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凛姜绾的其他类型小说《碎玉焚心萧凛姜绾完结文》,由网络作家“萧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在祠堂刻完最后一块牌位,再也支撑不住,呕出一口血,血溅在“姜”字凹槽里。祠堂百盏长明灯骤然大亮,火舌仿若舔上了我苍白的指尖。“姑娘……”春杏眼里含泪,扑过来扶住我。我写下最后两字——“不悔”,字迹未干,心口爆裂似疼痛。眼前开始模糊,七窍溢出红珠,连春杏的脸也看不清了。我仰头倒下时,只听见春杏大哭,恍惚间还有萧凛在喊“绾绾”。春杏的哭声被夜风卷走,祠堂的灯火忽明忽暗。待萧凛收到我死去的密信时,北疆的风雪正灌进囚车。玉匣里一缕白发缠着灰烬,信纸血字晕成残红。他猛地冲撞着车门,喊着要回皇城,要去姜家。十指插进囚车木桩,指甲翻裂也浑然不觉。可押解的士兵无人应答,嫌他吵闹,给了几鞭子,直到他不再动弹。萧凛再醒来时,已满头白发,被送到北疆边境...
祠堂百盏长明灯骤然大亮,火舌仿若舔上了我苍白的指尖。
“姑娘……”春杏眼里含泪,扑过来扶住我。
我写下最后两字——“不悔”,字迹未干,心口爆裂似疼痛。
眼前开始模糊,七窍溢出红珠,连春杏的脸也看不清了。
我仰头倒下时,只听见春杏大哭,恍惚间还有萧凛在喊“绾绾”。
春杏的哭声被夜风卷走,祠堂的灯火忽明忽暗。
待萧凛收到我死去的密信时,北疆的风雪正灌进囚车。
玉匣里一缕白发缠着灰烬,信纸血字晕成残红。
他猛地冲撞着车门,喊着要回皇城,要去姜家。
十指插进囚车木桩,指甲翻裂也浑然不觉。
可押解的士兵无人应答,嫌他吵闹,给了几鞭子,直到他不再动弹。
萧凛再醒来时,已满头白发,被送到北疆边境,正是大战前夕。
“你说长命百岁……”他抱着密信嘶吼着哭泣,蜷缩在雪地里。
“就是诅咒我独活吗!”
大战在即,心如死灰的萧凛打算与敌人同归于尽。
当夜突袭敌营,他单骑冲在最前,迎着箭雨狂笑。
“往这儿射!
你们当年没射穿的位置!”
敌方没料到萧凛不要命似的勇猛,竟大获全胜。
夜枭惊飞,举起火把追来时,只见雪坑里蜷着个血人。
十三支羽箭钉入皮肉时,他还掐着敌将喉咙搏斗。
副将拼死拽他回营,却见他咳着血沫笑。
“别救我……这儿是她背我爬出来的地方……”……敌军打不死的萧凛,反而从流放之身一步步走到了将军之位。
三年期间大败敌军多次,成了边境百姓眼中的战神。
三年后北疆大胜,萧凛却拒绝官复原职,扔了御赐金印。
回到了曾经与我相识的乱葬岗。
这里早已被野草吞没,再无成堆的尸骨和战争的血气。
他在腐土旁搭了木屋,檐下挂着几十个刻满“姜”字的铜铃。
还立了一块无字碑,每日祭拜。
每当有风吹过,铜铃便会作响,他便跪在无字碑前说着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话。
“今日我求来了一味养身子的药,你喝了,孩子定能平安降生。”
说完端着一盘黑乎乎的药倒进土里。
这一幕恰被路过此地休息的姜家商队看到。
春杏看到萧凛,心头一怒,顿想催促商队换地方休息。
小弟下车看见萧凛坐在无字碑前自言自语,不由问向春杏。
“春杏姐,这疯子是谁?”
“是吃人血肉的伥鬼。”
春杏冷笑,“你长姐的命,就是喂了这畜生的贪心。”
“快走,别在这找晦气!”
一时间,姜家商队拔地而起,离开了此地。
萧凛等到商队的脚步声彻底听不见后,才抚摸着碑面。
“绾绾,我见到你弟弟和春杏了。”
“他们很好,你不用担心。”
萧凛握刀的手一颤,胸口又添一疤。
任由心头血液流向碑下的泥土,仿佛这样就能把那个雨夜背着他爬出尸堆的姑娘,重新救活。
萧凛离开时,说他会去肃清内贼,让我等他。
我当然不会等他,也没时间等他。
撕开最后一本账册,喉间又涌上一股血溅在“军饷”二字上。
春杏跪在地上粘补残页,略带埋怨地问。
“姑娘非要挑心疾发作时写奏章?”
“等毒入心脉就写不了了。”
我勾画着萧二叔私印的纹路,嘱咐春杏。
“去请江南盐商,就说姜家要卖三船私盐。”
萧凛这时撞开门,把一个布包扔在案上。
“跟我回去吧,太医能治你的毒……”我抓起布包扔进炭盆,料上的蚕丝遇火蜷成焦黑的虫,像极那滩没来得及成型的血肉。
“王爷的脏东西,烧起来甚是干净。”
他忽然掐住我手腕把脉。
“当年乱葬岗的箭毒,根本无药可解对不对?”
我掰开他的手指,“现在知道了?
真可惜,当年我该让你烂在尸堆里。”
突然,春杏抱着密匣冲进来。
“姑娘!
萧二叔的私兵在渡口截盐船!”
我拔下发间银簪,按动机关吐出一枚浸毒的蜡丸。
“让他们截。”
蜡丸里掉出半块兵符,边缘刻着萧凛的私印。
萧凛踉跄着后退:“你偷我兵符?”
“不偷怎么知道——”我踩碎兵符,“你二叔私造了三枚?”
皇城方向突然火光冲天,六部衙门的铜钟一声接一声炸响。
春杏推开窗大笑,“姑娘快看!
萧家的旗烧起来了!”
萧凛的剑哐当落地。
他颤抖着去够那片烧焦布包。
“孩子的事……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把林若瑶错认成你,也是我的错。”
“可我们萧氏除了二房还有那么多人,你不能……”我一脚碾住他手指。
“明日早朝,这份罪证会钉穿萧氏脊梁。”
萧凛在冷气里抬头,我正将奏章封进玉匣,扔给他一块染血的帕子。
“擦擦吧,像当年我给你吸箭毒那样。”
“绾绾……姜绾死了。”
我折断他捡起的银簪。
“你萧氏上下需要活命,那谁又能保住我姜家三百条人命。”
次日,盐商押着萧二叔的私兵跪在宫门前。
我站在角楼看禁军撕下萧家匾额,心口裂开似的疼。
春杏急往我嘴里塞药丸:“姑娘再忍忍,太医马上……忍?”
我擦净嘴角血迹,“我忍了十年,不差这一口了。”
如今,用来维系平衡的姜绾已死,萧氏和姜家只能活一个。
萧凛嘶吼着去抵抗禁军,府上反抗的萧家人被逐一镇压。
待诏书一出,宣判萧氏下狱时,我将最后一片罪证投入火盆。
火光中浮现出阿娘枯槁的手,小弟七岁生辰摔碎的玉镯,还有……当年乱葬岗里,少年萧凛攥着我手腕说:“阿绾,我只有你了。”
我抬手打翻火盆。
萧凛伤愈后掌家多年,直到今日才知二房已经蓄谋已久。
若非他盲目自大,听信谗言,任由二房嫁祸我们姜家。
又被那顶替之人林若瑶所蛊惑,不辨是非。
我和他不至于此,萧氏几百口也不会瞬间倾灭。
一切都是萧凛咎由自取。
我曾违背家命背着萧凛爬出尸山血海,救他一命。
大婚那日,萧凛却当众百般羞辱于我,笑我是姜家送来的下贱替身。
他让恶犬与我拜堂,撕碎我的嫁衣,还碾碎我珍藏十年的定情玉珏。
可他不知道,当年乱葬岗大雨滂沱,是我替他受下穿心箭毒。
如今他为了那个冒名顶替的“救命恩人”,生生将我在大雪中打到流产。
当我心死自焚,他发疯死的冲进火场,却只寻得一纸血书:“十年痴妄,今日葬于火海。
萧凛,愿你长命百岁,但永失所爱。”
-------成亲当日,萧凛对我极尽羞辱。
不准我父兄送嫁,不准我从王府大门进去。
让下人领来一只狗与我拜堂成亲,说它才是我真正的“夫君”。
我听见宾客窃笑:“冲喜的玩意,连妾都不如。”
“得罪了萧王爷,姜氏女只配和狗成亲!”
更是当着满堂宾客,摔碎一只茶碗,让我赤脚跪在碎片上敬茶。
“姜家胆子不小,拿个替嫁的赝品来恶心本王?”
茶碗碎片崩到我额头,鲜血染红了盖头。
我疼得发抖,却死死咬住唇。
我不能哭。
哭了,姜家三百口人的命就没了。
我独自在喜房等他到半夜,可盖头未掀,便被萧凛掐着脖子按在喜榻上。
“既然姜家把你当赝品送来羞辱本王,那本王便教教你规矩。”
他撕裂嫁衣,拽着我头发拖下喜榻,让我学几声狗叫听听。
我不敢反驳,埋头间喜帕掉落,下颌的那道疤痕露出来。
萧凛盯着我染血的脸,瞳孔骤然收缩。
我知道他在看什么——那道疤,和十年前在乱葬岗背他逃命的“救命恩人”一模一样。
可下一瞬,他抬脚碾住我撑地的手。
“你这样的脏东西,也配学她的模样?”
我疼得蜷起身子,袖中那枚玉珏“当啷”滚落。
“这是什么?”
他拾起玉珏,质问着我。
我张了张嘴,喉间腥甜翻涌。
说啊,姜绾。
告诉他那夜乱葬岗的大雨,告诉他你替他承了那致命箭伤,告诉他你才是——可还没等我开口,玉珏倏地被掷在地上,碎成齑粉。
萧凛的黑靴碾过玉屑,也碾碎了我最后那点痴念。
“我不知你是从何得知这玉珏的事情,竟敢欺瞒本王。”
“下贱玩意,为了攀附皇权,连信物都敢伪造。”
大怒的萧凛把我扔进祠堂,说要把我关到认错为止。
我受伤高烧,导致心疾发作,整个王府只有我的陪嫁丫鬟春杏偷偷塞来药丸。
“姑娘,您这心疾再发作三次……必死无疑。”
我咽下药,喉间苦得发涩。
十年前背萧凛出尸山时,心口中的那支毒箭,终究成了悬在命上的刀。
半晌,萧凛破窗而入,挟着酒气欺身压来,掐着我的腰冷笑。
“装贞洁?
你们姜家送你过来,不就是要你当条承欢的狗?”
他不顾我的挣扎,彻底碎裂里衫。
我慌乱中摸到掉落的银簪。
只要刺下去……“绾绾。”
他忽然呢喃,滚烫的唇擦过那道疤,“为什么骗我?”
簪尖刺破掌心,我死死盯着摇曳的烛火。
不能心软。
姜家三百口,阿娘还在庄子上咳血,小弟才七岁……萧凛的手突然扼住我咽喉:“说话!”
血从嘴角溢出来,我冲他笑。
“王爷醉了,我只是姜家二小姐,姜玉的替身。”
萧凛眼底的恍惚彻底散去,一把把我甩到供桌上。
祖宗牌位噼里啪啦砸下来,断裂的木头刺进我后背。
“好得很。”
萧凛拂袖而去前,我攥住他袍角。
“求王爷……赐药。”
阿娘的心疾药不能断,姜家捏着我的命脉,我亦捏着姜家的。
他俯身捏起我下巴,眼神冰冷。
“拿什么换?”
我咽下喉间血,扯开衣襟。
心口箭疤狰狞如蜈蚣,在烛火下映照出毒入心脉的青黑印记。
“这条命,够不够?”
他松散的衣襟下,有着与我心口一模一样的箭疤。
可萧凛只是轻蔑一笑,骂我既然这么不知廉耻,就命我以后都跪在地上做事。
我抠着满地血水大笑,直到喉间涌出黑血。
心疾又犯了,这是第二次,春杏说再发作一次就会死。
萧凛命人送来避子汤,碗底沉淀着朱砂。
他要我永生不能有孕,为林若瑶腾出嫡子的位置。
可当年,明明是我背着昏迷的萧凛爬出尸堆,中了敌军的一记毒箭。
我身子弱,吸收了大部分毒素,只要发作三次,必死无疑。
我怕回到姜家后不能相认,便留了半块玉珏给他。
可他不仅碎了我的半块玉珏,还把他的那半块玉珏给了林若瑶,当作玩意儿一样把玩。
我真是瞎了眼,在姜家与萧氏敌斗最激烈之时,违背家命救了他。
如今,却换来这样的结果。
我接过避子汤,直接倒在地上。
我知道,他们定然会回去禀告,萧凛会来亲自找我。
趁着他们去请他之际,我故意打翻烛台。
火舌卷着纱帐窜上房梁,我抓起准备好的油布包冲进火海。
热浪灼烂了手背,我却笑出声。
萧凛最恨人算计,今夜这场“自焚”,足够让他信我死透了。
火海烧到了后院结了一层冰壳的湖面。
我赤脚踩上去,冰碴刺进脚心,疼得像当年背萧凛逃出乱葬岗时,踩过的白骨。
跟来的春杏哭着拽我袖子,颤声指湖面:“姑娘,暗河会要命的!”
我站在湖心,看着他撞开燃烧的院门,玄甲上还沾着林若瑶的胭脂。
多可笑,连我的死都要为他们的欢爱添一把火。
“春杏,对不住了。”
不等春杏挽留,我一跃而下,淹没在这漫天冰火之中。
“姑娘——姜绾!”
春杏的喊叫、萧凛的嘶吼混着马蹄声撕裂夜空。
十年前,我背着他从尸堆里爬出来时,他死死攥着我的手腕,求我不要丢下他。
可这次,我要他亲眼看着我沉进黑暗。
湖水吞没我的瞬间,我听见他跌下马的闷响。
“给我救!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萧凛忽然感觉心空了一块,连跑来找他的林若瑶都一把推开。
抢过救火的水桶淋湿全身,冲进火海找我。
“王爷!
这么大的火姐姐肯定没救了,您别找了!”
林若瑶不敢进去,只能在门口大喊,可萧凛不回应。
冲天的火光中,萧凛正疯了似的往火里冲,暗卫死死拖住他的腰。
他吼得撕心裂肺,像条被剜了心的狼。
林若瑶怕他出事,命人打晕了他,等萧凛醒来时,火势已灭,那柴房一片漆黑,满地废墟。
“姜绾人呢?”
萧凛来不及穿戴冲到破败的柴房前,抓住打扫的下人厉声询问。
“王妃……没了,只……只找到这个”。
下人掏出一张熏得变黑的纸片,是我留下的血书:“十年痴妄,今日葬于火海。
萧凛,愿你长命百岁,但永失所爱。”
“诈死的手段玩得不错。”
萧凛的刀尖挑开我衣襟,“可惜你忘了一件事……你已经嫁进我王府,这条命就是我的。”
我攥住刀刃往胸口按,血顺着指缝滴在账本上。
“王爷不如先看看这个?”
我舔掉唇角的血,“您二叔用军饷给林若瑶打首饰的账,够诛九族几次?”
萧凛突然掐住我脖子按在墙上,“你以为这些废纸能动萧家?”
“不动萧家,”我冲他笑,“只动你的若瑶。”
“你!
孩子的事是我错怪了你,我知道你疼。”
萧凛放下剑,看着我消瘦的脸庞似有心疼。
“疼?”
我盯着案上密报冷笑。
“林若瑶打的那支金凤钗,钗头嵌的是东海明珠可那珠子本该是阿娘的药引。”
寒气冻得我眼前发黑,恍惚又看见乱葬岗的雨。
十五岁的萧凛伏在我背上,箭头发黑的血一滴一滴砸进我衣领。
他说:“阿绾,我若活下来,把天下最好的明珠都串给你当帘子。”
我袖中的匕首已经抵住他喉结,萧凛的剑在地上颤出嗡鸣。
“林若瑶脖颈上的玉珏,是用萧二叔私库的黄金熔的。”
我划开他领口,露出那道与我心口一模一样的箭疤。
“王爷以为,我们姜家要害你,我胸口的箭疤是伪造的吗?”
“王爷不妨猜猜,当年乱葬岗的毒箭……是谁买的?”
他瞳孔里猛然出现几道血丝,像被逼到悬崖边的狼。
“你以为林若瑶是谁,她不过是你二叔安插在你身边三年的一颗棋子。”
林若瑶的尖叫声忽然从门外传进来。
“王爷别信她!
姜家余孽在骗你……当年我在乱葬岗救下的是你,被你打死的孩子也是你的。”
我踩住他的佩剑逼近冷笑。
“你二叔送你一记毒箭没能害死你,便想让你跟我们姜家一路败落,才特意让你和姜氏女成亲。
若不是我念旧情自请来亲,你早在成婚当日就被害死了。”
萧凛额角青筋暴起,“你可有证据,莫不是你在欺瞒本王!”。
“证据?
我的半块玉珏已经被你毁了,孩子也被你打死了,只剩胸口的箭伤和深入肺腑的剧毒。”
“王爷要亲眼看着我吐血而亡才愿意相信吗?”
不等萧凛反应,林若瑶突然疯了一样扑向炭盆,将颈间玉珏扯下摔进去。
此举一出,萧凛顿时明白,林若瑶根本就是个骗子。
我抢出那块灼烧的玉珏,按在林若瑶的胸口。
“你不是最爱学我做那个救命恩人吗?”
我凑近她焦黑的皮肉,“如今倒省事了。”
萧凛的剑风猛然扫来,刺穿了林若瑶的胸口。
就像当年刺穿我们二人的那支毒箭一样。
“王爷,真是绝情啊。”
“三年的枕边人说杀就杀,真是让人不寒而栗。”
他任由林若瑶倒地,一脸痛苦地看着我,想要碰我,却被我躲过。
“你要的珠子,我给你。
你姜家还要什么,我都给。”
“我已经杀了她,你能不能……原谅我,回到王府。”
“王爷请自重,姜绾已经焚于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