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去的字迹,在提醒我,这看似温柔的牢笼里,藏着比寒毒更刺骨的真相。
檐角的铜铃突然作响,惊起一两只寒鸦。
我摸着玉佩上的刻痕,忽然笑了 —— 原来他许我的长命百岁,从来都不是情话,而是一场从开始就写好的局。
而我,这个本该死去的路人甲,却在这三年的温柔里,差点忘了自己终究是个连名字都不该被记住的配角。
寒毒再次袭来时,我把笔记本塞进衣襟。
这次的疼痛似乎比以往更轻些,或许是因为终于明白,这具病弱的身体里,藏着连谢砚辞都不知道的秘密 —— 比如我来自另一个世界,比如我早就知道,女主中毒的消息,会让他在这个寒毒发作的日子,头也不回地奔向京城。
而我,终于要开始寻找属于自己的解药了。
2 第二章:骤雨惊鸿影谢砚辞的马蹄在青石板上敲出碎玉般的声响时,我正被河水灌进鼻腔的刺痛惊醒。
冰冷的水流裹着水草缠上脚踝,意识模糊前最后一眼,是他昨夜落下的玉佩在岸边泛着微光,像颗被揉碎的月亮。
再醒来时,鼻尖萦绕着陌生的艾草味。
老旧的木床吱呀作响,我撑着坐起,看见床尾坐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正在捣药的杵突然顿住:“醒了?
谢小子的媳妇,倒是比他当年耐摔。”
殿内烛火摇曳,谢砚辞的青竹纹袖口还沾着泥点。
他正俯身盯着皇后榻上的素白帐子,指节捏得泛白。
沈砚之递来的卷宗摊开在案头,朱砂圈着 “牵机引” 三个字 —— 与我寒毒同源的剧毒,此刻正啃噬着苏挽月的心肺。
“毒发时指尖会泛青,和晚晴每月十五的症状一模一样。”
他的声音发哑,指尖划过卷宗上的脉象记录,“三年前太医院呈过一份密奏,说民间有少女身中寒毒,发病时通体结冰,可血却像熔浆 ——砚辞!”
沈砚之突然按住他的肩,目光沉沉,“归云镇传来消息,周姑娘昨夜…… 坠河了。”
捣药声戛然而止。
老者布满老茧的手突然扣住我的手腕,浑浊的眼睛倏地亮起:“果然是双生毒的脉相。
丫头,你可知道谢小子为何娶你?
二十年前他在乱葬岗捡到你时,你后颈的朱砂痣还淌着血,和当今皇后颈间的胎记一模一样。”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