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宋时喝了茶,昏昏沉沉,被吴夫人扶到床上,行了夫妻之事。
次日,宋时醒来,见自己赤身裸体,旁边躺着吴夫人,心中大骇。
吴夫人却笑道:“公子,如今你已是我的人了,就安心留在我身边吧,我会给你娘子送些银钱,让她好好过日子。”
宋时万念俱灰,从此一蹶不振,每日浑浑噩噩,任吴夫人摆布。
顾南星这边,许久不见宋时回家,心中不安,便去吴府探望,却见吴夫人小腹微隆,心中一惊。
吴夫人笑道:“顾娘子,我有了身孕,以后宋公子便不能回家了。”
顾南星自吴府归来,手中攥着吴夫人施舍的碎银,怀中宝儿哭声渐止,面上泪痕未干。
她望着家中新置的桌椅、锦缎被褥。
医者说宝儿体虚需常年服用人参,往日想都不敢想的山珍,如今却能日日炖来给孩子补身,原来这世间最难熬的不是典夫之耻,而是饥寒交迫时无人相帮的孤绝。
三载光阴流转,顾南星用余下银钱在朱雀巷口支起绸布摊子。
她本生得俊俏,又善察言观色,往来商贾见她孤身带娃,多有照拂,不多时竟盘下临街三间铺面,雇了伙计,做起南北货买卖。
这日晌午,顾南星正在账房算银,忽见王牙婆领着个珠翠满头的贵妇人进门,袖口绣着金线牡丹,正是应天府通判夫人郑氏。
“顾娘子好手段,”郑夫人扫了眼货架上的苏绣蜀锦,嘴角含笑,“听闻你家郎君生得赛过潘安,又通诗书,不知可愿再典一回?”
顾南星手中算盘“啪嗒”落地,郑夫人凑近低语:“我家大人年近五旬尚无嫡子,若能借你家郎君种嗣,事成后黄金百两、田宅十顷,娘子可随意取用。”
宋时自吴府归来后,整日间痴坐在窗前,腕上还戴着吴夫人送的珠串,他不知是吴夫人小产,契约提前终止,只当是顾南星弃了他。
此刻见娘子推门进来,眼中闪过一丝期待,却见顾南星递来一碗参汤,柔声道:“城南书院招山长,需交束脩六百两,官人若想去,明日便随这位夫人去暂住些时日。”
宋时手一抖,参汤泼在青衫上:“娘子,典夫之事......”顾南星打断他:“宝儿昨日摔了玉镯,哭闹着要金的。
官人难道想让孩子跟着我们住茅屋、吃麦麸