节。

他们收拾了桌椅,冲洗了满是油污的灶台,洗刷了一垒又一垒的餐碟。

四个孩子这时候也会在旁帮忙。

偶尔,他们可以笨拙的摔破了一个碗、一根勺子,于是便会引来周围人的戏弄:“哈哈哈哈哈哈!

阿安又笨手笨脚了!”

“哈哈!

这次终于不是我了!”

“哎呀!

你们不要用手去收拾!

老梁!

快去拿扫把来!

...哎哟!

你们这几个小祖宗,这忙活一天的都不够你们摔着玩的...哈哈哈哈...”一个早上收拾下来的厨余已经满上了桶。

梁爸用板车拉着这几桶猪食,带着已经10多岁的大儿子和二儿子,朝着去村后的猪圈走去。

盛猪食的胶桶每一个都巨大无比——对于当时年少的我来说,这桶都比我要高大。

在两个健壮的儿子的助力下,梁爸才能把这些食粮倾倒在猪圈的食槽内。

梁家的幺女呢,此刻则是和母亲坐在空荡的摊铺前,他们正在择菜,不用半小时的功夫,梁妈
火明亮,梁爸梁妈像是换上了新衣,他们都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人潮还不是甚多,远远地我似乎看见梁妈抹脸擦泪的动作。

这个日子,本应用眼泪祝贺。

他们在菩萨前发过誓,但是菩萨并没有成全他们那个心愿吧。

玲姐,当你端起那杯茶叩跪时,你又是否逆着命运之流而上呢?

我很想知道。

但是,这又是一个疑问吗?

答案像是早已明昭了。

“阿叔阿婶,喝茶......”
里那引人避嫌的送葬曲。

或许那个时候的我,还没有到去参与见证悲丧的年纪。

或许,我曾听过一两声的唢呐,然后奶奶立马就把门关上,用满是皱纹的双手掩住我的耳朵。

但那一两声音调足以让我感到不安,仿佛是滴水的龙头漏出的恐惧,难以止禁,不停的回复,回复。

不变的是每一天的早餐。

在我七年的村乡生活里,必不可缺的就是每天早餐的挑选。

当然,我大部分选择都是落在梁家的早餐店。

梁爸也是非常认可我这个年少的顾客。

他知道我最喜欢的是皮蛋瘦肉粥,他知道我喜欢粘稠的粥底,他知道我喜欢皮蛋更甚于肉片。

或许,在某一个早上,我的皮蛋瘦肉粥里盛有一点点我没发觉的苦涩,在不经意间,被我一咕噜吞进了肚子里了。

岁月不顾人的忌讳,继续年复一年。

后来,梁家的二儿子开始独自去给猪喂食了。

仍是那一辆木质的板车,载着满满的两大桶猪食,梁家二儿子拉着光滑的车把手,晃悠晃悠地经过我奶奶家门前——那是去往猪圈的必经之路。

有时,奶奶坐在门前淘米,远远看见这个高大黝黑的男孩,总得吆喝一声:“阿安又给猪喂食去哟!”

“哎!

是呀,大娘!”

一开始我总对他不大信任。

他经常说要将我一起拉去喂猪,然后把猪喂得胖胖的。

过了好一些日子,我感觉我已经长大了,不再怕他了。

要是他敢来抓我去喂猪,我一定能打倒他——我那幼稚又充满力量的幻想。

于是,有时我也会跟着奶奶吆喝道,“我也要去!”。

“你来呀!

把我的猪给喂饱了!”

中午的太阳正当头,我觉得是阳光的温暖给我壮大了胆子,不惧远处这个高大彪悍的男子汉。

伫立在村头的那棵大树,不知活了多少年,它每一年都会换一冠全新的嫩叶。

它在村里充当着时节的风向标,而且从不失信。

当所有的新叶都长成深绿色后,就是看龙舟的好日子。

每当这个时候,大河两边的岸头就会站满了看龙舟的大人。

这时候,这棵大树就成了我们小孩的专属看台。

我们爬上树干,每个小孩都会找到自己专属的树杈位置——不过,要是被父母家人发现了,那就只能悻悻的离开这个独享龙舟比赛的宝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