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老鸨头牌,争着抢着拿他这位功成名就的熟客做招牌。
如今守的究竟又是哪门子贞洁。
所幸,这门强扭的婚事,我本也不满意。
但我明白,这是父皇为了既稳住朝臣又将我留在身边,无奈想出的下下策,我只好顺从。
如今,父皇对阮青更是远超过往的骄纵。
他虽尚不能够如愿压刘相国一头,但也已是朝中举足轻重的人物。
朝臣知他身份特殊,便有心怀鬼胎之人,将折子递到他手中,请他代为呈上御前。
偏偏父皇也如他所愿,只要是阮青代为呈上的折子,父皇必是认真批复。
京城有人猜想,大约是圣上子嗣单薄,又恐太子将来登基,无血缘至亲辅佐。
便亲自培养女婿辅佐朝政,来日也能为太子所用,做太子身边最得力的能臣。
可仅在我婚后一年半,北国再次进犯。
兄长奉命挂帅,亲自领兵远赴边境平乱。
却不想我军又一次战败,皇兄及其随军妻儿的头颅被北国人置于鼎中,快马加鞭送来了京城,呈到了父皇眼前。
母后得知消息后昏迷了整整三日,醒来后旧疾新痛齐发,不久后便撒手人寰。
父皇痴情,一生未有其他妃嫔,宫中只有我和兄长两个孩子。
兄长自出生起便被封为太子,如今兄长被杀,于我朝而言,实可谓之国殇。
提议公主和亲的折子又一次淹没了父皇的御案。
人人都觉得,若是父皇当初遣我和亲北国,至少能留下太子的一条性命。
如今,他们要我去为兄长偿命。
04父皇终究抵不过压力,派人传我回宫。
那夜,勤政殿的烛火燃了整夜。
守夜的宫人等得昏昏欲睡时,又被殿内好一阵打砸声吓得清醒。
几个胆大的提着脑袋闯了进来,却见到满地的破瓷片和碎琉璃。
我夺门而出,通红的双眼看上去像是流了一整夜的泪。
转头,我便去了母后生前居住的宫门外,长跪不起。
当晚,京城便有传言,朝阳公主对驸马情深如此,不惜为驸马忤逆圣上,拒绝为国和亲。
圣上大怒,要将公主从皇室玉牒除名。
朝臣这才发觉事情闹大,又纷纷上奏,跪请父皇三思。
可父皇心意已决,天子一言,便是板上钉钉。
听了消息的阮青,破天荒地主动来了我阁中。
他面上的喜色难以自抑,连眼角的皱纹都炸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