呛死我。

我低头一看，手臂上的红线已经爬到肩膀，皮肤裂开的地方全是纸纤维，像被剪纸吞了一样。

我猛地冲向栏杆，想跳下去，可腿刚迈出去，身后传来一声低低的笑。

我回头一看，林月茹站在那儿，眼窝深得像两个黑洞，月光在她身后弯成一道弧，像剪纸娘娘的瞳孔。

我喘着粗气，气管里全是纸屑，每吸一口气都像在吞刀片。

我低头一看，脚底的皮肤已经裂开，露出里面细密的纸纤维，像一张网裹住了我。

我猛地抓起打火机，点燃手里的纸屑，火光蹿起来时，我听见一声尖叫，像从我喉咙里钻出来的。

我抬头一看，天上的月亮变成了剪纸娘娘的脸，嘴角咧得像在笑。

我倒在天台上，风吹过时，身体轻得像一张纸。

胸口的红线密得像一张网，皮肤裂开的地方全是细密的纸纤维，像被剪纸吞了一样。

喉咙里的檀香味浓得像要呛死我，每吸一口气，气管里都传来“沙沙”的响声，像纸片在里面摩擦。

我试着爬起来，可手刚撑在地上，指关节处裂开一道缝，渗出一滴暗红色的液体，顺着手指流下来，黏糊糊的，像血。

我低头一看，手掌的指纹已经没了，皮肤平得像一张白纸。

耳边传来一阵低低的哼唱，像林月茹那天唱的歌，从风里钻出来。

我抬头一看，天上的月亮弯成一道弧，像一只眼睛盯着我，瞳孔里映出一个模糊的人形。

我眯着眼看了半天，那人形越来越清晰，四肢细长，嘴角咧得像在笑，后颈上夹着一枚狼尾发夹——我常用的那枚。

我脑子轰的一声，手一抖，瘫在地上。

意识模糊间，我听见“咔嗒”一声，像剪刀剪断了什么，紧接着，风停了，檀香味散了，周围静得像坟墓。

第五章我不知道过了多久，睁开眼时，天还是黑的。

我躺在自己床上，屋里暗得像被墨浸过。

我翻身下床，脚底踩到一片冰凉的东西，低头一看，是那个剪纸人偶，四肢摊开，嘴角的笑歪得像在嘲我。

我猛地退后一步，心跳快得像擂鼓，可下一秒，我愣住了——屋里没有心跳声，连呼吸的起伏都听不见。

我摸了摸胸口，皮肤冰凉得像金属，指尖按下去时，传来“沙沙”的响声，像摸着一张纸。

我踉跄着走到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