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德尔不完备定理》，却只剩下一道积灰的印痕。

“该不会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吧？”

她踮起脚尖去够那处空隙，校服下摆随着动作掀起一截，露出腰侧狰狞的淤青——上周翻墙时被保安棍子扫到的。

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机关时，她后颈突然泛起一阵凉意，仿佛被毒蛇吐信舔过。

暗格弹开的瞬间，霉味裹着樟脑丸的气息扑面而来。

林昭阳捂住口鼻后退半步，却在看清内里陈设时瞳孔骤缩。

褪色的铁皮盒堆在角落，盒盖上用粉笔画着歪歪扭扭的太阳，旁边躺着半截蜡笔。

最刺眼的是墙上那幅涂鸦：火柴人公主戴着钻石王冠，裙摆用红色蜡笔涂得潦草，脚边歪歪斜斜写着“林小火龙”。

她指尖发颤，那是她七岁时的绰号，因为总爱在松鹤大院放烟花。

“沈砚舟你变态啊！”

她几乎是扑过去扯下那张泛黄的画纸，却在翻面的瞬间僵在原地。

密密麻麻的公式爬满背面，潦草的批注写着“林家纺织厂收购案损益计算”，日期标注着2009年——正是她母亲病逝那年。

走廊传来皮鞋叩击木板的声响，节奏精准得像秒针走动。

林昭阳猛地转身，后腰撞上铁皮盒，金属碰撞声在狭小空间里炸开。

沈砚舟斜倚在暗格入口，黑色高领毛衣衬得下颌线愈发冷峻，镜片后的眸光却像淬了冰。

“未经允许擅闯私人领域。”

他屈指敲了敲铜牌，“林同学是打算改行当飞贼？”

“这是你们沈家吞并林家的证据！”

她把画纸拍在铁皮盒上，蜡笔碎屑簌簌落下，“2009年你才十二岁，居然就开始算计——商业并购需要严谨的数学模型。”

他弯腰拾起滚落的蜡笔，指尖蹭过她手背时凉得像手术刀，“比如用柯布-道格拉斯函数计算林家纺织厂的产能弹性。”

尾音带着若有似无的嘲弄，仿佛在讲解一道初级微积分题。

林昭阳突然抓起铁皮盒砸过去。

生锈的盒盖在空中弹开，彩色玻璃珠噼里啪啦滚落满地，有颗碧绿的珠子撞上他皮鞋尖，正是她八岁那年弄丢的弹珠。

沈砚舟身形微晃，镜链在暮色中划出银弧。

他俯身捡起珠子，对着光线端详：“原来在这。”

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右手却将珠子攥得死紧，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