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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的老宅全文+番茄 连载
童年的老宅全文+番茄 乔木荔枝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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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木荔枝

    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童年的老宅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乔木荔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开水在炉子上不停地翻滚。我和六岁的妹妹在房间里看电视。四岁的弟弟贪吃,想吃锅里母亲做好的蛋饺子,一整锅开水从他腰部烫下。我听到尖叫声,从房间跑出来,看着他腿上的皮脱落。他一边哭,一边用手撕扯掉下来的皮。这是我一生中为数不多的恐惧之一,这个画面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母亲去菜地摘菜回来的路上,离家不远,我哭着去找她。她抱起弟弟,发疯似的朝医院跑去。我跟在后面,看到路的另一头,父亲边跑边用手指着我说回家要打死我。我吓得躲到了大伯家,坚决不肯回去。也许我真的挨了父亲一顿打,因为作为大姐,即便我还是个孩子,没有照顾好弟弟妹妹就是我的错。经过很长一段时间,弟弟终于康复,大腿上留下了触目惊心的疤痕,以及屁股上的坑,打针打出了一个坑。他小时候命运多舛...

章节试读

开水在炉子上不停地翻滚。

我和六岁的妹妹在房间里看电视。

四岁的弟弟贪吃,想吃锅里母亲做好的蛋饺子,一整锅开水从他腰部烫下。

我听到尖叫声,从房间跑出来,看着他腿上的皮脱落。

他一边哭,一边用手撕扯掉下来的皮。

这是我一生中为数不多的恐惧之一,这个画面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

母亲去菜地摘菜回来的路上,离家不远,我哭着去找她。

她抱起弟弟,发疯似的朝医院跑去。

我跟在后面,看到路的另一头,父亲边跑边用手指着我说回家要打死我。

我吓得躲到了大伯家,坚决不肯回去。

也许我真的挨了父亲一顿打,因为作为大姐,即便我还是个孩子,没有照顾好弟弟妹妹就是我的错。

经过很长一段时间,弟弟终于康复,大腿上留下了触目惊心的疤痕,以及屁股上的坑,打针打出了一个坑。

他小时候命运多舛,但并未因此磨炼出坚韧的性格,因为苦难都在小时候承受了。

第三件事我至今未曾向任何人提起。

直到多年后,我二十几岁时,我才意识到那件事意味着什么。

大约八九岁时,我被邻居的老头猥亵。

那是辈分上应称呼为公公的人,也就是我父亲要称呼为爷爷的人。

多年后,当我长大成人,他猥亵了村里另一个女童,事情败露。

不久后,他去世了。

他趁父母不在家时来到我家,威逼利诱我触摸他的生殖器。

我拒绝了,大哭,他威胁我不能告诉父母,随后灰溜溜地离开了。

这种龌龊的事情并非现代社会特有,在落后的农村更是屡见不鲜,更令人震惊的事情也时有发生。

即便我有一个在他人眼中不好惹的父亲,我还是在童年时遭遇了不好的事情,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

性教育的缺失导致我在上大学时仍认为男女接吻就会怀孕,慌张地跑到药店购买紧急避孕药服用。

现在我也有了女儿,我教育她无论何时何地都要警惕身边的任何男性,包括自己的父亲。

要学会保护自己的隐私,不能让任何人接触。

并且告诉她,如果有人有以上行为,一定要告诉我,这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只有告诉我,我才能保护好她。

我怀疑身边每一个热情接触我们的异性。

老宅留给我的回忆充满了苦难和
板,门槛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中间凹下去一大块。

按道理过门槛也不用脚踩,怎么就磨损的那么严重,至今想不明白。

木门合拢后即便锁起来,如果往里推门,门和门槛之间就会出现个三角形的洞,小时候父母不在家,放学回家没钥匙,就会用这个方法钻洞进去。

堂屋左边是火塘,正中间的墙上供着已故祖父的牌位,孤零零的几排字提醒后人祭奠这位素未谋面的老人。

神龛下摆着一张黢里抹黑的四方桌,右边挨着门的位置放着一张碗柜,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别的东西。

内堂左边是我们和奶奶住的房间,右边是父母的房间,父母房间的隔壁是一个小黑屋,祖父在那个小黑屋过世,那个屋子终年不见阳光,是我小时候最害怕的地方。

小时候的半夜,起来尿尿的时候,我在那个屋子的角落里见过阿飘。

也有可能是恐惧导致的幻象。

我们住的房间是两间房的大通间,原来并不是通间。

听我妈说,我们更小的时候,二叔一家住在那个房间,因为计划生育,他们拿不出罚款,计生办的人把隔墙板和其中一面外墙板抽走了,窗户楞也给卸下来了。

留给我们一个没有窗户,一面外墙空了两块墙板的房间。

后来我妈不知道从哪里找来几块板子,修修补补才勉强能住人。

但是那个窗户楞,一直到我们搬新家都没修好。

拿了两张透明塑料膜背上了。

一到刮风的天气,整夜塑料膜的交响曲,连带着老房子独有的异响,好不刺激。

房间里靠窗的位置放着一张老式木床,蚊帐灰头土脸的挂在床架上,床的对面是一张桌子。

房间的另一边,两张存放谷物的大箱子和床并排放着,除了这三样东西,房间里再也没有别的,真正的家徒四壁。

奶奶来我们家住的时候,我就一个人睡在这个临时铺的的大箱子上。

睡梦中还曾滚下来过,摔的懵懵的。

现在想来,和女儿一般大的年纪,独自睡在一个四处漏风,开放式窗户,晚上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

蛇虫鼠蚁,歹人恶徒,哪一个都会要了我的小命。

想一想,小时候还挺难杀。

但我似乎从来没有抱怨过自己的命运,大概也是因为周围的人,周围的一切都差不多吧。

甚至还因为出生在
是一等奖该多好,20年前的五百万,简直是天文数字。

当然,现在也是。

我对老宅的记忆只能从六岁以后开始。

所以我断定,人类成年后,最初产生记忆的年龄最早不会低于四岁,不像现代社会,有多媒体可以记录。

即便是出生在八十年代的我,也没能拥有幼儿时期的相片。

对过去的一切都只能模糊的存在于脑海中。

对记忆过去这件事情,我有着异于常人的执念。

在人生的道路上,我们试图追溯一些事情的本源。

我深知,人类短暂的生命终将走到尽头,一旦逝去,我们在这个世界上的所有痕迹都将消失无踪。

或许,我是想证明自己的存在,极力地去证明。

我从六岁开始的记忆复苏,大概是因为我成为了一名学前班的学生。

我的认知开始觉醒,生活中除了基本的吃喝拉撒睡,还有其他的事情。

我努力地在记忆深处挖掘最原始的记忆,但似乎所有记忆都围绕着我上学前班的那段时光。

甚至忘记了我还有弟弟妹妹的存在,所有的关注点都在我自己身上。

那一年,我家添置了一台彩色电视,破旧的家中终于有了一件值钱的物品。

我的父亲每天躺在床上观看足球赛事。

第二年,《新白娘子传奇》在大陆首映,万人空巷,村里为数不多的几台彩色电视前围满了前来观看的人群。

而我家的电视,永远在播放足球比赛。

在老宅里,发生过几件大事。

第一件事是聚众斗殴,具体原因已无从记起,不知是我父亲欺负了别人,还是别人欺负了他,总之,乌泱泱的一堂屋的人打了起来。

我的母亲或姨妈将我们锁在了房间里。

我在房间里听到外面的喧闹声,吓得嚎啕大哭,恐惧感无限放大。

不记得这个事件的最终结果,隐约记得父亲受了伤。

后来,在堂屋角落的米糠里,我摸到了一把不属于我们家的菜刀。

母亲拿着那把不属于我们的菜刀,手不停地颤抖。

我很庆幸,那次事件没有造成更严重的后果,我们无法承受的后果。

幸运的是,家里本就一贫如洗,没有任何损失。

从那以后,父亲变得稳重了许多,很少再与人发生争斗。

第二件事是弟弟被烫伤。

快过年时,母亲烧了一锅开水准备杀鸡,那时家里用的是煤炉,
童年的老宅,那是一段苦难而又遥远的记忆。

每当回忆起那座充满故事的老房子,心中总是涌起一股恐惧。

它坐落在一个宁静的小镇上,四周被郁郁葱葱的树木环绕,仿佛是黑暗童话世界中的一角。

很多次做梦,都能梦到童年长大的老宅,以及老宅对面的群楼。

那是几栋连在一起的木质结构的两进宅院,是一户赵姓家族的家族群共同居住的地方。

童年时光,都是在那里和小伙伴们嬉戏耍闹。

按理说应该是一块乐土,可是在梦里,它永远都是阴森森的感觉。

搬了新家后,也很少再有机会穿过那条长长的弄堂,回老宅去。

在梦里倒是走过几次,每次都是害怕的加快脚步,只想快点走出去。

现在再回过头看老宅的建筑群结构,那都是恐怖电影的绝佳拍摄场所。

挨家挨户都是木质结构的单层房屋,为数不多的大户人家才能拥有土砖和木质结合的两层洋楼。

熏的黢黑的木质墙体,黢黑的屋顶,像深不见底的深渊,原始的土质地面,不经常走路的地方,长满了泛着绿光的青苔。

干燥的时候,地面尚且发白,一到阴雨潮湿天气,地面也是难看的灰褐色。

八十年代的农村,家家户户贫穷难挡,屋子里空空荡荡,没有几件值钱的家伙什。

即使有几件像样的东西,也都是熏的黢黑的存在。

印象当中,一切都是黑的,被黑暗吞噬的一切。

我童年长大的老宅,现在已经化为一片尘土,渺无影踪,只留存在我记忆的最深处。

那是一栋大概四五十年代,或者更久远以前修建的木质结构的连楼。

为什么叫连楼,就是每家每户的堂屋都共用墙壁,一户连着一户,从街头到街尾。

堂屋后面就是各自的内堂,内堂都有天井,房间回字形结构排列。

我家例外,因为穷,正对堂屋的地方没有修房子,意外多了个院子出来。

小时候就是在那个院子里完成了人生第一次种植,种了一片乡土植物,紫茉莉。

我爸还种了一棵葡萄藤和一棵桃树。

不知道是阳光不够还是土壤不好,我妈从来没有在院子里种过菜。

唯一在一片倒塌的废墟上种过好几年魔芋,阴森森的一种植物。

因为房间不够,堂屋便成了我家的厨房,堂屋的大门是两块黢黑的木
婶婶发生过争吵。

她的三个儿媳是我们村里敬老爱老的典范。

她一定有她的过人之处。

遗憾的是,孙子辈的孩子们即将长大成人,她却没能看到我们中的任何一个成家立业就离世了。

这让我父亲在我这个年纪就成了孤儿。

我们的父母那一代人吃苦耐劳的能力远超我们。

然而,吃苦耐劳本身并不是值得歌颂的事情。

我们这代人,普通家庭的孩子除了吃苦耐劳似乎别无选择。

我们的眼界和格局大多是在后天的学习和实践中,在摸爬滚打中逐渐积累的。

这是我们这一代人的局限,也是后代的局限。

寒门再难出贵子,学习也不一定能改变一个人的命运。

但是,保持持续学习的能力,或许能让我们超越一小部分人。

时代塑造了我们中的佼佼者,而我们这些普通人,从父辈那里继承了吃苦耐劳的品质,在当今社会,养家糊口变得相对容易。

记得小时候,我曾拿着盆子挨家挨户借米,这看似不可思议,却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如今,社会发展,物质丰富,产能稳定,只要勤劳,人人都能解决温饱问题。

小时候,我并未意识到贫穷带来的苦难,用统一的格式来说,那都是快乐的童年。

不像我的女儿,小小年纪就能感知到家庭经济状况的变化。

尽管家里一直贫穷,父母从未亏待我们,与大多数人相比,我们的生活还算不错。

小时候最开心的事就是趴在爸妈房间的窗台上,等待着爸爸扛着一箱饼干出现在路口。

每次发给我们的饼干都符合当时的计划经济。

我总是找各种理由赖在父母房间睡觉,晚上等他们睡着后,偷偷地拿柜子上的饼干,躺在床上轻轻品尝,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现在回想起来,那饼干并不美味,除了害怕父母发现,没有留下任何美好的味道,也许当时觉得非常美味。

也想不明白为何一定要半夜偷吃,白天不行吗?

1994年,湖南遭遇了一场特大洪水,那时我们还住在老房子里。

洪水几乎涨到了我们家窗户下面。

老宅位于村里的半山坡上,下面半个村子都被淹没了,爷爷住的小黑屋也在那一年彻底倒塌。

老宅在暴风骤雨中摇摇欲坠。

我们三兄妹趴在爸妈房间的窗台上,看着眼前的一片汪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