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弥漫时,苏挽月的指尖突然褪去青紫色。
谢砚辞刚要开口,殿外突然传来重物倒地的声响 —— 是守在门口的暗卫。
我攥紧银针护在他身前,却见他抽出佩剑时,剑鞘上凝着层薄霜:“是徐长卿的‘寒蝉蛊’,专门克制内力。”
冷宫的门 “轰” 地被踹开,穿青衫的郎中挟着风雪闯入,腰间玉佩正是老者临终前画的 “徐” 字纹样。
他盯着我手中的银碗,笑声像生锈的刀刃:“定北侯果然重情,竟真的把药人带来了。
你可知,当年你娘替这丫头死的时候,求我给你留全尸?”
谢砚辞的剑 “当啷” 落地。
我看见他额角青筋暴起,却突然想起笔记本最新的提示:“徐长卿的弱点在膻中穴,用沾了雪魄草的银针可破。”
几乎是本能地,我将淬毒银针甩向他心口,却在中途被他袖中飞出的毒雾拦住 —— 那是和我寒毒同源的冰雾,冻得我指尖发麻。
“够了。”
苏挽月突然起身,皇后金印在烛火下泛着冷光,“你以为我真的中毒?
不过是借你的毒引,逼你现身罢了。”
她掀开袖口,原本消退的青斑竟又浮现,却在触碰到我掌心时突然消散 —— 原来从始至终,她都是清醒的,甚至早知我会带着谢砚辞闯宫。
徐长卿的脸色骤变。
我这才惊觉,殿角阴影里站着的老太监,正是归云镇救我的老者 —— 此刻他摘下人皮面具,露出沈砚之身边大总管的面容。
谢砚辞忽然低笑一声,从怀中掏出半块玉佩:“你以为毁了我的玉佩,就断了我和晚晴的联系?
可你忘了,当年我娘临死前,把真正的‘双生血契’刻在了她后颈。”
寒蝉蛊的毒雾渐渐散去,我瘫坐在冰凉的地砖上,看着谢砚辞蹲下身,指尖轻轻抚过我后颈的伤。
他的声音比宫墙的青砖还要凉,却带着生平第一次的颤抖:“三年前在柴房,你发着高烧问我‘为何娶你’,那时我不敢说,怕你知道自己是前朝公主,怕你知道我曾参与过追杀你的旧部。”
“所以你用女主做幌子,把替身的戏码演得十足十。”
我忽然笑了,笑这三年来的猜忌与温柔,原来都是他给自己织的茧,“可你不知道,我根本不是原主周晚晴,我是从另一个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