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得更惨。
一百个响头磕完,院里的雨水混着血水,流了一地。
阮青又一次开口求我,求我兑现方才的诺言,帮他留下他的刘芊芊。
“阮爱卿与夫人可真是情深义重,令人闻之落泪。”
我故作同情,转瞬却又翻了脸。
“你的头磕得很响亮。
就当本宫替你求过情了,回去吧。”
阮青怒火难抑,质问道:“姜昭,你在耍我?”
“耍你?
本宫方才只说会去求情,又没说现在去。
这么大的雨,本宫可不想出门沾湿了鞋袜。”
我挑了挑眉,“况且,就在你刚刚磕头的那会儿子工夫,宣旨太监已经去了阮府,这会儿估计都该回宫了,即便是本宫去了,也是白去。”
阮青愤然起身,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便转身要走。
我笑道:“既然来了,也别白来一趟。
咱们俩之间的账,不如也好好算算吧。”
我素手一挥,几个带刀侍卫冒着大雨将阮青扣下,送入大牢。
14次日早朝,我亲自参奏阮青与刘相国二人。
参他们不敬圣上、谋害并诽谤公主,又涉贪污渎职、扰乱朝堂。
圣旨当日便降下,交由大理寺复核,最终判阮、刘二人抄家,秋后处斩。
刘芊芊出关那日,我站在宫门上远远地望着。
她毕竟已被封为公主,父皇全了她的体面,给了她十里红妆。
可她刚到北国边境,北国的新君便因染上瘟疫,暴毙而亡。
刘芊芊早为人妇,如今丈夫被判抄家斩首,她又是以罪臣之女的身份嫁去北境,本就惹得北境皇室不满。
新君亡后,皇室更是视她为邪祟,却又不敢将她处死,只能将她幽禁于北境皇宫中,日日借故折辱。
大牢内,我命人卸了阮青牢房周围的烛台,又用黑色的布匹将透光处遮得严严实实。
不出一个月,便有狱卒来报,阮青疯了。
他躁狂异常,在牢中不分昼夜地吼叫。
狱卒上前查看时,见他竟抓着垫在身下的干草送入嘴边。
干草上的陈年脏污不堪入目,狱卒见状更是连连作呕。
“天可怜见。”
我闻言也不禁叹息着摇头。
“既然阮大人爱吃干草,便也不必再送饭了,一日三餐就给他送些干草过去,记得务必要干透了,垒得高高的,可不敢亏待了阮大人。”
狱卒奉命接连送了五日。
第五日晚膳,送去牢房的不再是干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