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符,浪头在他脚下凝成祭坛。
“以血唤潮!”
他割开动脉,血瀑浇在棺内女尸身上。
女尸突然坐起,猫瞳射出蓝光,货轮上的炸药包齐齐调头。
对讲机里传出变调的电子音:“南海二号沉船的青铜觚已到港,青花梅瓶的下落必须从陈家老宅挖出来。”
周海生抹了把脸上的脓血,鑫海金表折射出他扭曲的笑:“放心,天亮前就让那帮渔民签搬迁协议——”周海生抓着对讲机嘶吼:“董事长说再加五倍预算...”话音未落,亡灵尸群已攀上船舷,猫叫声震碎所有通讯设备。
林秋月腕间胎记突然离体,化作鳞甲覆满女尸。
礁石滩开始塌陷,海底升起座珊瑚庙宇,庙门匾额刻着“林氏宗祠”。
阿萍的药粉罐滚落台阶,陶片割开她手腕——血溅在庙柱上,显出1984年的祭祀账本,鑫海前身公司的公章赫然在目。
---潮水退去时,货轮已沉入漩涡。
周海生抱着一箱金条漂在筏子上,溃烂的胸口钻出黑猫幼崽,叼着块带胎记的人皮游向深海。
祠堂废墟里,老吴的铁锚扎在族谱残页上,泛黄的纸面浮现新字迹——“林秋月,生于2004年7月15日,父不详”。
青石棺的女尸突然开口,声音混着猫叫与婴啼:“四十年轮回,该换祭品了...”陈阿公的鱼叉头当啐坠地,他跪在庙前抓起把骨灰——灰烬里混着鑫海董事长的金丝眼镜碎片,镜腿上刻着“1984年度最佳员工”。
第七章:雨夜惊雷暴雨抽打着青砖小院时,四叔公带着檀木箱里的秘密咽了气。
守灵夜的白蜡烛在穿堂风里明明灭灭,我蹲在灵堂门槛外数雨点,黑猫忽然弓起背对着院墙发出低吼。
“青源!”
七叔公的拐杖重重磕在青砖上,“你四叔公临终前说箱子里有...”话未说完,大门突然被撞开。
四叔公那个在省城当掮客的儿子陈明达浑身酒气闯进来...他袖口沾着深海淤泥,一股咸腥味混着酒气扑面而来。
周老板的绸衫下摆隐约露出半截纹身——是艘刻着“鑫海”字样的幽灵船。
身后跟着个穿绸衫的胖子。
黑猫的尾巴瞬间炸成鸡毛掸子,跃上房梁消失不见。
“七叔您老糊涂了?”
陈明达一脚踢翻烧纸钱的铜盆,火星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